立,願中央妥善解決此事……馮副總統及曹督軍夙主和平,必贊成斯議也……”
通電的落款僅有三個大字:吳佩孚。
電報中的內容讓吳佩孚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眉間的怒色越來越濃,看完電報後,吳佩孚看著眼前的蔣作賓,幾乎恨不得殺了此人。
“這封電報是什麼地方發出的!”
強壓住心中被愚弄的怒火吳佩孚冷聲問道眼前蔣作賓。
“北方陸軍第三師師部電報室!”
雖然知道這封電報實際上是調查部策劃的結果,但蔣作賓仍然面帶喜色的回答道,同時亦在心中感嘆著吳佩孚的“運氣”,調查部從來都按常理出牌。
“吳子玉啊!吳子玉!這次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手段、好心機!沒想到……這次我吳子玉恐怕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了,有了這封通電,看來南口你們是過定了!你們就不怕我拼個魚死網破嗎?”
得到回答的吳佩孚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苦嘆數聲,但在說話時口氣中的冷意越濃。
“你會嗎?吳將軍!那些可是學生!”
吳佩孚語中的威脅並沒有讓蔣作賓感到威脅,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同時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帶冷色的吳佩孚。
“這一切你們早就安排好了是嗎?用面談協商之名將子玉誘出南口,然後……你們陷子玉以不忠不義之地,為達目的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將我等擊斃於此,而後通電全國,第三師少數妄從軍人意奪回軍權,刺殺師長吳佩孚等人。”
吳佩孚冷看了一眼面前的蔣作賓,語中帶著冷意的反問道,隨著吳佩孚的話聲一起,站在身後的數名衛兵幾乎同時取出了武器,對著蔣作賓等人。
“吳將軍!如果需要那麼做的話,今天雨巖就不可能請您來此面談,不忠不義?雨巖敢問一句,何為忠義,子玉你只念曹督軍對你栽培之恩,卻不念國家之大忠大義,敢問一句!是誰陷已入不忠不義之境!軍人之責在於守衛國土,而非對內作暴政之工具。以對個人之忠義為名,行背職之事,還有可面目談忠義二字!”
蔣作賓揮手示意身後的憲兵放下武器,冷靜的反問道面帶怒色的吳佩孚。
“吳佩孚此人好言忠義!對忠義之人,以忠義之名制之!”
這是來時主任曾特意如此交待。
“你……”
吳佩孚冷看著面前一副大意凜然的蔣作賓,相比於西北軍的軍官,在大忠大義之上國內軍人的確有些氣短,西北軍為國戰之軍,自有底氣大談軍人之責、大談所謂的大忠大義。
“這裡有一封主任給你的親信!蔣雨巖言僅至此,做何決定任由吳將軍自行決定,無論吳將軍將何決定,蔣雨巖絕不行扣除之舉!”
蔣作賓站起身來取出了一封信放到桌上,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帳蓬。
此時先前的投擲傳單的飛機已經紛紛返程,機群發出的轟鳴聲在帳內響徹著,看著桌上的那封信,吳佩孚猶豫了十餘秒後才將信拿起、拆開。
一份從第三師師部發出的通電宛如雪夜裡突然放了一個麻雷子,把北方政府和南北方各省都給炸懵了,一直關注著南口的國內報社幾乎在第一時間發出號外,這可是第一個響應中立的北方軍高階軍官。
“駐南口第三師發出通電、宣佈保持中立!”。
地方上不知道這個北方軍的師長搞什麼鬼,北邊兒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哪頭兒的。而全國人民唯一明白就是:一個北方軍的小師長,突然轉身罵了已經膠頭爛額的段祺瑞、黎元洪。而第三師的中立,更是讓國人明白一點,京城的大門南口已經向“青年近衛軍開啟了”。
“這個吳子玉在想什麼?”
看著通電的內容段祺瑞只覺鬱悶不已,這封的通電一發,駐在南口的第三師算是指往不上了,南口是京城的大門,南口一失,西北的學生軍就可一路南下,幾無任何阻攔,便可直逼京城城下。
“總理,按說吳子玉他一個區區的師長,本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和膽子。如無人嗦使,他吳子玉想來也不會發出這份通電。總理,你看通電中的這句“馮副總統及曹督軍夙主和平,必贊成斯議也”難道是馮華甫他們想趁亂取爾代之,如果黎元洪被迫下野,馮華甫身為副總統必如當年一般,按先例暫代大總統,或許……這吳佩孚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這是馮國璋在背後搞的鬼!搞不好還有曹錕的事兒!他們的目的無非是火中取粟而已!”
吳佩孚的這份通電讓徐樹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