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從來就未曾停止。

“啊！”一個側飛躲過的空中密佈的彈雨後，橫田顧不得的喘口氣，就再一次爬升，以從上方攻擊機群，經過十幾分鐘的空戰，橫田多少看出，相比於火力強大側向、下方、尾部而言，這種從未見過的“巨型”轟炸機的上空的火力相對“脆弱”，從他們的上方俯衝攻擊或許還有得手的機會，但這種轟炸機實在是太過堅固，以至於每一次攻擊都讓橫田被深深的無力感所困惑著。

在爬升到7500米高空時，橫田注意到此時轟炸機群已經開始降底高中，這是轟炸的最後準備……

“啊……”

望著地面隱約可現的東京，橫田幾乎是不顧壓下操縱桿，拼命朝著的一架轟炸機俯衝而去，在接近到射擊距離後，拼命的按下了按鈕，機頭和機翼立即閃現出四團焰火。攻擊一直持續了數秒，就在橫田有些絕望時，那架轟炸機的左翼冒出了一團黑煙……

在橫田再次拉起的的同時，霎時間，空中騰起一個明亮的火團，那架飛機的左機翼起火了，同時開始駛離機群，朝著地面俯衝而去。數十秒後，地面上突然升騰起一團高達數百米的黑色煙團，就像先看到閃電後聽到雷聲一樣，過了好幾秒鐘，才傳來“砰”的劇烈爆炸聲，裝滿了沉重的炸彈和燃油的飛機，就像是一個巨型炸彈一般。

當空中的戰機拼命的攻擊的同時，東京周圍的高炮部隊同樣的拼命的的朝著空中揮灑著彈雨，但此時他們的臉上大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轟炸機群已經抵達東京的上空。

“高度4500、延時7！方位……”

對空觀察員的在看到空中的轟炸機群機腹開啟後，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但仍然盡職的喊出各種指數，高炮部隊需要根據這些指數修正射高和榴霰彈定時。

“延時7！”

站在彈藥旁的彈藥手在聽到的延時7的吼聲後，立即調整炮彈引信定時火盤，相比於技術複雜的高射炮而言，高炮炮彈卻非常簡單，無非就是延時榴霰彈而已，只在定時精確，其威力絕不容小視。

“嗵……嗵……”

隆隆的高炮聲如機槍般在高炮陣地上響起，此時的大正九年式75毫米高炮正在以其最高19發的射速向著空中揮灑著彈雨，它是日本最先進的高炮，360度的環式炮架，這種先進的炮架是日本間諜從西北盜取的成果之一。

為了儘可能的擊中空中的轟炸機群，地面的東京高炮部隊甚至不顧會對空中戰鬥機照成誤傷，只是拼命的向空中傾倒彈雨，以爭取驅散或擊落轟炸機。儘管日軍的高炮發射的榴散彈在爆炸後，通常情況下僅憑鋼製的彈丸是無法對H-17超遠端轟炸機地堅硬外表構成致命傷害，但如果命中發動機的話，卻很有可能將其擊毀或迫使其撤出編隊返航。

但此時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顯然已經為時已晚，轟炸機群承受著來自地面與空中的雙重打擊的同時，仍舊頑強的朝著目標飛去，此時部分轟炸機幾乎可以用千創百孔來形容，機內更是一片狼藉。

“嗵！”

駕駛艙裝甲板一聲脆響讓柴世榮感覺到腿下的一顫，這是第幾次被擊中？此時柴世榮已經沒有閒情逸致去計算這些，只是拼命緊握著操縱桿，以保持飛機的穩定，機頭前不斷可以看到一些日本戰鬥機的盤旋攻擊，顯然他們已經注意到這架機群的領航機。

此時那些日本飛行員顯然意識到的僅僅依靠飛機上的機槍已經無法阻止轟炸機群抵達東京上空，他們改變了策略，加速朝著轟炸機衝去。

在視線的余光中，柴世榮再一次見證了日本式的英勇，已經有數架戰鬥機試圖利用撞擊的方式撞毀轟炸機。

“投彈手，注意搜尋目標！”

坐在機鼻罩艙的徐志維並沒有回答長官的命令，此時他正全神貫注的搜尋著目標，對周圍的一切均視而不見。

“三點方位……十點半方位……”

或許是因為炮手們的叫喊聲干擾到自己注意力，徐志維用力的扯去耳機，就在這時一條“X”鐵路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發現目標，1點半方位！距離……”

對鄭培林而言，自從轟炸機群起飛之後，幾乎每一分鐘的等待都如同折磨，鄭培林來回在機場跑道停機坪上度著的步子，不時朝著天空望去，期待看到返回機群的影子。

“還有多長時間？到了嗎？”

鄭培林隨口問道身邊的參謀，白天、無戰鬥機護航、底空這一切對H-17而言意味著什麼，鄭培林非常清楚，此時鄭培林甚至有些後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