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向防空洞跑去。

而此時天空中已經開始傳來一支龐大的機群所發出的那沉悶的轟鳴聲，站在街頭上的人們舉目朝著遠空望去，只要碧空上出現在一片黑點構成的“方盒”，便更為清晰卻是方盒後那道道白跡，那絕他們曾看的一切更奇特、更壯觀。

就在這時，不知什麼人突然喊了起來。

“看！我們的飛機跟敵人幹上啦！”

望著遠方天空中不斷對著機群發起攻擊的小飛機，和不時墜落的戰鬥機以及空中密集的黑灰色的爆炸煙團，人群頓時醒悟過來，爭先恐後地向防空洞方向擠去，這並不是演習！空襲真的來了！

“國民們，不要驚慌！不要驚慌！大日本帝國是強大的，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撤向防空洞！不要驚慌！……”警察高舉著手裡的鐵皮喇叭繼續叫著，此時他的嗓子早已經啞了。

“我們的電路可能被擊中了！大家注意保暖！”

在覺察到身上越來越冷，電熱飛行服已經不再傳遞熱量，王立鵬透過機內電臺通告自己的機組成員。

當H-17飛到3000米以上，裡面的機組成員就必須戴上不合適的橡皮氧氣面罩，一次要戴數小時。同時穿在身上的電熱飛行服開始工作，但一旦電路短路或者受到損害，電熱飛行服就毫無用處，因此還要穿上幾層厚衣服以保暖，但當電熱飛行服不能工作後，凍傷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在6500米的高空，刺骨的冷風呼呼地從機身中部視窗刮進來，使得機身中部射手、球形炮塔射手和機尾射手的處境苦不堪言，經歷了幾個小時的飛行後他們身上和武器上都結了一層薄霜，儘管炮手們帶著厚厚的手套，但仍感覺到雙手幾乎有些麻木，以至不得不努力活動自己的雙手，以避免凍傷。

“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達東京？”

坐在機腹球型炮塔中的閻虎照，望著的地面的不時掠過的田野、青山、河流，活動了一下已經凍僵的雙手，想象著轟炸東京的場面。球形炮塔是整架飛機上最令人不舒服、孤立無依且膽戰心驚的戰鬥位置。作為炮手的閻虎照爬進球形炮塔後，關上艙蓋，然後往下進入位置。就被掛在飛機下面，從兩膝之間向下凝視著大地。

在閻虎照的心中並沒有因騎於天空之上的感覺而產生什麼豪情。儘管所有的球形炮塔射手塊頭都不大，但沒幾個人能在那麼小的空間裡帶著降落傘。如果需要跳傘，他們要依靠機身中部射手。後者用液壓系統升起炮塔，並幫他們爬出炮塔，繫上降落傘。這就是所謂的戰友之間的信任。

“兄弟們，還有三十分鐘，我們就將到達東京的上空！”

這時耳機內傳來的轟炸瞄準手兼導航員的聲音，三十分鐘！聽到這幾個字，閻虎照笑了笑，同時使用搓揉了一下雙手，恐怕一會就要幹活……

“注意！三點鐘方向發現在敵機！”還未等閻虎照做好準備，耳機內再一次傳出的另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其它機組已經發現了敵機。

“進入射程再開火，不要浪費子彈！”

操作著的右舷機槍的射手連忙停止先前的熱身，操起7年式機槍，透過環形瞄準環瞄準著越來越近的敵機。7年式機槍是西北二機集團參考美國M1917式勃郎寧機槍設計的12。7毫米大口徑機槍，在國防軍的海陸空三軍中均大量準備，而空軍戰鬥機、教練機、轟炸機、攻擊機更是使用一色的7年式機槍航空型。

“近點！近點！再近……”

操縱球形炮塔的閻虎照不停的調整著炮塔，以瞄準逼近的戰機。

“九點方位發現敵機……”

“12點方位發現敵機……”

“7點方位發現敵機……”

耳機內不斷傳來的各機組的報告聲讓王立鵬緊張了起來，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對H-17的火力和堅固的結構都有充分的信心，但稍有理智此時都無法笑出來。

“圍攻！”突然間王立鵬的腦中浮現出這麼兩個字來。

血！

機艙內隨處可以看到H17飛行員的炮手流出的血，H17轟炸機密佈的12。7毫米機槍是其自保的重要武裝，但同樣是日軍戰鬥機重點攻擊目標。

“***！是12戰！”

拼命掃射著俯衝而來的日本飛機的炮手，大聲的叫嚷著，12戰是日本最先進的戰鬥機，使用的武器是仿製中國的12。7毫米航空機槍，相同的武備使得轟炸機群上的炮手根本佔不到太多的便宜，儘管依靠著密集的火力已經擊落了十餘架12戰，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