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兩國接近是從經濟方面,即貿易和貸款開始,發展為政治戰略上的同盟。去年年中,雙方停止利用無線電和新聞媒體相互攻擊兩國領導人,年底,雙方又簽訂了相互貿易協定。”
在說這些時,司馬總感覺到一種歷史的嘲弄,中國和德國的“傳統友誼”而德國和蘇俄的“新仇舊恨”並沒有妨礙到德蘇的接近,正如歷史上一樣莫斯科在同柏林**,雙方都是為了自己利益,與魔鬼為伴、與魔鬼為舞。
“而今年4月份,李維特諾夫是因為外交人民委員會的外交方針與朱加什維利領導集團的立場不一致,而遭到罷免,但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根本原因是,李維特諾夫在西方負有聲名的本身就成為蘇聯對德外交的“障礙”,何況他又是猶太人,為“與德國人的會談又增添了不必要的阻礙”。從目前來看,蘇俄正在謀求著同德國的和解政策,他們用低於市場價的價格向德國出口石油、糧食等,在德國現在甚至於有一種聲音,儘管德國失去了烏克蘭、白俄羅斯,但是所獲得的回報,卻大於那一時期,由此可以想見德蘇之間的關係的緩解,必將加重我們在西方面對的壓力和風險。”
此時儘管飯菜已經端上了桌,但司馬和顧維鈞顯然是忘記了吃飯,在餐桌上談起了正事,當兩人談起正事時,餐廳裡的僕人就已經換成了特勤局的特工,以確保兩人的談話不至洩密。
“而且,我們可以看到,為慶祝9月革命節,在一個半月前蘇俄便高調派出了以莫託洛夫為首的訪日代表團,如果不是因為圖哈切夫斯基在去年被朱加什維利清洗,恐怕蘇俄會派出圖哈切夫斯基,這個和福井川有著“戰友情誼”的元帥訪日,在過去的半個月之中,莫託洛夫在日本的高調活動,兩國簽署了更廣泛的經濟互助協議,而日本甚至轉讓了他們最先進的紅三月級超級戰列艦,我們現在所在做的就是儘可能避免日蘇兩國的聯盟!聯盜防賊或許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出的選擇。”
在說話時司馬的臉上似乎掛著一絲隱憂,在外人看來的自己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確保國家安全才不得不做出的“痛苦”決定,但只有自己和調查局的少數人知道,之所以做出這一切的本意。
有時候一些秘密是不能與他人分享的,尤其是這種關係到未來整體戰略佈局的秘密,他可以假以其它名義正常推動,但秘密就是秘密。
片片飄落的紅葉上空陰雲籠罩,昨天晚上再來點兒秋雨,陰雨朦朦地滋潤著大地,淒涼的秋天,或者說,這是凋零的秋天。行走在草地上上原有澤望著走在前方的妻兒,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
偶爾碰到集體農莊的農民,在他們向自己鞠躬致敬時,穿著一身少將軍裝的的上原會輕輕的點頭和他們打個招呼。
儘管調至椎內不過只有半個月,但椎內的大多數人都知道第一坦克師團師團長上原有澤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傢伙,而在軍界、政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上原有澤是首相福井川的親信,當年首相還是人民軍參謀總長,在視察陸士時,就對軍校內的這個舊軍人充滿了好感。
在準舊軍人之中,上原第一個晉升為將軍,三十四歲的少將,即便是很多當年出身赤軍指揮學校的同齡人此時大都不過只是大校而已。剛剛晉升為少將,即出任第一坦克師團師團長,過去這一職務是中將職務,由此可見,福井首相對上原有澤的偏愛,以至於有時候一些外人會推測,這是家人死在東京轟炸中上原,或許是福井首相的子侄。
“爸爸,這裡就是宗谷岬嗎?”
站在的海邊的上原太郎有些興奮的看著眼前這片牧場,這裡就是地理書上說的“宗谷岬”日本的最背端嗎?
走到兒子身邊,上原有澤輕輕的摟住加美的腰身,而加美則溫順的靠在上原肩上,這個大自己兩歲的女孩,是自己的妻子,十六年的相儒以沫,兩人之間的感情絕不是他人所能理解的,對於上原而言,在日本所有的一切之中或許只有這個家是最真實的。
“是的!太郎,這裡是日本的最北端!”
說話時,上原有澤朝著北方看了一眼,儘管入眼之處是波瀾壯闊的大海,但上原知道在四十三公里外,那裡是庫頁島,那裡才是……十六年來自己似乎被遺忘了,自己出人意料的獲得了福井同志的好感,並一步步擠身高位,但為什麼他們會遺忘自己。
會不會?
十六年來的遺忘讓上原有澤心中總是有些擔心,擔心那個當年把自己引導上這條道路上的人,會不會犧牲在戰場上,不會的!每一次當心中冒出這種念頭時,上原有澤都會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