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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時代 第186章 絞肉機與阻力(加更了!求月票!)

我,所以讓我們相愛。

我愛你!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

到了夜晚,喀山城真的是太冷了。熄滅的柴堆早已被雨水浸溼,喀山和莫斯科一樣多雨,柴堆再也燃燒不起來了。昨天派去搜集柴火的同志,還沒回來就成了中國狙擊手的槍下亡魂。為了儲存戰鬥力,指揮員同志下了命令:誰也不準為了柴火把腦袋伸到敵人的槍口下!我們只好微縮在一起靠彼此的體溫相互取暖。

我不知道這場戰鬥還要持續多久,也許幾個小時,也許幾天,也許還會更長。白匪軍暫時停止了瘋狂的進攻,因為我們的死守讓他們在這戰場上留下了幾百具屍體,我們狠狠教訓了他們!

可是,我們也失去了很多優秀同志的寶貴的生命。

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如果我還能活著回到你身邊,我想親口告訴你我有多麼地愛你!

我想東正彌撒日是一個不錯的日子,我們就在那天舉行婚禮吧。請瓦希亞主教來做我們的證婚人,把所有的朋友都請來,拿最好的伏特加酒和醬麵包招待他們。

可是……如果我死了,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請別為我哭泣。我答應過你的父親絕不讓你為我哭泣。我願為了偉大的俄羅斯和紅色蘇維埃獻出我的生命,我願為了光榮的喀山獻出我的生命,就像我願意為了你獻出我的整個心。

親愛的米哈依洛芙娜,請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家……很快……

愛你的托斯卡洛捷夫,1918年10月1日”

此時遠處傳來的槍炮聲在托斯卡洛捷夫的耳中,就像與米哈依洛芙娜在歌劇院裡聽著歌劇時的音樂聲一般,喀山的廢墟似乎變成了莫斯科的街道,在林蔭道下響徹著米哈依洛芙娜那如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寫完信之後,托斯卡洛捷夫仔細檢視信中的內容,隨後用從地上拾了一塊未來燃盡的木炭隨間的在信上劃了數道,以掩飾其中的一些內容,從喀山寄到後方的每一封信都會經政治委員的檢查後才能寄出,這麼做是為了保護自己。

如果信中流露出絕望的情緒,會被政治委員當成意志動搖的叛徒,然後被送到戴罪立功營,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去贖洗身上那“可恥的罪孽”,甚至還可能連累到朋友、家人。

“城裡的進展那邊怎麼樣?”

站在工事內望著數公里外的河岸,祝鎮軍問道身邊的馬洛雨,從阿爾泰旅調至新建的第十八混成旅,全旅近一萬官兵在喀山打了一個多月,卻沒取得任何進展,幾近僵持的戰局讓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無力感。

“難哪!那些紅俄像是瘋了一樣,源源不斷的補充部隊從整個歐俄被調到喀山,如果參謀部還不同意投入主力部隊,再這麼打下去,就是打到明年也不會有什麼轉變”

馬洛雨有些無奈的回答道,現在的喀山已經不是戰場,而是一臺絞肉機,紅俄、白俄在這裡投入了幾十萬軍隊日夜撕殺,一個鐵了心要佔領這,一個鐵了心絕不放棄,喀山的戰事已經從最初的奪城戰,演變成了一種精神象徵,任何一方都無法承受這裡的失敗。

“難……”第三次又低聲重複說了一個“難!”好像在這個包含—切的字裡。沒有什麼再可補充的了。

如果第一個“難”字的意思只是一般的困難,第二個“難”字是很困難的話,那麼低聲說出來的第三個“難”就是非常地困難,困難到了極頂。

祝鎮軍默默地看了看伏爾加的西岸,它在那裡——高而陡峭,像俄羅斯所有河流的西岸一樣。這恐怕是這次戰爭中最大的不幸。俄羅斯幾乎所有的河流的西岸都是陡峭的,東岸的坡度都不大。而所有俄羅斯的城市——基輔、斯摩稜斯克、德聶泊洛被得羅夫斯克、羅斯托夫——恰恰都在西岸……所以這些城市很難防禦,因為它們都緊挨著河的西岸,陡峭的河岸為他們提供了掩護。

但偏偏喀山他卻位於伏爾加河的東岸,陡峭的西岸使得紅俄可以從容防禦,而位於東岸的喀山卻可輕易得到西岸的支援。這裡已經成為俄兩軍前進道路上的一根釘子,不拔掉這個釘子誰也無法越過伏爾加河。

“聖葉卡捷琳堡已經向先生求助了,但願會有所改變吧!”

打破僵局的唯一希望是在烏拉爾山以東的的遠征軍主力,馬洛雨相信只要遠征軍主力投入的話,一定可以奪下這座城市。

“這不是我們的戰爭!算算時間先生應該快到京城了吧!”

祝鎮軍的隨口說道,同時朝祖國的方向看去,先生進京意味著什麼,前線的每一名官兵都非常清楚,或許等到戰爭結束時,國內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