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環境下,他極可能會被磨成為“ 政客”。想到這兒,我為全球華人觀眾感到慶幸,至少楊錦麟在鳳凰“ 吼報”,人們都能見識到他的魅力。
楊錦麟那廝
文/程鶴麟
楊錦麟越來越忙了。除了每週讀報五天,讀刊一天,還要接受訪問、領獎,出席各種各樣的公開活動,把個老小子樂得屁顛屁顛的,嘴上卻說“ 哎呀,受不了,受不了”。還有,香港亞洲電視臺請他每週做一次時事述評,夾敘夾議,用粵語。香港、廣東以外的觀眾看不到這個說粵語的楊錦麟,我看到了,點題,一個字:慘。《有報天天讀》的觀眾說他“ 國語不準,英文走調”,其實他的粵語一樣糟糕。這哥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國語、英語、粵語各種語言說得都像是他的母語閩南語。我把這個感受告訴他,他不服氣,說我的粵語和我的閩南語一樣好。好什麼好?你沒見人家亞視給你的節目每字每句都打上字幕了嗎?(香港本地的電視臺,遇到很蹩腳的粵語同期聲,一定會配上字幕,好讓“ 聽不明白”的粵語觀眾能夠“ 看明白”。)
師永剛在他的《解密鳳凰》一書中說:程鶴麟與楊錦麟“ 是福建同鄉,兩人均好酒、豪爽”。喝酒,楊錦麟哪裡是我的對手?豪爽,程鶴麟還真不敢當(也不想當)。三十二歲之前的程鶴麟也許“ 豪爽”,三十二歲之後的程鶴麟則只有“ 嫵媚”。有一次老楊跟我談起,他看了《鳳凰週刊》所載梁冬寫程鶴麟的文章,覺得程鶴麟已經不似當年———他記憶中的那個程鶴麟。老夫告訴他,當年你楊錦麟在福建時看到的電視上的那個程鶴麟年齡不到三十,如今坐在你面前的程鶴麟已經年過四十,還能怎麼樣?次日,老楊對我說,昨天跟你談完,一晚上沒睡好,感到非常悲哀。我說你悲哀什麼?關你什麼事?老楊大笑:“ 哇靠!還真不關我事。”所以,老夫好酒是真,豪爽是假;楊錦麟豪爽是真,好酒是假。師永剛報道失實。
我一直覺得,楊錦麟很像焦大———寧國府裡的那個老東西。自以為比誰都忠,比誰都熱愛那個寧國府,說話沒遮沒攔,沒高沒低,特衝,結果被人灌了一嘴馬糞。他的那個《有報天天讀》,一天到晚地月旦這個指點那個,常常是慷慨激昂面紅耳赤。他自己倒是讀得豪而且爽,節目編審和監製人則驚而且懼。有一次,監製人出差,我去替班。老夫拿過稿單,一口氣刪掉四五條。只見那楊錦麟,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是強壓著滿腔怒火,咬牙切齒地說:“ 好……好……算你狠!算你狠!”我常對他說:小心人灌你一嘴馬糞。他也不睬,用我的話反問我:“ 關你什麼事?”老話說:人各有志。真是一點不假:有人願意喝酒,不想吃馬糞;有人願意豪爽,無懼吃馬糞。
其實用“ 豪爽”來形容楊錦麟,有些失之粗糙。在我看來,楊錦麟不是豪爽是狂狷,還帶著點兒“ 壞”———從來不好好說話,喜歡在肚臍以下三寸的地方遛達。
他說,鳳凰衛視像“ 春藥”,對他有“ 致命的吸引力”———好像他吃過春藥似的。我真想問問他,對他有那麼大吸引力的為什麼是春藥?(這再一次證明師永剛報道失實———楊錦麟不是好酒的,是好春藥的。)
他說,每天忙得很,步履匆匆“ 就像找廁所一樣急”———我還真“ 見”過他忙碌中急著上廁所的事———某次程鶴麟正在公司廁所內側拐角處方便,只聽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進來:“ ……她啊,文章寫得不錯……人長得也漂亮可人……”隨著這聲音,他的腳步聲也進了廁所,估計當時廁所的外屋沒別人,只聽那廝居然一邊撒尿一邊“ 啊啊哦哦”地哼著唱著。尿憋久了終於得以一撒為快,就是這個樣子了。天可憐見,天可憐見!
他說,對臺灣的###,我們應該丟掉幻想,今天點題,一個字:丟。丟掉幻想的丟———如果就說到這兒,那就不是楊錦麟了。果然,那廝來了———“ 丟,不要用廣東話念哦”。(給不懂廣東話的讀者一點提示,廣東話裡,“ 丟”字相當於北方話的“ 操”,可單字使用,亦可在後面加上捱罵人的母親作為賓語,構成著名的國罵。)
文章寫到這裡,好像寫的不止是楊錦麟一個人,而是順便寫了程鶴麟自己。實話實說,看著這位雖長我幾歲但電視資歷極淺的電視新秀,竟然出了大名紅得發紫,把我這個電視老師傅遠遠拋在後面,心裡不免有些那個。可是,形勢比人強,不服不行。為了確保有關程鶴麟的內容能夠順利刊載在以楊錦麟為主角的書中,我已經正告楊錦麟:刪我一字,男盜女娼。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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