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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一句話,就發了脾氣回到冷泉島去的。何況,他和金羅漢有上嫌隙,也確是一樁事實,他並對人家說過來。於是,他就順了哭道人的口氣,哈哈一笑,介面說道:“好,哭道友,真是一個爽快人,我所要說的話,他都代我說出來了。哼,呂道友,你現在大概已是明白我的童思,不必再說什麼了罷。”這話一說,哭道人自然為之大喜。崑崙、崆峒二派的人,雖並不當作怎樣可憂慮的一件事,然見鏡清道人確是存著心要來幫助敵方,實也是一個心腹大患,前途未可樂觀,大家也就上了心事了。兩下靜默了好一陣,呂宣良方又露著很為坦然的樣子,笑著說道:“好,士各有志,本來是不能相強的。

鏡清道友既然願與我們處於敵對的地位,我們也只能聽之。不過,還得請教一句,我們現在就比法呢?還是在擂臺上再見雌雄?請即盼咐下來,我們是無不樂從,也是無不樂與周旋的。“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得體極了,鏡清道人在暗地也頗為佩服,便也裝出一種很漂亮的樣子來道:”既如此說,我們大家不妨都在擂臺上見雌雄,這種無關得失的小決鬥,似乎很可免了去的。“

這話說後,一天濃密的戰雲,暫時又化為烏有。哭道人同著鏡清道人自回洞去。金羅漢、笑道人等也一齊回雲棲禪寺去了。在此後的一、二個月中,可說得是戰禍醞釀的時代,也可說得是戰事準備的時代,雙方都到來了不少的能人,都想在這擂臺上露一下,一顯自己的能為,併為自己所贊助的那一派幫上一個大忙的。而在這許多人中,獨有一個紅姑,要比別人來得不幸。一天到晚,總見她把眉峰緊蹙著。這也難怪,他的獨生子陳繼戀,至今尚未出險,在這中間,他雖又冒過好幾回的險,去到哭道人的巢穴中打探過,但是,非但漢有把繼志劫了出來,並連現在囚禁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而日子卻又一天迫近了一天,眼看得那鏡清道人就要擺設什麼“落魂陣”,把繼志殺死了,去作祭旗的犧牲品呢。倘然,事情竟是這般疾轉直下的,到了這一個地步,那她自己縱仍是活在世上,也是乏趣極了。

這一天,紅姑又獨個兒在那裡發著愁,卻仍想不出怎樣去劫救繼志出來的方法。忽見笑道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來,只要瞧他往日總是笑容滿面,或是未曾開口,先就聽見了他的笑聲的,如今卻是一副很正經的樣子,就知道局勢很為嚴重,他定是將得什麼不幸的訊息來了。他和紅姑見了禮之後,又眼光十分銳利的,向著紅姑望上了一眼,然後說道:“紅姑,你也是修了不少年的道,在我們的一輩之中,你的道行要算是十分之高的。照理,你應該和世上的一般俗人兩樣一些,須得把俗情瞧得很淡,方不枉這一番修持的工夫,否劇,也只是自尋苦惱罷了。”紅姑見他慢條斯理的,在未說出什麼事情以前,先安上了這麼的一個大帽子。早巳知道他定是為著繼志的事情而來,並在繼志的一方面,或已遭到了什麼大禍了,也就很不耐煩的說道:“誰不知道這種道理,你這整個話竟是白說的。我且問你,莫非你得到了確實的訊息,繼志已是遭了不幸了麼?還是關於這孩子的身上,又發生了什麼旁的事故?快說,快說!”

笑道人給她這麼的一催逼,也只能從實說了出來道:“在現在,總算還沒有發生什麼不幸的事故,不過我聽說他們巳改變了他們原來的計劃,不能待至五月五日,只在今晚五更時分,就要祭旗了。這不是很不好的一個訊息麼?然而,生死有命,……”紅姑不待他再說下去,已把兩個眼睛鼓得圓圓的,又突然的向著前面一跳,拉著笑道人的衣袖道:“怎麼說,他們在今晚五更時分,就要祭旗了?那是我這個孩子巳是到了十分危險的境域中了。……好,不要緊,我得趕快的就去把他救了出來,這真是一誤不容再誤的了。”說著,又把笑道人的農袖從手中釋放了下來,象似馬上就要趕了去的樣子。這一來,倒又把笑道人所常發的那一種笑聲引了出來道:“哈哈,你這個人真是完全為感情所支配,弄得糊里糊塗的了。你又不知你這孩子囚禁在什麼地方,現在又到那裡去救他去?不如且耐著心兒等待到晚上,然後再趕到邛來山去,乘他們還漢有把他祭旗以前,就設法把他救了出來,那是何等的來得便捷。至於他們祭旗的所在,就在山上的西南方,離開他們這洞不遠的地方,那我倒已打聽得明明白白的了。”笑道人說完自去。紅姑這才沒有就趕去,依著笑道人的話,暫時且忍耐上一下兒。然而這顆心又那裡能夠寧靜了下來。沒一時沒一刻,不是在著急生怕他們把這祭旗的典禮,再提早一下子來舉行,那繼志不是就不能給人救出,生生的做了神壇前的一個犧牲品了麼?

好容易,已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