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真是青蔥一般的年紀啊,怪不得多爾博對你如此重視。上回你高燒不退,他就急匆匆的跑進宮裡向哀家搬太醫出去為你診治。這回你前腳剛進慈寧宮,他後腳就進宮說是要陪哀家下棋。”太皇太后說的雲淡風輕,可在月牙兒心裡卻像是颳起了狂風暴雨般。她不知道太皇太后此話何意,但那隱藏的排斥厭惡讓她感知危險即將靠經。
月牙兒嚇出了汗,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正在這時,蘇麻拉姑走了進來,俯身行禮。
“太皇太后,哲翱大人來了,正候在外面,說是特意來給您請安的。”蘇麻拉姑說話時故意瞥了跪在地上的月牙兒一眼,那意思任誰都能猜出個七八分來。
太皇太后一抬手,伺候著在一旁的宮女機靈乖巧的扶她起來,“哀家還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這腳踏兩條船的事你做的倒是不差分毫呀!”
月牙兒忽然感到冷風陣陣,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怎會平白無故的惹上這些事情?最後還被太皇太后說成了水性楊花的女子!可再怎麼說那是太皇太后呀,連多爾博都不能忤逆她的意願,就憑她小小奴婢一枚就更別提了。
太皇太后見月牙兒一直未說話也未起身,便把手中的念珠交給一旁的蘇麻,意思是遞給月牙兒。
“丫頭,這念珠共有九九八十一顆,哀家就要你抄寫八十一遍金剛經,三天之內哀家要用這抄好的金剛經為大清祈福。”太皇太后臉上一直保持慈祥寧靜的笑意,可說出的話卻會實實在在殺人於無形。
月牙兒待耳畔的腳步聲消失後,渾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氣般癱在地上。這是八十一遍金剛經啊,就算是她不吃不睡也得抄上十天半個月,更何況是三天呢?
月牙兒跪在佛祖前,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誰能來救救她,誰能告訴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自打過了十六歲生日厄運就時時刻刻跟隨著她?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她,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所有人都想折磨她。若是早知如此,她還在多爾博奪了她身子後苟且偷生些什麼,還不如死了乾淨!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沒了生的勇氣,淚水更是氾濫成災。月牙兒用袖口抹抹頰上的淚水,不經意的太后看面前的佛像,那佛像的左眼忽然動了一下!
月牙兒嚇得跳了起來,一顆小心撲通撲通跳的實在厲害,她連忙用手捂住心口,慢慢靠近佛像仔細端詳著。
☆、50 雲泥之別
月牙兒看了老半天都沒發現什麼端倪,最後只能懷疑是自己哭花了眼,看走了樣的結果。
蘇麻拉姑為月牙兒備好了筆墨紙硯,月牙兒也顧不得吃飯便提筆抄了起來。誰知抄經還會有讓人安神精心的效果,月牙兒心情平復後越發的認為剛才一定是自己在佛前想了不該想的東西,打擾了福堂的安靜,佛祖才會顯靈的。月牙兒埋頭苦抄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已是三更。
“皇上,皇上,您說的那個機關真的能行?”一身黑衣的倚晴跟身後同樣打扮的高蜓青年鬼鬼祟祟的在慈寧宮正殿房脊之上,撥開瓦片向裡面看。
“小笨蛋,這個機關朕都不知道玩過多少次了,還能騙你不成?”皇上一臉的不屑,放蕩不羈的躺在一旁翹著腿看天上的星星。
“那皇上您倒是快點幫忙啊,打死月牙兒她也不能在三天之內抄八十一遍金剛經的!”倚晴嘟著小嘴,大不敬的拍了皇上的胸膛,孰不知卻被逮了個正著。
“大膽潑婦,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皇上一翻身,不偏不倚的把倚晴死死壓在身下。薄唇壓下,兩人吻得纏綿悱惻,與這寒冬酷冷格格不入。
一吻過後,皇上帶著身下的小人兒翻身,兩人躺在房頂上,看著天上的閃耀的明星。
“怎麼不說話了,被朕吻得喘不過氣來了?”皇上見倚晴半天沒有動靜,便開始主動逗弄她。
倚晴輕笑,慢慢轉頭,閃亮的雙眸好似夜空中的明星,讓與她對視的皇上迷失其中。
“奴婢一直不明白,皇上為何會看上奴婢?”倚晴知道,她與皇上雲泥之別,即使現在皇上對她很好,但擱在他們之間的阻礙太多,況且自古帝王多薄倖,他的好還能維持到何時呢?
皇上也從未見過倚晴這麼認真對他講話,平日裡她都是蹦蹦跳跳、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走到哪裡都會有一大群太監宮女圍著,那是的她就像是這天上的星星,明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朕也不知道,但朕知道要把你這個奴婢帶在身邊一輩子。”
聽到皇上的話,倚晴咧嘴笑了,竟是傾城傾國。皇上按捺不住心中悸動,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