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凌走進內室,不一會兒帶著一卷畫軸出來,走至桌邊,大手一攤,將畫軸開啟。
一副女子泛舟圖躍然紙上。
唐敏嘴唇蠕動,有些發顫,這女子,那樣的像機了她。她就是百里憂嗎?這個女子,就是她的孃親,百里憂。
“看見了嗎,這才是你娘該有的樣子。”莫流凌指著下面的一段文字,“你再看這下面寫了什麼。”
唐敏將視線下溢,下面一段小子,寫的十分清晰。“憂然有心,泛舟於上,流凌作。”
下面是百里憂自己的一段題詞,語句之間透露的喜悅之情不言而喻,這是他們泛舟時的紀念,也是定情之物。
“敏兒,你現在該明白誰才是你的父親。唐應堯,明知憂兒懷有身孕,卻強行的留她在身邊,甚至隱瞞下你的存在。卻在六年前窯城發動霍亂,職位奪得重權,憂兒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恨,當時顧及到憂兒的離開,無心再查,只當是他平定有功,又覺得他未能見上憂兒最後一面,封官加爵,賞賜不斷。”
莫流凌恨恨的說著,“他在憂兒生下你之後,便開始納妾,甚至一個又一個,自你出生後,那幾個女人接二連三的生下子嗣。他心裡何曾有憂兒的位置。他就是隻想將憂兒從我身邊奪走,只是搶奪!”
說道最後,莫流凌幾乎有些失控。唐敏感受到的只是他無邊的怒火還有恨意。
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嗎?所以老爹不讓她見到鳳凌皇帝,就是怕這面貌一旦袒露,便會揭穿他的謊言?
可是,他憑的又是什麼?
“單就是這面容,你如何說的過去。我像我娘,誰是父親,不得而知吧?”唐敏心中想著,滄瀾的那個還和她娘又緋聞呢!
莫流凌一怔,隨即笑道,“敏兒,這般心細,果真如憂兒一般。”
“你的肩頭可有一多鳳凰梅花?”
唐敏心裡一沉,確實有!
看到唐敏的沉默,莫流凌更加的肯定,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女兒,是他和百里憂的女兒。
“這是鳳凌皇室的標記,你且告訴我,這是否說明一切。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突然發覺,這樣子的你何來與唐應堯相像。”
是,她自從回覆面貌後,便與她的老爹沒有一絲相像之處。
百里憂,她孃親想掩蓋的就是這個事實麼?
唐敏心涼,這個事實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一下子從侯府小姐,賣國賊的女兒變成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卻並不稀罕。
眼前的人,多年的政治生涯已經讓他變得深不可測。孃親當時懷著她也不願入宮,怕是早就預見,在宮裡她不會活得開心。但是,她為何偏偏還是去了鳳凌,嫁給唐應堯?
他們是君臣,她這樣做豈不是離間君臣關係。
老爹明知道孃親懷有孩子,還是娶了她。他真的愛過她嗎?
為何,在梅苑她看到的是老爹滿眼的深情和愧疚。那樣的一個男子,真的只是一心的報復和不甘?
她不信,堅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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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兒,你莫要阻撓,唐應堯,我必定不會放過。”莫流凌心中的氣,更多的是他錯過了百里憂。一生留下的是無盡的遺憾。
“他的罪只是欺騙了你,但是你,卻是濫用職權。仗著自己是皇帝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
“欺騙?濫用職權?”莫流凌哈哈大笑,快步的走至書桌,拿起一疊的紙,放在唐敏面前,“你自己看,他這些年做的是不是隻是欺騙?”
唐敏拿起那些記載著唐應堯的種種事蹟的紙,一張張觸目驚心。越是看到後面心就沉到了谷底。
自她出生後,一直都有記錄,關於唐應堯所做的事情,每一件看似毫無關係,卻實則的暗藏著必要聯絡。尤其是六年前的霍亂,竟然是他聯動著滄瀾帝發起的,為的就是奪得鳳凌三分之一的軍權!
所以,他錯過了見她孃親的最後一面麼?
“不會的,不會的……”
“呵呵,你再看看,往後記錄的又是什麼。”
唐敏迅速的翻開後面,一個名字躍然之上,同樣的使得後面的兩個男人一震,君郝天也在其中?
後面記得是唐應堯和君郝天明面上不合,實則內地裡相互勾結,一起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以及對鳳凌的軍權,朝政的把持,當然也包括了右相。
“他們三個,真是好樣的!我鳳凌國竟然被他們三個玩弄其中,右相,看來也快了。這三人,註定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