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
管家袁木已經等在那兒了,見他進來,忙道:“大人,已經都辦妥了。”
“那就好,以後本官就不會兒那兒了,都由你安排了,你也千萬要記住,萬不可再親自露面了。”
“是的,大人,另外還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袁木的眼中有些糾結之色。
“說吧,這麼多年了,你跟著我在這裡漂泊多年,我們已經像一家人一樣了。”
“大人,夫人今天又去觀音廟求子了。”
“哦?”袁田皺起了眉頭。
“大人,這些年,小的悄悄給夫人下了不能生育的藥,都這麼多年了,她已經根本不可能再有子嗣了,不如大人就依了夫人的意思,納個妾,生個子嗣,也免夫人總是為這件事傷心了。”
“夠了,我說了多少次了,絕不能讓她生下我的子嗣,我的子嗣必須要是日本的優秀女人才有資格孕育。”袁田的眼中射出了一道冰冷,讓袁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出了書房,袁木仍有些寒意,雖然他和袁田一樣,是從日本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當初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嫁給袁田的女人,他充滿了同情,可是,也僅限於同情。
好好的一個女人,本來有機會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卻因為袁田的堅持,而被生生地給折騰的不能生育了,而她自己還完全不知情,甚至把一切的過錯都歸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個可憐的女人。
袁田冷冷地看著已經只剩下自己的書房,緩緩地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容易自己如今在戶部也有些前途了,以後指不定還能到更加對自己有利的位置去,所以,他不能讓一丁點兒的失誤來毀掉自己二十年的努力,看來袁木已經變的有些心軟了,要嘛就得要殺了他,要嘛就要想法子讓他回到日本去。
可是,回了日本,他也將會是死路一條,鳩山先生不會放過他的,對於失敗者,他向來都不會手軟,就看當年他在北京所做的那些人就知道,這個人有多麼的冷血。
不是自己心狠,夫人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情意,他不是不明白,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不能後退,更何況,如今大清已經開始在慢慢地開始接受了一夫一妻,雖然沒有子嗣的官員,可以悄悄地納個妾室,誕下子嗣,但是一個因為夫妻情深,且對這條新法百分之百支援的官員,在以後的仕途上,會有更加光明的前途,更能得到上司的讚賞。
子嗣,他微微一笑,不久的將來,等到中國變成日本的附屬之時,他會找一個純血統的日本女人來為自己生兒育女。
孫國強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麼緊要的關頭,羅勝仍不肯開口向他求助,雖然來向一個曾經的下屬尋求幫助有些丟臉,可是羅勝並不是那種拘泥於形式的人,他有些憂心。
按道理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是這一次的事件,似乎關乎著格格和王爺的安危,說實話,皇帝死了他都不會在乎,但是這兩個人,對於他來說,有著更為重大的意義,當然,不只是對他一個人。
他決定親自去羅勝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為什麼不能讓他來插手?孫國強一向是個行動派的人,可是快到羅勝家裡的時候,他忽然猶豫了,他想到了一些什麼,忙又繞了老大一個圈子,回了自己的家裡。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有些呆呆地,他似乎有些明白是為什麼了,羅勝不是一個不知道輕重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因為面子,而不跟自己商量呢?只怕是因為這個對手太過厲害了,而自己曾經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這個大清朝的官員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敵人不可能不知道,若是自己冒冒然的插手進去,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總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吧?一定要做些什麼才行,如果自己和羅勝一起合作會讓人提高警惕,也許,也許分開行動,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吧,不過,自己現在似乎沒有多少人手,但是,也無所謂了,如今不是比人多的時候。
載沛不知道自己還能過多久這樣的日子,他有些時候,甚至不太願意回王府了,他所要面對的,不是別人給自己的壓力,而是自己的額娘,還有妻子,她們都是聰明人,對於近來自己有些異常的行動,她們早有所察覺,只是這麼些年來,對於這種情況,她們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是,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對於妻子已經開始打包行李,有些哭笑不得,這一次,只怕出國,對於他們一家來說,只有可能是更加危險,嘆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
皇帝是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