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個多派些人去保護她就是了。”另外幾位姨娘見五姨娘開口,也都七嘴八舌的開始幫著說好話,額娘在想了良久之後,才終於點頭同意了,但明天卻要多帶些人暗中保護著才行,要不不准我出府,能出去我已經很開心,哪裡還會在意有多少人跟著出去,可是等到第二日,我出門時,看著那二十幾個穿著常服的侍衛,就覺得頭痛起來,這麼多人跟著,我又哪裡能玩到什麼?一下子撅起了嘴,後來才說好四個侍衛近身護著,剩下的都散開來,在就近的地方隨時觀望著,雖然還是覺得不好,可是也沒辦法了,只得扭扭頭,當他們是空氣,不再理人的就往府外奔去。
我一路上都是慢慢的晃悠,並沒有走多快,玉兒也身著男裝跟在身後,不時向我指指路,我有些詫異她對京城的熟悉程度,她笑著道:“小時候家裡窮,常和娘一起出來走街竄巷的賣些絹花。”我點著頭道:“難怪了。”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去看看聞名於後世的天橋,其實也很想去見見那個有名的八大胡同,不過看著身邊那些或明或暗的侍衛,我也只能打消這種念頭了。
這個時代的北京城,也是很熱鬧的,而且是相當的熱鬧,看著那些賣藝的,玩雜耍的,最讓我影響深刻的就是那些提著鳥籠亂晃的富家子弟,看的他們那慫樣,就覺得想上去踹兩腳,搖搖頭,繼續在人流中東鑽西竄,在一個街口還見到了一個照相館,我看著稀罕,跑進去遛了一圈,想要照相,卻被玉兒死拖活拽了出來,一出來,她就擔憂地道:“格、不,公子,你可不能在這種地方照相的。”我看著她跺了跺腳,悻悻的離開了,還不時回頭望望。
晃盪了小半日,已經快近午時了,那四個侍衛對這裡卻是很熟的,很快幫我找了家不錯的酒樓,在樓上要了個僻靜的座兒坐了下來,玉兒跟我坐了一桌,那些個侍衛卻是怎麼也不肯跟我們二人拼桌的,都散在了樓上樓下方便照看我的位置,現在還沒到飯時,雖然走了那麼多路,我卻還沒餓,就叫了茶和點心,看著外面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和玉兒笑著評頭論足一下,倒也開心。
忽然聽到旁邊有一桌人忽然大聲喝采起來,我轉頭瞅了瞅,那幾個人都是一身的學生裝扮,穿著長衫,看起來是京城裡那個學堂裡的學生,這時樓上的客人眼光都轉到了那些學生的身上,就聽得其中一人道:“真是沒想到,我大清皇族裡居然出了這樣兩個人物,以後還怕我大清不振興乎?”我一愣,心裡想著這是說誰呢,就聽另一個學生也附合道:“不錯,我兄長和那位孚郡王的貝勒一起在武備學堂讀書,這位貝勒爺可真是跟京城裡的那些只會遛鳥的公子哥兒完全不一樣,從不以人家世相交,還常會教授軍營裡的貧家子弟認字、讀書,常說人無論貧富、男女,都有權力讀書,聽說他們郡王府裡就是雜役都能認得許多字的,是那位格格教的。”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那位格格,聽說她出生那天,天上都有祥雲出現。”我聽到這兒一陣頭大,照他們這麼傳下去,只怕要說我是什麼什麼東西轉世了。
“什麼祥雲,你可別胡謅,不過聽說這位格格很得太后的寵,而且自小也是文武雙全,咱們這幾日裡常常誦讀的那篇《少年中國》就是這位格格所作呢。”
“恩。聽說是她地老師。陳大人拿出來給友人看。傳了出來地。聽說她才十歲。卻有如此才華。只可惜卻是個女子之身。”
“女子又如何。我兄長上次曾說。他見過這位格格地。當時她女扮男裝。偷跑到天津看望自己地兄長。還跟著武備學堂地學生一起晨跑。那是一點也不輸男兒郎。那首《男兒當自強》聽他說。就是在他們一起晨跑時。那位格格給唱出來地。當天吃晚飯時還和學堂裡同學一起吃飯、喝酒。聽到有人聊起了劉巡撫在臺灣與倭人一戰。保基隆時。唱出了《精忠報國》。”
“咦?原來這兩首歌也是出自她口?真是位奇女子。”
這時卻忽然聽到有人輕輕地唱了起來:“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才唱了開頭。便開始有人跟著一起唱了幾來。一個、兩個、三個樓上樓下地歌聲響徹了街頭巷尾。就連街邊也開始有行人駐步。停了下來。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這是我沒有想到地。這首歌在這一年裡已經是傳遍了大江南北。特別是在軍營裡。那些參加過中法戰爭地軍人。那些在臺灣與日本人打過仗地軍人。個個都會唱。百姓也會唱。從1840年地第一次鴉片戰爭起。中國受洋人地欺負受地太狠了。特別是那些老實巴交地平民百姓。沒錢沒勢。更是受氣。那些熱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