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嘲笑了我一番,最後答應每月給我50兩白銀的薪水,雖然有些少,不過也聊勝於無了,開開心心的答應了。
從“A、B、C、D”的字母歌開始教,然後從早上好開始,再到晚上好結束,每天上一節課,這些女孩子也很是用功的,一個月之後,雖然老師們還要比手劃腳的上課,但是明顯已經輕鬆了很多,而老師們的中文也開始在進步著,他們的課堂也時時會中英文夾雜著來,不過那生硬的中文發音,常常會讓一節課有一半的時間是在大笑中渡過的。
三個月後,容閎回國了,這一年這位中國留學生之父已經60歲,他在帶著家人回來的同時,還帶回了一名中國女子,他們是當年和容閎一起出國留學的友人之女,容閎回國對於整個中國來說,是一件大事,可是對於我來說,他帶回來的那位中國女子卻是最讓我關心的,這個中國女子叫黃蓉,當然她不是《射鵰英雄傳》裡的黃蓉,她也畢業於瑞士的一所女子學院,是位旅英華僑,父親是位醫生,她的到來是個意外,本來是去美國幫父親探望自己的友人容閎,可是在她到達美國的時候,容閎正好接到了清政府向他發出的召書,於是在容閎的鼓動下,她同意了回到中國,在京師女子學堂任教,於是這位年僅十八歲的女孩回到了自己從未踏足過的祖國。
容閎回國,恭親王決定在自己的府裡舉辦一個盛大的歡迎會,這可以說是給了容閎極大的一個面子,那位叫黃蓉的女子也想當然的沾了一次不小的光。容閎的回國,讓很多學子都極為興奮,聽說就連京師同文館的學子也集中到了京師大學堂的門口,只希望能一睹這位名人的風采。
恭親王很捨得花錢,在容閎還未歸國起,他便在我給陳三立修的府邸旁又起了一座房子,大體也是如我當初給陳三立修的風格是差不多的,不過他比我有錢,給容閎的院子可要大的多了,找了我當初請的匠人,又請我找美國人的建築師起了一座三層的洋房,等修好後,我去看了眼,讓我覺得很不是味兒,陳三立的房子在一邊顯的竟有些寒酸,不過陳三立毫不介意,反而因為容閎即將回國而興奮異常,我可以發誓,他絕對是把容閎當偶像了。
我承認我很無聊,這個時代實在沒有太多的消遣,我沒什麼樂子,可如今這種熱鬧我自然是不會放過,在歡迎會的那天,我則早早的跑到了恭親王的府中等候了。
在兩位堂姐地屋子裡。不停地轉啊轉地。終於讓大堂姐秀寧發飈了。大聲道:“子君。你再轉。我們倆地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二堂姐秀媛在一旁“咯咯”地笑了出來。道:“這丫頭。前兩天還嘲笑他師傅。今兒可被咱們逮著了。她比她師傅還要二。”
這兩個女人顯然已經被我帶壞了。說話已經有了現代人地一些壞毛病了。我不屑地看了她倆一眼。道:“你們懂什麼?我不過是想看看那老頭有什麼值得我師傅那麼愛慕地。”
秀寧爆笑出聲:“死丫頭。你敢這麼說你師傅。要是他知道了。看他不罰你。”
我“嗤”了一聲。不再理她們。一直到了六點過地時候。再有個丫頭跑進來道:“三位格格。王爺請你們到前面去了。那位容大人已經到了。”
我開心地一蹦。就要往外跑。秀媛一把抓住我道:“死丫頭。你穿地什麼鞋。就要往外跑。”
我低頭一看,“呀!”原來還穿著一雙木履,忙吐了吐舌頭,換好鞋子,三個人便老老實實,走著宮步,就到了前廳。
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沒有蓄髮,是個平頭,已經有些花白了,雙目炯炯有神,是個大鼻頭,下面一把小鬍子倒是挺漂亮的,很瘦,也很有精神,很明顯,這位應該就是容閎了。他的身側立著三個兩男一女,其中一位男子大約二十來歲,長相和容閎依稀有些相象,一身西方的燕尾禮服,這讓我想起了後世的那些高檔餐廳的服務員,而另一位男士也是一身燕尾服,不過身材略胖,年齡稍大一些,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同樣留了一撇小鬍子。
我撇了撇嘴,我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女孩,十八、九歲的年紀,頭髮燙的是時下西方很流行的蛋卷頭,五官很精緻,身著一條米黃色的蓬蓬裙,腳蹬一雙高跟鞋,看著挺漂亮的,應該就是那位黃蓉了。
我們三個一進門,許多人都起身向我們施了一禮,不過卻很隨意。恭親王的這個歡迎會,是按西式的派對的樣子搞的,也是為了迎合容閎在美國日久,這樣是為了讓大家都能很隨意的進行交流,我覺得倒是挺不錯的,不過秀寧和秀媛卻有些不太習慣,進來了之後一直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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