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林黑兒悠悠的道:“聽你這麼說,難道那個在她臉上留下疤痕的人沒有錯,錯的反而是她自己了?”
我笑了笑,道:“那個人固然有錯,可是她自己卻自暴自棄,憤世嫉俗,認為只要是官,只要是有錢人就沒一個好人,這就是她的錯了。”
桃紅冷笑了一聲,面部的表情使她臉上的疤痕也**起來,竟然讓人有一種心驚的感覺,我看著她,心裡忽然充滿了憐惜,如果如果沒有那道疤,這應該是多少漂亮的一個女人。
我站起身來,走到林黑兒和劉十九的身邊,解開了套在他們身上的繩網,二人看著我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笑了笑,道:“不白放你們,那個桃紅得留下。”
劉十九一愣,怒道:“我劉某豈是會讓一個弱女子來救的人?”
林黑兒也怒道:“你想把她怎麼樣?”
我打了個哈欠。道:“沒什麼。就是我身邊缺個丫環。如果劉大俠不想讓林姑娘地人救你。你也可以選擇。留下一個人做我地隨從。”
劉十九呆了一呆。道:“你就不怕他們留下來殺了你?”
“呵呵。只要他們有本事。能殺地了我。我絕無怨言。”
羅勝驚道:“格格。萬萬不可。他們可是亂匪。”
我嘆口氣道:“他們原本可只是平民百姓。是誰逼地他們成了亂匪?”
羅勝不知道應該如何攔住我,只得道:“格格三思,這些人都已經有些瘋魔了。”
“這大清國又有幾個不是瘋魔了的?兩次鴉片戰爭,咱們大清國不只丟了臉面,還丟掉了百姓的命,出了什麼事,誰死的多?”我看了眼羅勝,繼續道:“百姓永遠是丟命的最多,咱們可都是全靠躲在百姓的身後,才保住了一條條命,才保住了咱們的臉面,咱們的身份。”
說完我看了看房間裡諸人的表情,然後把臉轉向了羅勝及他帶來的那些侍衛身上,道:“你們打我小的時候就跟著我了,我從未拿你們當過外人,對你們可是比霍家兄弟都好的。”
那幾人點了點頭,我又道:“當你們是自己人,我才會說那些話,百姓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怕是你們看的比我還清楚,我卻只能憑著難得的幾次出門才看到點,可就是這麼一點,我都看著心疼,想想吧,如果那些正在受苦的是咱們的兄弟姐妹,咱們還會這麼自在嗎?”
林黑兒這時插話道:“還真是沒想到,你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能這麼清楚百姓過的苦日子。”
“我知道,我也清楚,我也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不管什麼事,咱們總得求個正道,不是嗎?”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就像你們今兒來找我的麻煩,可有正當的理由?你們是白長了一副聰明相,卻幹著糊塗事兒,以為殺幾個貪官惡霸,殺幾個洋人就能救的了國了?一棵樹要是生了病,咱們都得從根兒上治,要不,最多砍掉一些枝枝丫丫,等不了多久,那樹還得生病,還得爛。”
我看著劉十九道:“我本來一直不想和你們打交道,不是因為你們的身份,而是因為你們的行事,太過武斷了,所以我不想和你們有任何的接觸,只希望有一天,當你們發現了大清從根子上開始往好裡變了,你們能明白過來。不過卻沒想到,我不想招惹你們,可還是讓你們找上了門。”
林黑兒沉吟道:“咱們可不是武斷,那些洋人本就沒一個好貨。”
我搖搖頭道:“你可知剛才蘇迪說的,你們是最忠於大清的人這句話是誰說的?”
兩人一愣,劉十九道:“不是你說的嗎?”
我笑著道:“那可不是我說的,那是美國人裡的一個作家說的,他的原話是:‘外國人不需要中國人,中國人也不需要外國人。在這一點上,我任何時候都是和義和團站在一起的。義和團是愛國者。他們愛他們自己的國家勝過愛別的民族的國家。我祝願他們成功。義和團主張要把我們趕出他們的國家。我也是義和團。因為我也主張把他們趕出我們的國家。’”
劉十九有些茫然道:“這,這是洋人說的?”
“對呀,這就是洋人說的,還曾經有位法國的作家還直呼自己的國家是強盜、是土匪,說自己的祖國打劫了一個最偉大的東方帝國。”
林黑兒也有些不解道:“這些洋人這樣說,不怕他們的朝廷說他們造反嗎?”
我笑了笑,道:“在洋人的國家裡,有些時候,百姓是有權力發言的,他們的統治者甚至以標榜言論自由為榮,所以就算有人指著他們的鼻子罵,有時候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