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宏不解地道:“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他們能做什麼?”
劉十九甩了甩頭,道:“快去,有備無患。”
日軍指揮森井,看著遠處燈火閃爍的基隆港口,也是一陣冷笑,道:“劉十九,明日一早,我們大日本帝國便會一雪當年的平壤之恥
三月二十四日,晨五時十分,遠處傳來一陣槍炮聲,基隆的守軍都吃了一驚,齊齊往海面看去,可是卻發現,海面上並沒有一艘日軍的船隻,這時忽然有人驚呼了一聲道:“不好,是大沙灣那邊。”
劉十九一把抓過一個望鏡,卻只看到有火藥的煙霧不停的上升,直撲向自己,他大聲叫道:“青宏,快帶人過去支援,定然不能讓小鬼子上了岸。”
方青宏一路奔,帶著人往大沙灣的方向奔去,可是當他們到達之時,已經晚了,大沙灣已經失守,日軍佔領了附近的一塊高地,並且築起了工事遠處,不少日軍仍在繼續登陸。
方青宏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切,他不敢相信,這裡的防線,是自己親自來佈下的,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奪了下來,而且還毫無先兆,他們一到近前,已經築好工事的日軍開始阻擊他們青宏帶來的人不多,一時之間被打了個手忙腳亂,忙退回了安全地帶。
停下來之後,方青宏看著處的日軍,咬牙切齒地道:“媽了個逼,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跟著來地一個士兵上前問道:“方大人。我們如今該如何?”
方青宏看了看地勢。最後找到一個正對著日軍地山凹:“你們在那裡快些築起工事。再找個人回去給劉將軍報個信兒。我且悄悄掩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就在眾人忙著築工事地時候然有人驚叫道:“大人。大人。這兒有個我們地人。”
方青宏忙撲向了那個方向。卻見山凹後不遠處。倒了一個人。半截身子埋在草堆裡身是血。已經有人扶了他半躺著衝著方青宏道:“大人。還活著地不太重。只是暈過去了。”
方青宏一走到近前毫不猶豫地道:“弄醒他
扶著那傷員地士兵忙掐著他地人中。沒多會兒。那個傷員醒了過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方青宏那張焦急地臉。那人顯然是認識方青宏地。張開嘴。吵著嗓子道:“天、天、天地會。”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可是那人還想要說什麼,卻一陣急咳,有人忙拿著水壺上前,餵了他兩口水,他又再次開口道:“方、方大人,是、是天地會的人,咱們不知道他們是、是從哪兒殺出來的,王校尉說他們、他們是來幫忙、幫忙守陣地的,我們、我們都以為,還是像以前、以前一樣”說到這兒,那人的眼淚掉了下來,哭出了聲來:“誰、誰知道,到了半夜的時候,那些人忽然翻了臉,轉身殺起我們的人來,好多兄弟想要反抗,可、可是都使不出力氣來,才知道,他們給我們下了藥,我當時是在如廁,想要出去幫忙,可是卻動也動不了,嗚眼睜睜地,眼睜睜地看著兄弟們被他們全給殺了,嗚嗚”
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天地會在臺灣,不是一天兩天,在所有人的眼裡,就算他們再如何反清廷,可是也不會把臺灣供手讓給夷人的道理,前幾次,不管是對法國人,還是日本人,天地會的人都會在適當的時候出手相助,所以在臺灣的清兵,對於天地會的抓捕,可以說是相當溫柔的,不到必要,一般是不會太傷大家的面子。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出賣臺灣?為什麼要出賣自己的國土,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們在為曾經一起在平壤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悲哀著,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雖然這個自己人是打了折扣的,可畢竟,大家都同是中國人。
方青宏此時的心情是極複雜的,他現在很想馬上帶人去抄了天地會的總舵,其實天地會在臺灣的各處窩點,方青宏早就查了出來,只是因為一絲絲的血脈相邊的觀念,於是對天地會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只要他們不鬧的太過份,可是現在,他是很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
那人還在痛哭著,方
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看向他身邊的兩個士兵,道:到劉將軍那兒去,向他回報這裡的情況,並請劉將軍儘快給我們派來援軍。”
那兩人點了點頭,揹著那個傷員往基隆奔去,劉十九聽到回報,目赤欲裂,大罵道:“無恥,無恥之,竟然下藥,畜生
可是也知道,現在就是把天地會的祖宗十八代都操完了,也沒用了,大沙灣已經失守,當年法國人也是在大沙灣登陸,不過最終被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