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盡所能的祭出了至邪黑芒,頂著滾滾黑雲,我走進了光芒照射的區域。無數的劍影噴濺,我與‘四相梵天劍陣’發生了致命的衝突。
那是一種正與惡的相逢,那是一種兩級的相遇,我的到來引發了‘四相梵天劍陣’的瘋狂反噬,四面“無相鏡”同時光芒大起,無數宛如實質的能量劍彷彿找到了它們的歸宿,我成了它們九生九世的死敵。
二十幾丈的距離,我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的艱辛,但我最終還是成功的走入陣內,走入了光芒封鎖的區域。
“你…你是魔尊,這不可能,你…你才多大?”
“廢話少說,把師殊的手卷給我。”
小心的展開了手卷,我彷彿回到了那個風雲草莽的年代,我彷彿看到了師殊倚劍劈山裂海的風采。
他說的沒錯,伽師比還真是個王八蛋!
“完了,完了,神使啊!你怎麼不聽我的,這‘四相梵天劍陣’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進來你承受的是一相的壓力,可要出去就是四相了。‘四相生,神佛皆滅’,我們是出不去的,出不去了!”
老者無比的頹廢,他那蒼老的眼角竟然擠出了一滴淚水。我聽的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可這種時刻,不管行與不行都得拼了,而且要豪勇無比,不能露出絲毫的怯懦。
“達傑,你聽著,成敗在此一舉,拿出你全部的本事,要麼跟上,要麼死亡,你自己選。”
不就四相嗎!我北星何所懼。
驚天的至邪黑芒在翻湧,我倏忽的打出一片濃烈的黑雲,讓它進入一面鏡子照射的區域,緊接著又是兩片,分別打入另兩面鏡子照射的區域,劍影翻飛,光芒四射,轟鳴聲驚天動地,滾滾不息,三相同時發生了生死鏖戰。
達傑看傻了,一千多年的歲月,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神修者,拿自己精修的異力不當回事,一分為四,方法很好,可出去了,這修為豈不是銳減,誰要這麼幹,他不是瘋子,就是個傻子,況且行不行還得另說。
“走!”我再次祭出最強的一片黑雲,衝入我剛才來時的區域。
壓力,龐大的壓力,我們二人誓死力拼,仍是步履艱難啊!達傑不是蓋的,他的修為至強至霸,他替我接下了一半還多的劍影,但我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
我也快不行了,持續的打壓下,至邪黑芒明顯不敵,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劍影似乎特別痛恨至邪黑芒,看來到底是正邪不相容啊!
還有十幾丈就可以逃出昇天了,可咫尺天涯,我感覺那相當的遙遠。
“撐著!”我大喝一聲,飛速的收回了全部的至邪黑芒,達傑雖然不明所以,可他仍然鼓起餘勇,行最後一擊。
這老頭有點意思,他把生命交給了我。
“四祖”羅摩印的佛符出擊,佛祖金光在後,至寒的冰魄蓮臺緊隨,我一把拉起行將脫力的達傑,大步向前。
咦!劍影遇到佛符,攻擊力立時弱了不少,倒是另三相對至邪黑芒的攻擊力度加大了。
“終於出來了,我自由了,我自由了,我要毀了這裡!”
“住手,你給我老實點,要發飆還輪不到你。”
我一拳抵住了達傑轟向“無相幻化鏡”的一掌,有心算無心,我是全力施為,黑芒吞吐,達傑連退十幾步,雙眼充血,面色鐵青。
“你是邪魔?你是大佛者?你到底是什麼人?”
達傑懵了,這個年輕人手持“師殊神牌”,可半點沒有師殊大神的秘功,倒是其他奇功秘藝層出不窮,剛丟了近一半的修為卻毫不在意,明明可以輕易救了自己,卻非選擇這樣一種驚心動魄的方式不可,他想幹什麼?
“我***是救了你的人,怎麼,你想犯上?”
“不敢,神使請賜我‘師殊神牌’一看。”
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達傑雙手舉牌過頂,再次跪倒,無比虔誠的說道:“請神使收回神牌,弟子達傑聽命。”
實際上不怪他疑惑,在世人眼中我的確是個怪物,以這種方法救人,我只是為了立威,卻差點把命搭上,實出意外。至於那至邪黑芒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天魔在我的金丹內,耗多少它補多少,反正我能動用的力量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這我已經習慣了。
“這裡的東西你一樣不能碰,我們也一樣不取,人情留一線他日好見面,咱們走。”
光芒依舊,“四相梵天劍陣”依舊,一切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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