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掃院,打水的打水,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平常。
跨過前廳,普入內宅,氣氛為之一變,房頂上、假山後、甬道的暗影處,幾十個身藏利器的彪形大漢隱匿其間。
外鬆內緊,龍家有大事發生了。
一間暗室,滿頭大汗的龍威、龍浩躬身立於床尾,一個麻衣老嫗坐於床頭。
“居婆婆,您看如鐵還有沒有救?”
收回伸進紗帳的手,那老嫗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龍威頓時頭皮一涼,悲從心起啊!
二十天前,坐鎮漠希駝莊的二當家龍浩突然返回彤山城,見到大哥矇頭便拜,泣不成聲。
這是從沒有過的,龍威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出事的會是龍家的擎天柱,他的長子龍如鐵,而且這事兒出的讓他心中的天,轟然崩塌。
只有他最清楚,二子龍如風在天道院身中奇毒,近況非常不好,儘管傳訊說天道院將負責到底,但如風沒有參與初修大比,這讓龍威幾乎絕望。如果龍如鐵再出事,龍家將一蹶不振,香火難繼。
接下來的幾天,龍家跟瘋了一樣的尋醫問藥,並傳訊給聖女宮,請求支援。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龍如鐵沒有任何的好轉,他不吃不喝,對任何聲音、任何人都無比的畏懼,他喜歡黑暗,他不停的罵自己是畜生,他日漸消瘦,日漸虛弱,日漸枯萎。這讓四大家族的龍家家主龍威抓狂了,他暗暗發誓,不管是誰,不管因為什麼,他一定要殺了那個兇手,哪怕是傾盡龍家全力,也在所不惜。
“如鐵,他…他被人封印了主意識,等同於沒有了靈魂。”
龍威聞言神情更苦,他顫抖的說道:“居…居婆婆,如鐵他是不是沒有…沒有任何希望了?”
“難,很難!施術之人無比的強大,我遠不能及,以我的能力是無法解除封印的,除非…除非宮主親至,也許尚有一線希望。”
“宮主,宮主能救我兒子,那還等什麼?我…我現在就去,我現在就去請。”龍威徹底的亂了方寸。
那老嫗沒有怪罪龍威的冒犯,她探手掏出一隻玉瓶,放在了床頭,起身漠然的說道:“這是聖女宮的‘雪息丹’,一天一粒喂他服下,讓他睡個好覺,這有利於下一步的解除封印。至於宮主會不會來,那要看緣法。此事暫時不要告訴雪姬,以免她試煉分心。龍家主,你聽清楚了嗎?”
“是!是!”
畢恭畢敬的送走了聖女宮的上師居婆婆,龍威當著弟弟龍浩的面兒,開始瘋狂的砸東西,並邊砸邊罵,
“花那麼多金子養著你們,像祖宗一樣供著你們,可你們哪!一群混蛋,根本就指不上。如鐵啊!誰能救你啊?”
一條人影閃入屋內,惹怒了龍威。
“誰?混蛋,給我滾出去。”
“家主,我是小刀,事情基本查清除了。”
“確定屬實嗎?”龍威恢復了冷靜。
“是,那姐弟倆的墳墓我已找到,奇怪的是北區轄官王平的症狀與那個弟弟生前的一樣。”
“瞎眼、耳聾、無舌、禿手,這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啊!夠狠,夠毒辣。如鐵啊!家裡有這麼多女人,你還***還四處偷腥,真是自作孽……,小刀,誰下的手,有蛛絲馬跡嗎?”
“沒有,無從查起。”
“嘿嘿,無從查起,那分誰查!老二,小刀,那對姐弟的事兒爛在肚子裡,善後工作清理乾淨。另外馬上給如鐵的媳婦雪姬傳訊,讓她查,讓她去求她師父救如鐵。”
……
颶風的核心,我感受著大自然的狂暴、無情和不可抗力,靈力護罩已有不穩的跡象,那龐大的撕扯、擠壓、抽拽的力量沉重無比,遠不是人可以對抗的,一旦護罩破碎,我瞬間就會四分五裂,死無全屍。
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方法可不可行,是不是我太一廂情願了,太天真了。可事已至此,不存在回頭路了,我只能捨命一搏。
“三界無疆,萬物高揚,浩蕩天威,唯風難擋。”
我雙手靈幻萬方,一股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青色能量在我雙手間集結,並向外擴散,我祭出了諸天九印之“至尊風印”。
我目視颶風,喃喃自語,我的心無比寧靜,一絲瞭然的微笑飄蕩,一絲寂寞的氣息彌散。
這就是我的瘋狂,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無法預測的,接下來發生什麼?可不可以扭轉乾坤?是生是死?能不能逆天改命,把颶風化解於無形,就全看是我的命硬,還是天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