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骨,帶走了泱泱大國最後的驕傲,而她的名字無人得知。而誰又能料到,她的真正結局卻並非如此。
莫之為而好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
世間多少事是人所無法瞭解的,人們稱掌控不了的為命運,然而哪裡有命運這個東西?所有的一切無非是考驗、懲罰或補償。可是,為什麼失去了,還要被懲罰呢?就像紫樞,她國破家亡,身死魂不滅,忘卻了一切,只因為恨而“活”著,成為一把劍,為她已忘記的目標而執著了百年,強求了百年——這是何其……悲傷的事。
“終於找到了。”葉英回頭,看到紫樞正站在他的身後,臉上露出了鬆口氣的表情。
葉英看著她走近,略略低著頭,露出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這樣看著我是為何?”紫樞被盯得有些彆扭,挪開視線。
“是在下唐突……”被她這麼一說,葉英才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失禮,相處下來,他只把紫樞當做劍魂,而忘記了她其實也是人。
紫樞臉上滑過一絲愧疚,她一把捉住葉英的手:“無須介懷,要趕緊回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沒有等他問出口,原本感覺被禁錮的身體就輕鬆了下來,然而緊接著的是一陣眩暈,好像人被投進了漩渦一般,周圍的景象都扭曲了。而這個視覺幾乎失效的時候,手掌交握處傳來的那絲溫度便明晰了起來。
紫樞的手很涼,這樣的冰涼在幾秒鐘的暈眩裡蔓延到了全身,葉英感覺好冷。最後喉嚨處窒息般的一緊,眩暈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疲憊。緩了一陣,他艱難地撐開眼,迷迷濛濛地發現了一方熟悉的紗帳吊頂——這似乎,是他自己的房間,可他不應該是在西湖畔嗎?
“大哥!”葉暉的聲音不多時便傳到了他的耳中,葉英覺得他的嗓門大得有些過分了,耳朵嗡嗡地響,連腦袋都被震得有些暈乎。
“英兒,你終於醒了!”然而是他孃親葉夫人的聲音,他扭頭看向母親,視線卻被母親和二弟中間露出的個小腦袋吸引了過去,黝黑的頭髮,一雙滴溜溜的大黑眼,身上穿著藏劍那身金燦燦的衣服,不正是他的三弟葉煒嗎。
注意到他的目光,葉夫人低頭一看,輕輕地拍了拍葉煒的背,聲音裡帶些斥責:“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跟著夫子唸書嗎?不好好讀書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大哥剛醒,別想纏著他練劍!”
葉煒委屈地一扁嘴:“我關心大哥嘛。”然後他看向依舊躺著的葉英,“大哥,你好些了沒?”
葉英多時沒開口,聲音啞著,於是只點了點頭。葉夫人不待葉煒再說一個字就把他攆到了外頭,然後再腳步匆匆地走回到床前。葉暉正在為葉英換藥。臉上似乎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婦人看到自己兒子的模樣,眼眶裡便盈了淚水:“英兒,你怎麼就到西湖邊同明教那群人打起來了?受傷不說,居然是使的那把魔劍,你不知道你爹知道之後有多震怒。”
“娘……”葉英低頭看著新換的繃帶,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紫樞劍不是魔劍。”
“好好好,你跟你爹一個模樣,拿著把斷劍當寶貝!你明知你爹多看重他這些寶貝,偏偏還……”葉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模樣看得葉英有些難受,他自知讓母親擔心是他的過錯,然而他也說不出自己是帶紫樞出去散步,不是故意要去招惹明教的人——況且實際上是反過來才對,分明是明教的人蓄意尋釁。
葉夫人看兒子又不說話了,重重嘆了口氣:“回頭你好些了,去跟你爹認個錯……他這次真是氣著了。”
葉英心想原本他爹葉孟秋就時常恨鐵不成鋼地對他時打時罵,這一次藏劍山莊少莊主敗在明教的手底下已是難看,他卻還是帶著名劍紫樞出去的,這已經算是犯了葉孟秋的大忌,三者相加,他能好好地養傷到現在已實屬難得……
“認錯!你的好兒子能認個錯,這西湖水都得幹得一滴不剩!”房門被重重地推開了,葉孟秋陰沉的臉便出現在門口,他大步地跨進屋子,直到離葉英床前五步之處才停下。
葉暉去處理換過的繃帶和剩下的藥,這便退下了,葉夫人怕葉孟秋一怒之下把病榻上的葉英罰去跪祠堂,不依不撓地留了下來。可惜葉英和葉孟秋的性子都是屬於那種往好聽了說叫寧折不彎,往難聽了說就是死腦筋的型別,話沒說三兩句,葉英便又一次被罰去了祠堂。
葉夫人痛心疾首:“老爺!英兒傷也沒好風寒也沒去,怎麼能受得了罰跪?”
“藏劍山莊上下規矩如此,誰人犯了錯都一視同仁!”葉孟秋甩下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