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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邊防軍司令地下作戰指揮中心的，被連夜從各地召回的邊防軍的幾乎所有的高階軍官，都齊聚到一號地下作戰室內，而在邊防軍地下指揮中心外，停車場上停滿的著被緊急召回的邊防軍高階軍官們的坐車，這些高階軍官的司機剛都按照規定，分別坐在自己的車中等待著主官們散會。戰時指揮中心周圍負責安全的憲兵增加了一倍的兵力負責警戒，異樣的氛圍籠罩著整個作戰指揮中心。

“松坡，也許……每個人都在想一個問題，我們能打贏嗎？包括你在內，……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我知道無論是你，還是百里，都並不贊成釋出全面動員令，全面動員令一發出，整個西北都會轉入戰備狀態，西北所有的一切都是都會向戰爭傾斜，到時除了贏得戰爭之外，我們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靠在沙發上感覺有些疲憊的司馬開口說道，此時的司馬完全沒有之前在收到從京城外交部傳來的俄國通告時那種驚天的憤怒，反倒是聲音透著些許疲倦，司馬知道等了這麼長時間，一切終於要開始了。

在決定下達動員令之前，司馬曾和蔡鍔、王公亮、蔣百里、穆藕初等人交流過，但是司馬的決定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支援，雖然最後勉強同意了，但司馬知道他們仍然保留著自己的意見。

“司馬，你明白我為什麼反對下達動員令，我們現在並沒有達到可以挑戰俄國人的地步！這才是我反對的下達動員令的原因。你我都知道，俄國人的這份外交通告不過是他們為了所謂的列強的信譽和麵子而發出的，並不是真的要在蒙古和我們不死不休的打上一仗，而且如果我們發出動員令之後，整個西北五百五十萬民眾都需要為這次動員服務，西北邊防軍數天之內擴軍數倍，無論是軍官還是軍械甚至於軍裝準備尚且不足，這次動員實在了太過於倉促了，再則我們真的有全面動員的必要嗎？除非！我們是在準備另一場戰爭。除非在你準備在那裡動手，否則根本沒有必要全面動員。”

既然司馬提到了此事，本來就有一肚子話要說的蔡鍔便如此問道，作為蔡鍔本身並不贊同司馬發出全面動員令的想法，畢竟在蔡鍔看來至少在目前並沒有這個必要，除非……正是因為這點原因，蔡鍔才沒有阻止司馬，而此時蔡鍔希望從司馬的口中證明自己的推測。

“松坡，我知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下達這個全面動員令，你知道即便是沒有俄國人的叫破天的戰爭威脅，我也會下達動員令，但是並不一定會像這次一樣，俄國人戰爭威脅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從明天議會透過動員令之後，整個西北都會轉向戰時狀態，將全力生產軍火、軍需物資，準備一場並不可能的爆發的戰爭，但我們是在為另一場戰爭作準備！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我也並沒有隱瞞你的打算。”

聽到蔡鍔的話後，消失的精力好像重新回到了司馬的體內一般，司馬坐直身體後開口對蔡鍔說道，今天晚上一過，一切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你是說……我們這一次真的要準備……”

聽著司馬的話想到在那個被司馬稱之為51區的地下基地內看到的計劃，蔡鍔看著司馬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聯想到那份龐大的作戰計劃即將要全面實施，蔡鍔仍然有些心驚的開口說道。

“……”

司馬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今天之後一切都要開始了！

在一號作戰室內，十幾張長桌一字排開，桌子的兩側坐著兩肩扛著兩槓以上肩章的西北邊防軍的軍官們，他們挺胸抬檯面色興奮或激動的聽著主任和總指揮的訓話和命令。

當身為西北邊防軍總指揮的蔡鍔訓話完畢之後，司馬站起身來，然後用冷靜的目光環視了眼前這些或激動、或情緒高漲、或若有所思的軍官們，這些或年長或年青的軍官有的是蔡鍔在日本陸士的學長學弟、有是蔡鍔的學生、更多的是那些奠定了西北邊防軍基礎的青年軍官們。看著這些軍官，司馬突然發話道：

“下面，我命令！”

話音末落，所有的軍官，包括蔡鍔在內，都“刷”地一下齊刷刷的站起來起，緊接著在靜如寂林的一號作戰室內，響起了司馬堅定的聲音：

“西北邊防軍從即時起，立即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各部作好接收新兵，以及抽調軍官、士官、老兵組建新編部隊的準備工作！各部不得有誤，違者一律軍法行事！”

當軍靴聲再次從如寂林一般的一號作戰室內響起的時候，看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