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享有的權力絕不遜於宗主國公司。而且戰亂將會直接影響中非公司的利益。
“我知道,你的中非公司主要是在比利時和法國的殖民地裡採礦,而我的公司呢?”
李鴻遠的手一指窗外。
“這裡是英國的殖民地,”
他知道顧銘章為什麼拒絕自己,他的理由非常簡單,他的公司身處的環境遠好過非洲公司,對於中非公司而言,殖民地的穩定甚至有益於他的公司發展。
“知道國務院為什麼會拒絕你的建議呢?”
顧銘章沒有接過李鴻遠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原因非常簡單,國務院暫時並不想與美國或是英國發生直接衝突,格陵蘭就是明證,至少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比歐洲的復興更重要,非洲一年只能給企業帶來幾十億的回報,但是歐洲的復興卻是一個上千億的市場,孰輕孰重?”
“不!你不明白!”
李鴻遠搖搖頭。
“你說的都是現實,同樣我說的也是現實,現在南非很快就會發生一場劇變,劇變你明白嗎?”
他看著顧銘章,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模樣。
“你應該知道,現在南非的大選,候選人一個是史末資領導的南非統一黨,一個是馬蘭為首的南非國民黨,這場選舉將會改變整個南非的命運!”
“哦?”
顧銘章倒是一陣詫異,雖說來南非不過幾天,倒也知道這次大選,在他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無非就是加個引號的大選而已,在南非,黑人是沒有選舉權的。
但是說到大選會改變南非,他倒是不太相信,南非的選舉從二十四年前開始,直到現在又改變了多少。
“如果馬蘭贏了……”
“馬蘭不可能能贏!”
雖說對南非不甚瞭解,但顧銘章也知道國民黨的馬蘭遠沒有史末次那麼有名氣,而且按照現在報紙上的報道,史末次在得票上領選於馬蘭。
“他一定能贏!”
看著顧名章,李鴻遠笑了起來。
“在南非白人的眼裡,史末資始終是一名親英派。二戰結束後,史末資政府仍保持親英政策,引起了南非荷蘭白人的反感。甚至在選舉前,他已與倫敦政府安排,只待選舉一結束,他即直接赴倫敦參加英帝國聯邦會議,還將就如何鞏固英國在南非的地位提出建議。而馬蘭的競選班子則對日益上漲的布林人民族情緒更為了解,在國內掀起一個激烈的反英運動,並強調對外實行完全獨立的政策,以抵制英國的干涉。”
此時的李鴻遠顯得有些亢奮,似乎是在為馬蘭即將勝利而興奮,
“在南非選舉權只有白人才擁有,最重要的則是對非洲人的看法。在戰時,史末資為動員人力,曾多次許諾要改善黑人和非歐洲人的狀況。雖然這僅僅是口頭上的許諾,卻引起了南非白人的恐慌。你沒看報紙上提到過嗎?“在南非聯邦有兩百萬以上的白人,而黑人數目比白人多4倍。我們要是給了他們權利,他們轉眼之間會把我們全部趕走。”戰後興起的黑人解放運動愈演愈烈,特別是去年的南非印度人的消極抵抗運動和金礦工人罷工,更讓南非白人的擔憂變成了恐懼。在競選中,馬蘭不斷的用“黑色危險”來威脅國內的白人,硬說如不採取“果斷的政策”,即種族隔離制,國內經濟的發展將使各民族、種族混雜的現象進一步嚴重,其結果不僅是歐洲人在南非的統治會垮臺,而且歐洲人本身亦將不復存在。這種恐嚇十分奏效,致使南非白人,特別是荷裔白人,將自己的一票投給了宣揚“種族隔離”的馬蘭及他領導的國民黨,史末次要總票上佔選,但南非實施卻是選區制!”
從返回南非之後,李鴻遠就一直關注著南非的政局,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南非的政局陷入混亂或者說緊張。
“只要南非國民黨一上臺,南非不僅會脫離英聯邦,而且還會意味著種族隔離制將全面系統地推行,雖說的種族隔離政策並不是從馬蘭這開始,但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推行種族隔離政策。而南非有八百萬黑人,卻只有兩百萬白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擴大種族隔離的範圍?”
見顧銘章還有些疑惑,李鴻遠取出了一份檔案來。
“這是非洲公司對國民黨的政治捐款,馬蘭親口向我提到了未來南非政府最根本的首要任務,就是擴大種族隔離,而我們,我們中國人得到的是“榮譽白人”!享有和白人一樣的待遇!”
說到榮譽白人四字時,李鴻遠的臉上擠出了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