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當剎車聲在西北邊防公署前響起的時候,一個留著八字鬍微皺著眉頭的年齡約在四十歲左右的留著平頭目光犀利的中年男人走下汽車的時候,看著眼前這座大基座的華式建築,這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知道這個大基座內就是現在國內名氣相當大的基石會議廳,昨天晚上忽如其來的訪客,把中年男人從京城請到了西北,中年男人知道昨天在這裡上演著一幕讓人無法接受的狂熱。
“你好!周先生!歡迎您來到西北!”
看著眼前這個相貌熟悉的男人走下汽車之後,司馬在距離數米外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司馬幾乎是強自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當握著他的手的之後,司馬面帶喜色的開口說道,此時的司馬身上難得得穿著一身便服,從今天開始,司馬將和軍裝話別了。
眼前的這個近中年的男人,他是司馬一直以來最敬佩的文人——周樹人,不過後世的國人對他的另外一個名字更為熟悉,魯迅。司馬之所以敬佩他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骨頭,就像曾有人說過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他的一生都是為中華民族的生存和發展掙扎奮鬥的一生,也正是因為他的骨頭和他的文風,司馬才會對其佩服至極。
原本司馬並不準備將其請到西北,按照歷史來看魯迅在京城教育部中幾年的任職對他的文風有很大的影響,正但是當經歷了那麼一場狂熱之後,司馬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司馬需要借他的風骨,司馬需要一座警鐘,即便是西北和中國都需要他的橫眉冷對,需要他那根永遠都打斷的脊樑。
“你好,司馬先生!”
看著眼前的這個年齡大約比自己小上近十歲的年青人周樹人開口說道,對於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如果說在昨天之前周樹人更多的是欽佩的話,那麼今天更多的是用一種複雜的心態去看這個年青人,在經歷了昨天的那一切之後。
周樹人並沒有稱呼司馬省長,在周樹人看來司馬的這個省長看似民選,實際上卻帶著裹挾民意之閒,更沒有稱司馬邊防公署主任的職呼,那種依靠軍力得到的職位,在周樹人看來更多的是一種諷刺。
“昨晚冒昧請您連夜來西北,到是打擾您休息了,實在是司馬之錯。”
當聽到眼前這個現在還未用魯迅這個筆名的周樹人對自己的稱呼的時候,司馬知道自己沒有選錯,眼前的這個人即便是現在,他的脊樑仍然是自己所知道最硬的。
“你是說出錢讓我們辦一份報紙?”
當聽到司馬的話後,無論是邵振青還是周樹人,都有些驚異的看著眼前的司馬,而且都是帶著一種警覺的心態看著眼前的年青人。尤其是邵振青,更是如此,邵振青知道今天自己發表在《大公報》上的政論,可以說是把眼前的這個年青人責斥致極,對昨天的那種無理知的狂熱更是進行了諷刺。
“周先生、邵先生,相信你們二人對於西北目前推的民族主義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現在強列的民族主義所帶來的前所未的狂熱,這種狂熱無疑將會成為加快西北建設和發展的新動力,但是同樣,正如邵先生的政論上所說,現在他已經在向無理智的義和團式的狂熱演變,我們需要狂熱的愛國主義,但是首先是需要理智的,我們需要復興,但是絕對不會是建立在裹挾民意上的,目前的西北需要降溫,除了官方行為的降溫之外,在這一片狂熱之中我們更需要理智的聲音去適當的引導民眾,而不像是現在這樣一味的狂熱。”
看著眼前的二人,司馬面帶著期待的開口說道,現在的西北並沒有異樣的聲音,所以司馬需要在西北擁有一個異樣的聲音,為自己和西北提供警言,敲響警鐘。用這種警鐘為西北的狂熱降溫。
儘管司馬曾經說過中國的很多事情毀於太過於理智,但是同樣的中國人很多時候總是會容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就像現在的西北一樣,讓司馬最為擔心的就是現在理智正在從西北消失,而一種前所未有的狂熱正在西北瀰漫著,這時適當的引入理智的聲音,就成了西北的當物之急。
“那你為什麼會選中我們?”
聽著司馬的話後,周樹人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此時的這個年青人的所為完全顛覆了昨天對他的認知,於是便開口問道。此時在周樹人的眼中,這個年青人的表現非常出乎人們的意料,更多的是給人們帶來一種疑惑,以至於周樹不人不重新打量著這個年青人,想從他的眼中看到一些什麼。
“風骨!我相信你們的有著別人所沒有風骨和脊樑!”
看著眼前的二人,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