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各地榮軍處申請入住,手續極為簡單,只須核對身份後就可以入信。榮譽軍人院內包吃包住,有醫有護,院中人出入自由,養老送終到底。
汽車在灌木圍牆前停了下來,蔡鍔和司馬兩人下後車走了進去,映入眼前的是一排排兩層高的中式紅磚瓦房,隱於茂密的樹木之後,寬敞的療養院收拾的乾淨整齊。每一排的樓房都是相連的,外面有個公共的走廊。偶爾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或護士,急匆匆的走過。
平房前面,有很大一片草地。除了中間的條長長的水泥路,兩邊都是草坪,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長了出來,其間零星散佈著一些的桌子,桌邊圍著些許男人在那裡聊著天或下著棋,這裡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卻也很也讓人感覺到些許溫馨。
對於這座榮軍院司馬並不陌生,在它尚在規劃時自己曾多次修改療養院的規劃,西北市榮譽軍人院的初步規模方案設計師們參考了“巴黎榮軍院”的設計,將榮軍院與博物館合為一體,這個方案被司馬否決了,“讓他們在安靜祥和的環境中度過他們的餘生”,榮軍院的設計即按照傷殘軍人療養院設計,全部遵循著無障礙原則。
“他們為國流血犧牲,國家要給予他們最高的榮譽!”,在榮軍院建成後,每年春節前司馬都會抽時間親自來到這裡給老兵們拜年,榮軍院的傷殘老兵並不多,只有一千多人,要麼是一些徹底失去勞動能力傷兵,要麼是年齡很大又沒有家人的“老兵”,畢竟很多中國人並不願意呆生活在榮軍院內,他們往往喜歡和家人呆在一起。
施晨用左手拿起一個的棋子,重重的落在老夥計的卒上。
“吃你一個……”
說話時餘光看到了走進榮軍院的兩個人,待看清來者的模樣後,施晨先是一愣,連忙站了起來。
“長官到!”
站起身來的施晨像過去在部隊時一樣吼著口令,原本正在下著棋著的老兵們紛紛站起身為,除了那些坐在輪椅上無法站立的老兵。
在司馬身旁落半個腳步的蔡鍔見老兵們站起來後,抬起右手行了個軍禮。
“敬禮!”
隨著一聲口令,老兵們同時回禮。他們的軍禮是雜亂的,有左手、有右手,甚至還有光禿禿的手腕。
不一會在榮軍院後院的老兵們在得到悄息後,也紛紛趕到了前院,圍在總理和總長周圍。
“總理好!總長好!”
老兵們笑咪咪的向總理和總長問著好,儘管他們每年只來榮軍院兩三回,但這些已成廢人的老兵,知道國家從來沒把他們忘記。
望著眼前的這些榮譽軍人,司馬的心有些酸酸的,尤其是看到那些二十一、二歲高位截肢的年青人,儘管他們的表情大都很安詳笑容,但卻無法直視他們,這些青年在自己生命最為炫目的時候,為了國家付出了他們的一切,有時犧牲於戰場對這些青年而言或許是一種解脫,傷殘帶來的心靈上的創傷反而會不斷的折磨著他們。
“總理……”人群后一聲略顯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順著聲音望去,司馬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少年頗為興奮的用雙臂轉著輪椅,草地上輪椅行動並不方便,見少年有些吃力,旁邊的老兵連忙推著輪椅讓他靠近一些,司馬連忙朝那個少年走了過去。
望著走到自己面前的總理,少年的眼中滿是崇敬之色。
“總理好!前國防軍第三十一師九十二團二營列兵王三向您致敬!”
自己終於見到總理了,自己來榮軍院當天,他們就自己早來半天都能看到總理,原本以為要等到首義紀念日,誰想才五月總理就來了。
少年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絨毛的上唇,讓司馬意識到這個叫王三的少年很年青,輪椅上的他只有半個身子,而輪椅旁系著一個尿袋。
“多大了!”蹲下身來的司馬聲音有些發澀,他最多也就十八、九歲吧!應該是去年和日本人打仗時落下的。
王三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似乎為自己能夠看到總理而興奮著,總理的話讓他一愣。
“到年十……20!”
“說實話!”
少年的猶豫和遲疑讓司馬意識到王三遠比自己想象的年青。
“十……”
“總理,小三不到16,去年和小日本打仗時,南方有些省管的不太嚴,他虛報年齡參的軍!去年在朝鮮被炸成這樣,小三命大,擱旁人早死了!過完春節才從陸軍醫院轉過來。小”
一旁的施晨替王三回答著,三是榮軍院裡的年齡最小的,也是最樂觀的,和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