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奈柯爾峽谷到處鮮花盛開。甚至在泥濘的、被人沉重地踐踏的集中營營地裡,在囚徒的木底鞋走不到的營房間角落裡,也冒出了花朵。
按照美**方的要求,負責看管這些敵僑計程車兵和民兵,將日本僑民關在用鐵絲網圍成的巨型柵欄裡,同樣缺乏必要的衛生設施,更沒有為戰俘提供衛生和有營養的食物。而且,看管美軍和民兵還對集中營中的日僑進行折磨,總之,沒有任何人希望這些日本人好過。
米勒志願民兵營在的奈柯爾集中營控制區約莫佔地五平方英里,既有草木青蔥的空地,又有樹林,但周圍倒鉤鐵絲網圍著這片廣大的飛地。在鐵絲網背後,每隔一段距離就豎立著用英語和日語寫的警告牌:擅自光離者,立即處死。
兩個月前,因為島的美國人要麼被自備武器成為民兵,要麼徵召進入軍隊,島上勞動力的短缺,使得農作物收割、工事修建面臨著嚴重的人力不足,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夏維夷美軍司令的普特將軍,下令讓集中營中的日本人幹活,
“美國人沒有養活你們這些日本雜碎的義務!”,
山口建築工人中幹活。過去的兩個半月中,識時物的山口成功的用自己的那個混血女兒,換回了戴著一個點了一個紅點的臂章,實際上這就是敵僑工作領班的臂章,雖然生活也是夠糟糕的,但是比大多數奈柯爾集中營裡的囚犯吃得好,睡得好。
山口戴著“敵僑領班”的臂章。但是他的身份還不止這一個。同時還是的集中營中1。5萬的日本人和米勒志願民兵營的長官,面對每天不到10盎司食物,一個半月下來,整個集中營內幾乎所有人都變得骨瘦如柴,對於山口而言,和曾經的義大利妻子生下的混血女兒惠美,是自己唯一的保障,至少每天惠美在陪過米勒之後,總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食物。
而在有限的食物配給下,儘管忍受著飢餓,但是這些日知勞工隊幹起活來,卻乾得很出色,不管在什麼天氣裡,總是迅速、沉默和順從地幹活,即便的在遭受轟炸時,仍然默默的從事著自己的工作。
而持續的轟炸則讓島上的美國人和美國士兵極度敵視這些日本雜種,幾乎所有的勞工每天受到看管人員和士兵的咒罵和痛打。這些日本人由於虛弱,昏厥過去,倒在地上,又會被領班當作裝病偷懶,打得死去活來。
如果他們真的看上去不中用了,按照那些美國人的要求,領班們就會用鐵鍁或者木棍送他們回老家,其他勞工把他們的屍體拖回去,晚上點名的時候好交差,對於這些領班而言,他們相對輕鬆的生命總是建立在對自己同胞的殘酷上。
“不知道惠美給自己帶回來的會是什麼?會不會是一塊牛排?”
手拿著一根木棍的山口望著山那頭的集中營如此想著,想到牛排的美味,山口的口水都流了出來。
女兒成為了自己的交易,對此山口不僅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儘管米勒跟其它的看管民兵和軍人都一樣,也同樣用皮鞭、酷刑和死亡來折磨嚇破了膽的、瘦得像骷髏的囚犯,而且從中得到樂趣。
但他卻和其它人不一樣,他貪財,他好色,他……這可大有幫助。就像自己就和他做了一個買賣,把自己的女兒送給了他,換來了現在的這個位置,管著一個工程隊,足足近千人之多。
而且米勒也認為,山口這個日本老頭作為一個日本雜種來說,“是挺不錯的”。當他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他甚至會拿“我那個能幹的日本雜種山口”誇獎一番,對於他們在醉酒後分享自己的女兒,山口當然就無視了,甚至於,有時候山口甚至覺得……如果自己能身在其中或許就更美妙了,尤其是在看到晚上女兒步履維艱的回到帳蓬中時,更是如此。
沉浸於牛排味覺幻想中的山口一回過神來,儘管星光下看的並不清楚,但還是可以看到那些人的進度似乎並不快,於是立即抄起手中的棍子,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幾個人打了過去。
“你們這群懶豬,快點!幹快點了,如果今天晚上幹不完活,所有人都不能回去休息!”
在慘叫聲中,原本因為疲勞放慢速度的日本人,連忙加快了速度,在這片開闊的菠蘿田中,挖著坑,然後埋下一米高的樹樁,這是瓦胡島防禦司令部下達的命令,在五天內,在這片500多英畝的菠蘿田,每隔6尺埋下一根高5英尺的樹樁,以使“敵軍的飛機和滑翔機在著陸時損毀”,用於防止日軍可能的空降。
而米勒卻把這一項緊急任務交給了自己,自己帶著這一群剃了光頭、穿著白布衣服的僑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