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家族祠堂,也不能人祖墳。因此,許景澄再三警告陸徵祥,可陸徵祥與比利時姑娘難斬情絲。
1899年,陸徵祥在聖彼得堡的一座天主教堂裡與培德正式結婚。以後他倆相親相愛。同甘共苦20多年。在他任駐外公使時,培德幫他與各國外交官員聯絡周旋。他回國後。培德也恪守中國習俗不出門,不入社交。由於培德深居簡出,許多人甚至都以為陸徵祥的太太不願來中國而留在國外了。
在二十多年前,像這種涉外婚姻本就罕見。他們竟能和美融洽。更是令人稱奇。他們婚後一直無子女。在陸徵祥心目中,夫人的地位跟父母和恩師同等重要,生我者父母,助我者妻,教育以裁成我者吾師也,三者缺一不可。這種思想在當時可算離經叛道。有一次他繪了一幅三友圖。三友者,一為其父,一為其師,一為其妻。並請同治年間狀元、溥儀的師傅陸潤庠為圖題跋,潤庠怒斥之日:“焉有父師而可與妻並稱三友者?”
“陸夫人,請您放心,我為子次討回一個公道!”
看著面顯憔色的陸夫人,司馬開口承諾道。
“……”
總理的承諾並沒有引起陸夫人的注意,她只是靜靜的隔著玻璃窗靜靜的看著自己似是熟睡的丈夫,一言未發。
“二十年!”
看著面前的年青人,許文遠很難想象如他這般年青竟然做出如此不顧後果之事。
儘管現在國內輿論對其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要求嚴懲不貸,以維護共和法律之尊嚴。一方則認為自己是年青衝動,雖事過極端,但其情可憫,其心可嘉,不應嚴罰,甚至於在法律界都對此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但無論輿論如何施壓,許文遠在心下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投入監獄包括他身後的那些人。
之所以將這一案件從報界暢談的政治刺殺案轉為普通的刑事案件,正是為了規避政治案件的影響性,同時如果對其身後的激進組織進行審判時,可以“犯罪群體”的名義,而不一經審理就會引起轟動的政治性案件,為了將案件的性質定為刑事案件,許文遠幾乎是搬著的法律條款同各部門爭論了數天。
“……”
地方檢察官的回答讓李恆一愣,二十年!今天自己十九歲,出獄時就已經三十九歲了!不過在聽到二十年這三個字的時候,李恆反而覺得一週來一直緊張不定的心情此時似乎舒展開來。
“殺人未遂!按照最底量型是十年最高可判處三十年,我相信法官的判決一定不會低於二十年!你的整個青春都將在監獄中度過!當然如果你與和我們合作的話,我會將你轉為汙點證人,刑期最多不超過七年,只需要在監獄服刑一年,就可獲得假釋!”
許文遠給眼前的年青人一個選擇,這個年青人只是冰山一角,許文遠要除掉的是他背後的組織,如果沒有他的供詞,法官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對他身後的那個組織的起訴。
“我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同志!我是一個愛國者,刺殺漢奸陸徵祥是我一人所為,系出自對其簽署賣國條約的意憤,與其它人無關,如果需要負責的話,我願意負全部責任。許檢察官,如果別的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我應該回去了!謝謝您的好意”
李恆想都未想就拒絕了地方檢察官的提意,用出賣自己的同志作為代價換取自己的自由!自己尚未無恥到那個地步。如果那樣的話和那個漢奸陸徵祥又有何區別。
“……準備明天起訴書!”
李恆的拒絕讓許文遠一愣,在許文遠接觸的罪犯之中,幾乎每一個罪犯都願意和自己達成司法交易以減刑,而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卻拒絕了自己,他願意為了他身後的同志在監獄中度過二十年?
在這個時代,以西北調查部為其前身的中央調查局無疑是世界上最龐大的情報機構,隨著復興黨入主中央,西北調查部隨之更名為“中央調查局”,在過去的四年之中,經過不斷的擴充,現在的中央調查局已經擁有超過一萬餘名工作人員,作為一個情報機關,他的宗旨是“無所不知”。
調查局地下四層,為調查局直屬臨時監管處,在臨時監管處白色的走廊內,伴著“噠噠”的腳步聲,一名特工壓著一名扣著手銬的年青人朝前走著,隨後在一個房門前停了下來。
“站好!看著地板!”
特工的聲音未帶一絲感情。
“咚、咚”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後,押送年青人的特工撇了眼身旁低垂著腦袋的年青人,如果此時有外看到這個年青人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年青人正是一個月前使得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