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時時會撲上來咬一口的遊狼。

“突圍！麥克阿瑟不會，亦不敢做也這個選擇，他比我們更清楚他的部隊現況，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到那時，麥克阿瑟的人馬就會餓得受不了，只有投降這一條路，昨天前線報告有多少人投降？486名菲律賓士兵、23名美國士兵，為什麼飢餓和疾病都在折磨著他們。而且現在前線的菲律賓軍人與美**人之間的敵對情緒在上升，分配不公的待遇已經讓那些菲律賓人非常不滿，再發展下去，恐怕沒等咱們動手，菲律賓人自己就起義了！”

話音落後，白崇禧朝著門外看了一眼。

“陳慕揚上校到了嗎？”

當陳慕揚上校走進司令官辦公室時，注意到在辦公室內從棟美國別墅徵用的沙發前的茶几上，赫然放著一瓶冰鎮的法國香檳。

看到自己的客人到了之後，白崇禧笑著從自己的辦公桌後站起來，笑容滿面的伸手請眼前的這位空軍上校坐下來。

“陳上校，請座！”

“謝，長官！”

有點兒受寵若驚的陳慕揚見長官並未行軍禮，便連忙點首輕擊靴根行了一禮。國防軍規定高軍銜先向低軍銜行軍禮，但有時候軍官們總可以想到一些維持軍官風範的東西，像這種源自德軍的小禮節，在軍官團體內非常普遍，畢竟沒有多少將軍願意在內部場合向下屬行軍禮。這只是一個替代禮。

“陳上校，怎麼樣，我看你的報告中提到，現在美軍在遭受轟炸時，幾乎已經完全不再進行的點綴性射擊了是嗎？”

在白崇禧說話時，一旁的副官已經把香檳開啟，倒了兩杯香檳後，便識趣的退出了辦公室。

“長官，巴丹進行圍困戰後，因轟炸強度的增加，美軍消耗了大量的彈藥，從三個月前，美軍的高炮彈藥已經接近枯竭，在過去的兩個星期中，我們沒有遭到任何防空火力攻擊！”

陳慕揚必恭必敬的回答著長官的問題，甚至在長官示意自己端酒杯時，也只是輕輕的端在手中。不敢有半分逾越，進入國防軍的十八年來，對於上下之分陳慕揚一直都非常注意。

“我們能夠贏得這場戰爭，你們的空軍功勞至少有五分！”

白崇禧頗為難得的說了一句讓陳慕揚驚訝不已的話來，讓陸軍高階軍官打心眼裡承認空軍的功勞，那從來都是妄想！

“謝長官稱讚，這是第十三空軍部隊分內之事！”

長官的稱讚讓陳慕揚連忙站起身來恭敬的回答道。

“坐，在這裡不用客氣那麼多！”

如果有人看到白崇禧這位陸軍中將對一名空軍上校這麼客氣，恐怕會驚得跌掉眼鏡。

但在司令官辦公室外作戰室內的第23軍參謀長孫殿揚，卻知道自己的這位司令官為什麼會對陳慕揚這個小小的上校那麼客氣，箇中原因非常簡單，就在一個星期前，長官意外的從來前線慰問官兵的參議院議員那裡得知，陳慕揚是陳家二公子，而至於是那個陳家！自然是那位找了一個好女婿的陳家。

“給他們一個聖誕節！”

想到自己臨出門時司令官交待的命令，孫殿揚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長官難不成真的準備重複當年的歐戰的聖誕停火。

共和30年，西元1941年12月24日平安夜。

這個平安夜，對於在巴丹泥濘的戰壕裡苦苦掙扎的美菲聯軍士兵而言，一點也沒有平安夜歡樂，有的只是縈繞在所有人心間的深深的無力感，四個月的圍困戰已經讓這群疲憊不堪，傷病累累，飢腸轆轆，外援的希望已經徹底破滅令美菲聯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上帝啊！請賜給我一塊麵包吧！”

有平安夜戰壕內的湯姆閉著眼睛許下了自己的聖誕願望，周圍的一些士兵也大都是許著自己的願望，與飢腸轆轆的湯姆許下的索要麵包的聖誕願望不同，其它計程車兵往往許下讓上帝保佑自己不要被子彈擊中的願望。

過去的一個星期，中**人出人意料的沒有進行夜間的滲透作戰，但是他們的狙擊手卻不斷的收割著人命，甚至於有時躲在戰壕裡也無法躲過他們從高地發射的子彈，有時候中國人心情好了，還會打過來一陣迫擊炮彈。

軍官們不停的告訴所有人，中國空軍對紐約進行了殘酷的轟炸，如果是在過去，戰壕裡裡的這些美國小子，會嚎叫著向中國人發起進攻，為紐約報仇，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場該死的戰爭，敢緊結束吧！

一個貓著腰的年青人跑到了湯姆的身邊，湯姆扭頭一看，是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