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恩貝爾格為什麼為如此提醒,但過去的安全航行讓他相信不會有任何問題。
子恩貝爾格扭頭看著柯靈。
“船長先生,不用那麼大聲吧!”
此時柯靈卻被登船處的喧鬧給吸引了注意力,他仔細看了一下,是貝娜得特,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怎麼到了基爾!
當看到那些黨衛軍正在推著她。柯靈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走了過去,全不顧身旁的子恩貝爾格的詫異。
“貝娜得特!”
遠遠的柯靈便大聲喊著,而此時的貝娜得特仍在嘗試著說服那些黨衛軍士兵。
“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如果把他留在這裡,他一定會死的!”
用雙臂護著身後可憐的女人和孩子,貝娜得特不停的懇求著面前計程車兵。
“你們放過他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在看清出現在士兵身後的人時,貝娜得特那雙漂亮的藍眼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柯靈!”
柯靈的臉上帶著驚喜,貝娜得特是他曾經的情人,兩人在戰爭之後,便失去了聯絡。
“貝娜得特!”
望著如救世主般出現在眼前的柯靈,貝娜得特靈機一動把目光投向眼前阻攔自己的黨衛軍士兵。
“他是在給古斯特洛夫號尋找船員!”
說話時貝娜得特將期待的眼神投給了柯靈,對於他的瞭解,貝娜得特相信柯靈一定會幫助自己。
“是的,他們歸我了!”
柯靈沒有拒絕貝娜得特向他尋求幫助,他向士兵解釋了起來。
“我是柯靈,是這艘船的船長。”
“是的,先生!”
士兵們互視了一眼,便點點頭。
貝娜得特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女人,她從這個女人的眼中讀到了感激的目光。
“他們是誰?”
避開眾人躲到救護車中間,柯靈問道靠著車的貝娜得特。
“我也不知道!”
貝娜得特笑望著柯靈,眼中依舊帶著一如既往的愛意。
“我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真的是太好了!”
“我說過,沒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的!”
柯靈愛憐的輕撫著貝娜得特的臉頰。
“我給你寫的信都收到了嗎?”
感受著愛人的指間的溫暖,貝娜得特輕聲問道。
“都印在了腦子裡!”
“現在,我們再也不用寫信了!”
再也無法控制多年分別後的相思之苦的兩人吻在了一起。
空中的雪依然在下著,空氣中炮聲依舊隆隆,碼頭上的十數萬難民仍然步履艱難的緩緩登船,登上象徵著希望的郵輪,以離開這片將被戰火荑為平地的城市。
碼頭附近被炸彈破壞的搖搖欲墜的樓宇間,破舊滿是塵土的閣樓中。佈施曼豎起衣領朝著碼頭上看了一眼,碼頭內和碼頭外的街道到處擠滿了欲逃離這座城市的德國人,聽著空氣中傳來的爆炸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式色彩。
“這些德國人!”
對於德國人此時所遭受的苦難,他的心中沒有一絲的同情,他的家人曾死在德國空軍對倫敦的轟炸中,在他看來德國人所遭受的苦難根本就是報應。
“呵呵,我們應該感激這些德國人,如果沒有他們這裡擠著,或許中國空軍早就把這裡移為了平地!”
坐在一旁身上披著毛毯的埃貝爾笑說著。
此時兩人正在等待著來自倫敦的訊息,一個星期前,在丹麥活動的兩人接到來自倫敦的命令後,便來到了基爾,基爾城內魚龍混雜的難民為兩人提供了掩護,和難民一樣,他們也擠到了碼頭附近,只不過與其它人不同的話,他們並沒有在碼頭處等待著登船的機會,而是在這座被嚴重損毀,已經完全不能住人的建築中潛伏了下來。
過去的兩天中,他們不一次的感謝過那些難民,一方面城內大量的難民為他們提供了身份掩護,而在另一方面聚集到碼頭附近的難民,令中俄兩國空軍投鼠忌器不敢實施打擊,他們害怕誤傷平民。
“那些東方人,不過只是假慈悲而已,他們轟炸東京、轟炸柏林時可從未考慮過平民的傷亡,如果他們真的考慮平民的傷亡,就不會把一座座城市荑為平地!”
佈施曼的口吻中帶著輕蔑,他的父親曾經隨八國聯軍攻入中國的京城,在中國皇宮進行過閱兵,對於東方人尤其是中國人,他根本就是輕蔑到骨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