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上中國文化的核心已經消亡,三綱五常無法自圓其說,已隨清帝煙雲般散去。
甚至說西北既奉行儒家,那更應行忠君之事,如諾沒有皇帝,那儒家再也沒了根基,十三經等同廢紙,所謂文化,僅剩皮毛而已。中國文化也就沒了核心,整個大廈再也無法維持了。
這群奴才忘記了一個事實,正是那群人幾乎毀滅了中國,他們為一姓一族之私,從而遏制一個國家與民族的創造力和想象力,軟化一個民族的骨骼,奴化一個民族的心理。而他們自身政治的惰怠、殘酷、自私和腐朽,加上大眾心靈的冷漠、閉塞、自大和麻木,幾乎葬送了一個長時期走在世界最前列的民族。
但當人們醒來時,卻是家園已破,景物已非,國已將不國,整個民族淪落到一種俎上魚肉的境地。一個經歷過掉下懸崖、後又爬出谷底的民族,已變得清醒,正恢復著元氣,她渴望著更加強壯與成熟,但在此之前,必須要挖掉身上的毒瘤。
對於未來的國會選舉,司馬根本不需要擔心。此時中國人口4。5個億,根據選舉法規定,在共和二年第一屆國會選舉時,獲得登記的選民共有4。3千萬,選民在全國人口中的比例是10%。這一比例,和清末諮議局選舉相比擴大了10倍,和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早期議會選舉相比,也不算低,此時的英國選民比例佔全體成年居民的10%左右。
而根據《國會選舉法》中的規定的人民選舉權利的條件,比如“只有具備年納直接稅二元以上和價值五百元以上的不動產,在選區內居住二年以上,並具有小學畢業文化水準,才能享有選舉權。”。西北現行的《議會選舉法》亦是參照這些條件,而符合上述條件的西北登計選民多達一千六百萬以上,尚未開選西北既控制了超過四分之一選票,必勝的選舉,司馬自然無需擔心。
“暢卿,既然那群人已經有了反叛的念頭,咱們就從後面再幫他們一把。把這份電報以我個人的名義發至全國!”
司馬說笑著取出一份草擬的電報,之所以高調排滿,正是想給那些人增加些許動力,畢竟很多問題需要解決。電報只有短短的幾句話而已。
“惟是康氏為偽清聖人,而為共和之不祥人。彼每有所圖謀,則必不利於共和。因改老子之言,而致慨嘆曰:聖人不死,大亂不止!崖山之後無中國,甲申之後無華夏!思崖山甲申而不悲者,其人必不忠。不忠之輩,有何顏面言忠!”
“先生!這封電報,我看還是免了吧!康有為,小丑而,毋需與其多言!”
楊永泰一看電報,神色驟然一變,旋即直搖頭嘆氣。何必同這種人浪費口舌。雖在大選勝券穩操,但絕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和那群人糾葛,一但等待來日。
“呵呵!暢卿!由你吧!”
楊永泰的反對的沒有出乎司馬的意料,原本就無意的和那位康聖人糾葛的司馬,自然也不再堅持,有很多時候所需要做的只是煸個風而已,現在只不為是為將來的行動制度輿論支援罷了。
“先生,這是我草擬的公告,請您過目。”
作為先生的秘書長,楊永泰雖不贊同先生採取過於激進之策,但既然先生前言已出,楊永泰只能儘可能的使先生髮言更具法理性,至少不能讓國民以為先生是在無的放矢。
“……先生對於此事之意見,以為:由法律常理而論,凡條件契約,義在共守,若一方既已破棄,則難責他方之遵守。民國元年之所以有優待條件者,蓋以當時清室既允放棄政權,贊成民治,消除兵爭,厚恤民生,故有優待之崇報。然以國體既易民主,則一切君主之制度儀式,必須力求芟除,一以易民群之觀聽,一以杜帝制之再見。故於優待條件第三款,載明“大清皇帝辭位以後,暫在宮禁,日後移居頤和園”;又於民國三年《清皇室優待條件善後辦法》第二款載稱“清皇室對於政府文書及其他履行公權私權之文書契約,通用民國紀年,不適用舊時年號”;第三款載稱“清皇帝諭告及一切賞賜,但行於宗族家庭及其屬下人等,其對於官民贈給以物品為限,所有賜諡及其他榮典,概行廢止。”
凡此諸端,所以杜漸防微,至為周至,非但以謀國民之安全,亦欲使清皇室之心跡,有以大白於國人也。乃自建國以來,清室始終未踐移宮之約,而於文書契券,仍沿用宣統年號,對於官吏之頒給榮典、賜諡等,亦復相沿勿改,是於民國元年優待條件及民國三年《優待條件善後辦法》中清室應廢之各款,已悉行破棄。其王公更於共和二至今多次行復闢之舉,乃實犯破壞國體之大眚,優待條件之效用,至是乃完全譭棄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