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於公司以及工業內強制執行的普及掃盲教育,整個工業區內職工達到95%的識字率,這個識字率足以讓司馬自傲。
雖說這些工人大多數不過是隻識得一千多常用字而已,可是看報讀報卻沒有問題,工人俱樂部內有定閱報紙雜誌,再加上路邊隨處可見的讀報欄,以及數量可觀的自費定閱西北實業報。
辦工業區自己的報紙是司馬老早以前的想法,透過報紙的宣傳,對促進工人幹活的積極性,其效果遠遠好過公司的自身宣傳,必竟公司和分廠的宣傳總有一些侷限性。
但是使用報紙卻可以讓每一個看到報紙的人,都知道西北公司內有這麼一個先進,同時看著自己名字變成鉛字的那種興奮,也不是他人所能理解的,至少曾經司馬看到自己的名字變成鉛字出現在報紙上時,雖然是與其它人混在一起,可那足以讓司馬興奮上數天。
除了宣傳公司自身之外,辦工業區自己的報紙還是讓外界初來西北工業區的人瞭解西北工業區的法子,而且有了自己的報紙,那麼實際上公司就可以左右看報者的思想,把其的思想朝公司希望的地方引導,當然這一點司馬可不會說出來。必竟明面上,辦報的目的是為了活躍公司職工的生活罷了!
雖說西北實業報是工業區內的本土報紙,但是卻不妨礙其刊載了大量的內在報紙的新聞社評之類,使得工業區內的職工,對關內時局的瞭解可謂的再清楚不過。
透過報紙上刊載的內地新聞,讓工人不自主的總是拿內地和自己在工業區內的生活對起起來,有了對比,才使得這些工人們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
西北工業區現在就像是一個避風港一般,不需要為時局的變化所動,外面的時局變化好像與西北工業區沒有任何關係,對於這裡的絕大多數工人而言,這裡就像他們的家一樣,只要家裡沒事就行。
人們並不知道西北工業區,之所以沒受到外界的干擾,實際上是因為司馬無數次的妥協、獻金等等,做出了諸多讓步的情況的下換取的。幸好因為和北方政府高層的關係還算過的去,再加上在工業區內投資的那些商人背後的影子們的刻意關照,才使得司馬沒有真的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綿羊。
更多的時候,那些合資廠裡的工人則大都期待著什麼時候,自己的合同期滿,然後跳槽到西北公司的工廠裡做工,雖說合資廠已經提高了工人的工資,但是相比人之下,和西北公司的工人仍然存在著一些差距。
可儘管在大多數人的心裡西北工業區如世外桃園一般,但是至少現在工業區內的一些中高層管理人員卻從不如此認為,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使得他們知道,為了工業區的維繫,西北公司花費了很大的努力,才使得現在西北工業區能維持現在的這個良好局面。
正是因為了解這背後的一切,黃之遠才會對自己過去在報紙上說西北工業區實是中國最後一塊淨土的論調有些懷疑,這塊淨土必竟是靠金錢和妥協換來的。
可是妥協也罷、金錢賄賂也罷,在司馬看來,至少在自己實力僅只能自保之時,這些妥協和賄賂對工業區而言再現實不過,必竟工業區只是一個工業區,而市場是在別人的掌握之中,有時候妥協也是必須的。
“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個小東西,到也挺實用!就是這嘩啦、嘩啦的聲音不太好聽。”
看到時間差不多,穿好大衣的黃之遠拿著公文包戴上帽子便走出了自己的小樓,皮靴踩在地上的冰雪時,傳出一陣嘩啦聲,不禁讓黃之遠搖頭自語到。
在鞋子外面套上防滑鏈在西北工業區內非常普遍,這種套在鞋子外面的防滑鏈是西北公司的一個普通職工發明的。
去年冬天時,口外的大雪使得路上結著厚厚的冰雪,為了防止摔傷身體,當時很多人就為鞋子綁上“防滑鏈”。因為第一個寒冬公司準備不及,所以大多數工人的床鋪上都鋪有厚厚的麥草。
大冰凍到來時,這些工人就取出床鋪上鋪的稻草,打草繩,再將草繩綁在鞋底上,裝了土式“防滑鏈”後,工人們在冰上行走,就沒有那麼容易摔倒。
當時一個工人看著人們鞋子上的防滑繩,再看到工廠汽車的輪胎裝著的鋼質的防滑鏈,聯想起廠子裡堆放的一些下腳料,就自己動手製作了捆在鞋上的防滑鏈。
這種捆紮的鞋子上的面的防滑鏈,雖然看起不怎麼美觀,走路時還會“嘩啦、嘩啦”的伴著金屬聲,可是有了它,人們卻根本不需要擔心走在冰路上會摔倒。
因為防滑鏈是用工廠的下腳料製成,所以成本極底,因為很快這種防滑鏈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