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上火車,一時間整個車站立即沸騰了起來,到處都是軍官們的吼嚷聲,畢竟師裡給的時間過於緊張,容不得有一絲的擔擱。
“倪連副!快讓你的人把240迫弄上火車!再不快點小心我把你扔在這!”
在站臺上一名站在木箱軍官大聲喊著不遠處的一名軍官,在那名軍官的身旁不遠處,一群士兵正在拆解著四門六式240毫米迫擊炮,六式240迫擊炮是二機集團根據在恰克圖繳獲的戰利品英制9。45英寸迫擊炮仿製而成。
對於欠缺重型火炮的邊防軍而言,可以將110公斤重榴彈發射到2000米外的六式240迫擊炮,儘管射程有限,但卻是進攻以及防禦戰時不可或缺重型支援火力。
“兄弟們!快點!”
被長官吼著的倪連晴連忙衝著一旁正忙活的戰士喝喊著。此時幾名已經將重迫折解了戰士,已經用束帶扣上重迫炮的炮管,四人麻利將重迫炮抬上車廂。而站臺的小吊機已經將裝滿炮彈的集運箱吊上了平板列車。
“連副,這些炮彈怎麼辦?和咱們同車?”
就在倪連晴剛要鬆一口氣時,一個重迫連的戰士走了過來,指著剛從卡車上卸下的數十箱炮彈,這些炮彈不同那些裝在集運箱裡的普通炮彈,這些都是特種彈,真正的特種彈!
“弄上車,讓弟兄們穿上防化服!”
看著那些淡藍色的鐵皮箱,倪連晴一皺眉隨口命令道。
作為重迫炮連的連副,倪連晴自然明白特種彈的殺傷力,尤其是在看過這些剛剛下發的特種彈的資料之後。芥子氣!這種裝料倪連晴過去連聽都沒聽說過,但殺傷力卻比光氣炮彈高出數十倍。
十幾分鍾後,火車滿載著一團官兵緩緩駛離這個不知名的小站,咣咣作響的官兵躺在鋪滿麥草的車廂裡或是休息,或是吸著煙聊著天,還有一些官兵在檢查著離開軍營前,剛剛領到的“新鮮”裝備。
“呵呵!這防化服怎麼這麼像雨衣!”
站在車廂裡的戰士抖開從揹包裡取出的防化服,看著雨衣式的全身防化服,嘻笑著的嘗試著穿了起來,防化服是過去他們從未接觸過的裝備,雖然防毒面具一直都是他們的制式裝備,但是整體式的防化服還是第一次進入他們的裝備包。
躺在麥草堆上的梁玉辛怎麼也睡不著。整個車廂在戰士們磨牙聲、呼嚕聲和車輪滾動的轟隆聲中沉睡著。一切都在緊張地顛簸著,由於列車疾馳車廂而搖搖晃晃。梁玉辛從麥草堆中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靠近小窗邊的位置,透過小窗刺骨的寒風把他吹得全身直打哆咳。他把防寒服的領子翻直,羨慕地看了看車廂內熟睡的戰友。
鋼板製成的車廂上有一層厚霜閃閃發光,門邊有一隻三用取暖油燈,取暖燈中噴吐的火苗如黑夜中一動不動的眼珠,在發著紅光。不明有寒風吹近的車門旁反而比其它地方更暖和些。在的車廂裡,取暖燈發出的暗紅的火焰朦朧地照出了橫七堅八地躺靠著自己的背囊,身上蓋著大衣的官兵。值日兵很彆扭地躺在靠座在車門旁,他的整個臉都藏在大衣領子下,只有帽頂露在外面,身後的腰間鋪著厚厚的麥草。
“真不知道這麼冷的天,他們是怎麼撐下來的!“
想到在喀山的戰友、兄弟在如此低溫環境下,沒有足夠的食物、補給,仍然在堅持戰鬥,梁玉辛在心下感嘆著,自己的兄弟現在就在喀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轟,轟……”
連續的炮擊在柴達契夫花園內夯實的凍土的陣地上,掀起幾米高的凍土碎塊,讓人震耳欲聾。當如岩石般堅硬的凍土碎塊從天上落下,就填平了並不深的戰壕,把壕裡的人埋進了碎土塊下。
“呸!我日你紅毛子的祖奶奶、小姨娘、二妹子。”
梁玉勤從土裡爬出來,張開塞滿灰土的嘴大聲叫罵著。他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被埋進了土裡。紅俄的炮擊從凌晨就開始了,他們欺負現在邊防軍炮兵沒有足夠的炮彈壓制他們的炮兵,竟然把史無前例的把野炮炮拉到靠近一線陣地數公里外的地區,直接對邊防軍陣地進行炮擊,掩護部隊的衝鋒。
“蛋子!蛋子!”
梁玉勤挖著耳朵喊著,可是無論他怎麼喊,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象蚊子叫。當然也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他四下裡打量,除了土還是土,沒有任何人的跡象。突然,他身邊的泥土動了一下,出現了一頂蒙著破白布的鋼盔。
“蛋子!”
梁玉勤一邊喊著,用手去刨。很快,一張滿是泥土的娃娃臉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