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筆優美聞名於郡中。後來到長安,有一次,朝廷需要遣使赴匈奴,終軍上書自薦,乃博得漢武帝賞識,升他為諫大夫。再後來,他又自請出使當時正割據的南越,慷慨言曰:“願受長纓,必羈南越王而致之闕下”,也就是說:請皇帝放心,只要您能賞賜我一根長長的繩子,我就一定能把南越王綁來獻於您的宮闕之下。而這也即是成語“主動請纓”的出處。雖然他最終功敗垂成,可那也並不是他的責任。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如此敢於任事,已經很讓人刮目相看了。
再比如我們所較為熟悉的司馬相如,他老兄不僅文采一流,而且傾心縱橫之術(他後來的老鄉李白也傾心於此),後來他在出使西南夷、穩定邊疆之際曾立下了汗馬功勞。司馬相如也向來關心國家大事,一次次地希望透過自己特別的詩賦諷諫來達到匡扶政治的目的,而且他所提到的很多大事都被劉徹所採納(如《上林賦》中提到的改制一事)。後來他因病閒居,可也總忘不掉向劉徹進言,以期糾偏補弊。
終軍與司馬相如等人一齊成了那個傳奇時代的象徵和代言。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六、大漢國勢的由盛轉衰(1)
六、大漢國勢的由盛轉衰
1、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匈奴
漢武帝的文治武功很難細數,而且我們並不是很容易就感受得到他治國理政的那種積極的熱情,只能略窺其一斑罷了。
漢武帝執法嚴明,“不別親疏,不別貴賤”,女兒犯法也要賜死;他大興酷吏政治,以至株連無辜,倒也有些走向了反面。但是,他的高明之處還在於其執政中貫徹著儒家以“德教”化人的精神。
以《春秋》決獄和不斷赦免罪人、刑徒即說明,漢武帝重法治和尊儒術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正所謂“外施仁義”,而這一點便是他與秦始皇等只知道嚴刑峻法治國的皇帝的莫大區別。
尤其需要一說的還是軍事方面,尤其在反擊匈奴方面。可以說,在當時匈奴就是懸在大漢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不除掉它是不可想象的!想當年漢高祖劉邦“白登之圍”後,不得不向匈奴人採取了屈辱的“和親”政策,可即使是這樣,匈奴人仍然不斷對大漢邊境進行襲擾,到處殺人放火。
而劉邦死後,此時已不可一世的冒頓單于便給當時的呂后修書一封,其中道:“而今你守寡,我獨居,咱們兩個做主子的都不開心,身邊也沒有可以讓自己開心的人,不如咱們兩個就湊到一起彼此添些樂子吧”,並聲稱要到中原走上一遭。很明顯,他這是在調戲做了寡婦的呂后。這種充滿挑釁性的無禮舉動自然是為人剛毅的呂后所絕不能容忍的,但久經考驗、殊非常人的呂后左思右想,在仔細地權衡了形勢之後,最終還是不得不剋制住了忿怒的情緒並低下了自己那顆高貴的頭,她於是回信冒頓道:“我而今已經年老色衰了,頭髮牙齒也都脫落了不少,走路也不大穩當了。單于您不要聽別人亂講,免得有損了您的聖名,我一個老婆子可不配服侍您的。而且我們中原本不是什麼好地方,又沒有冒犯您,您還是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堂堂大漢帝國的皇太后簡直是在卑詞下氣地乞求冒頓的哀憐,而且漢朝每年又都有大批的財物奉上,因此雙方倒也維繫了短暫的和平局面,雖然中、小規模的衝突總是不斷。
到了漢文帝、漢景帝時代仍然在委曲求全,匈奴人的進攻和挑釁也在不斷升級,大漢的百姓沒有安全感不說,國家也根本無從談及什麼長治久安。臥榻之側尚且不許他人酣睡,更何況有人拿著把刀正對著自己。
因此,到了漢武帝時代就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這也是劉徹的個性使然。最終,在漢武帝統治前期,透過七次大規模的伐匈之戰,匈奴對於漢朝的巨大威脅才被基本解除。尤其是元狩四年(前119)的漠北之戰,消滅、俘虜了匈奴軍民達十八萬之眾(估計那時匈奴的總人口也不過百萬),是對於匈奴之戰的空前勝利;而且此戰也將匈奴的勢力清除到大漠以北,從此匈奴“漠南無王庭”。這正應了那句江湖名言: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不過值得一說的是,漢方的勝利並不是僥倖和隨意的,而是在付出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代價之後才有幸獲得的,比如漠北之戰,除了數萬將士的性命之外,漢方僅損失馬匹一項就高達十一萬匹(出塞時總共才十四萬)。不能不說,像衛青、霍去病這樣的名將的出色指揮僅僅是保證勝利的一個重要方面,而根本方面還是在於漢匈之戰的實力較量和表現了漢武帝的雄才大略。
然而,漢人從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