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進來。他以為,君賴邪原本就是會煉藥的,所以才故意在眾人的眼前中了他那毒。他以為,君賴邪從中毒的時候,就是存了今日羞辱他的心思。
所以,他恨、他怨、他怒、他不甘!
但是,卻礙於現在這場面,他卻不得不對君賴邪——服軟。
“君賴邪,你想怎麼樣?”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彷彿是用盡了楊木全身的力氣,艱難嘶啞的說出了口。他那張年輕清秀的小臉,灰白而暗沉,不帶一絲的光彩。那雙陰鬱的眸子裡,還帶著恨和不甘。他是不願說這一句話的,但是,卻是被逼的,不得不說。
“不怎麼樣。你對我下毒之時,我就說過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的!給我下毒之時,你不是就巴望著我想你求饒麼?哼!楊木,你當日在煉藥系其他人的預設下,向我下毒之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君賴邪淡淡的哼了一聲,那總是慵懶無害的黑眸,此刻卻宛若一把利劍出鞘般,充滿了實質性的冰冷煞氣!她的脾氣一向都是如此。別人敬她三分,她就還三分。而別人若是非要觸及她的底線,她也不介意讓他們知曉什麼是後悔莫及、什麼是生不如死!
淡淡的道出了自己的要求,明明算得上極其逼人的要求。然而,眾人竟然被君賴邪那難得一見的凌厲目光所攝,竟無一人開口說話。
而那古木副院長,也只是在一旁看著。這原本就是小輩們之間的過節,當新生君賴邪處於弱勢的時候,他們這些管理者沒有出手。自然的,當楊木所在的煉藥系屬於弱勢的時候,他們也同樣不會隨便的出手。而這煉藥系,這麼多年也的確是有些驕傲過頭了,有人挫一挫威風,也是不錯的。
狹長的紫眸,一直落在那凌厲狂傲的君賴邪身上。性感的薄唇,勾起了一絲柔和的弧度。對!對於膽敢欺負到他的人頭上的,就應該這樣毫不留情的回擊回去!那帶了點妖邪的眸子,斜睨了那看上去還挺不服氣的楊木一眼,那心裡頭,卻是生出了一股恐怖的寒意。
只怕,這不知好歹的楊木,是不會珍惜他女人給他的機會的…
“君賴邪,你讓我向你下跪?”
果不其然,冥聿尊的預料,馬上就變成了現實。曾經在心裡頭是多麼理所當然的想要君賴邪向著他求饒下跪,現在,聽到君賴邪讓他當眾下跪,這楊木卻好似被電打了一般。忍了半響,卻發現沒有任何人幫他說話,他終於是忍不下去了。
張開嘴,他似乎很吃驚的模樣,一雙抑鬱的眸子裡,更是染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是又如何?你跪是不跪?!”
對於楊木的反應,君賴邪只是冷笑一聲,雙眸依舊直接而凌厲。
君賴邪的直接又是讓楊木一愣,雖然在所有人面前理虧。但是,讓一個曾經尾巴翹的那麼高的人,去向著自己心裡頭恨死了人下跪,這難度,怕是不低的。
“君賴邪,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賠禮道歉,並且保證以後絕不針對你、絕不再與你為敵。但是,你若非要我下跪,我是不會答應的!”
那楊木,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一樣。猛地瞪圓的雙眸,然後,他自以為將姿態擺到最低了。他低著頭,給了君賴邪一個聽上去很誘人的保證。然後,則是表明了自己絕不下跪的決心。
這一刻,那楊木一臉大義凜然的模樣,倒是生出了幾分硬氣和骨氣來了!
而周圍的眾人,見楊木露出這樣一番‘士可殺不可辱’的模樣,這心裡頭,也是生出了幾分同情來了。本來,弱者一向是比較讓人心生憐憫的。
只可惜,這楊木卻沒有掂清楚自己的斤兩,也沒有搞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他以為,他是誰?算個什麼東西?誰會在乎,他一個小小的道歉?!他又以為,他憑什麼說不再和君賴邪為敵?這些話,不是應該身為強者的人,才有資格說的嗎?現在,論實力,已經碰觸到了寂滅期障壁的君賴邪,也是不懼他的。論煉藥技術,雖然現在的君賴邪在技術上,或許還比不上他。但是,單憑著融合的兩種外火加上那神秘靈魂的藥鼎,她就已經甩出楊木N條大街了!
再說了,這楊木現在在君賴邪面前裝起硬氣、骨氣來了。那開始的時候,他卑鄙的不擇手段的對君賴邪下毒,還一而再、再而三出聲讓君賴邪求饒呢?!他就能要求別人求饒、下跪,這是理所當然。而別人卻不能要求他下跪、求饒?這就是犯了他的‘骨氣’了?真是,多麼可笑的雙重標準!
“楊木,你可考慮好了。這是我給你們煉藥系的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