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臉上微笑不變,淡應了一聲。反倒是馮蘅聽了,沉吟片刻,問道:“周大哥,你此番往南走可是奉了道長的遺訓?”黃藥師聽見馮蘅的話,黑眸看向她,裡面閃過一絲詫異。周伯通聽了,說道:“黃大嫂,你怎的曉得?”馮蘅一笑,說道:“我自是曉得,我還曉得道長假死復活、擊中歐陽鋒後又去世了。”周伯通聽她這麼一說,一雙眼裡頓時滿是淚水,衣袖抹著眼淚,“歐陽鋒不是好東西,居然來重陽宮搶奪《九陰真經》,害死我師哥!”周伯通孩子天性,向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馮蘅與黃藥師面前亦無所顧忌,徑自哭起來。馮蘅聽到周伯通說起王重陽時如此難過,心知他定是十分崇敬王重陽。想起王重陽的死,她心中亦是感傷,但是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她咬著下唇,抬眸看了黃藥師一眼,心中暗下決心,她今天一定要將疑問弄清楚!只聽得她朝周伯通柔聲說道:“周大哥勿要難過,你好好完成道長留下的遺訓,道長在天之靈亦能安息了。”周伯通聽了,抬起頭,吸著鼻子,紅著眼睛說道:“黃大嫂說的極是,我現在就去完成我師哥留下的遺訓,將《九陰真經》藏好,不被奸人所奪!”作者有話要說:馮蘅與黃藥師聞言,微微怔愣,隨即回神。馮蘅看向周伯通,眼眸微彎,笑著說道:“周大哥說的《九陰真經》,可能讓小妹瞧瞧?”她頓了頓,然後又說道:“周大哥請放心,馮蘅半點不懂得武藝,只是心中好奇,想見見這部害死了無數武林高手的書到底是什麼樣子。”周伯通聽了,搖搖頭,“嫂子,這書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你看的。”黃藥師看向馮蘅,知道她的念頭,也不願意讓她失望。於是也笑著朝周伯通說道:“伯通,內子當真全然不會武功。她年紀輕,愛新鮮玩意兒。你就給她瞧瞧,那又有什麼干係?我黃藥師只要向的經書瞟了一眼,我就挖出這對珠子給你!”周伯通聽了,他雖是天生孩子心性,但卻不傻。黃藥師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當然是言出如山,但《九陰真經》實在干係太大……只見周伯通朝黃藥師搖搖頭,說道:“這可不成。”黃藥師聽了,眉頭微皺,眼睛瞟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馮蘅一眼,神情不太高興地看向周伯通,“我豈不知你有為難之處?你肯借給內人一觀,黃某人總有報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誰叫我跟你有交情呢?我跟你全真派的弟子們可不相識。”言下之意,竟是若周伯通不願給馮蘅一看那本經書,他日後便會藉故去與重陽宮的弟子為難。周伯通聽出黃藥師的言下之意,當下心中有氣,於是說道:“黃老邪,你要出氣,儘管找我老頑童,何必找我的師侄們,你那不是以大欺小麼?”馮蘅聽到周伯通的話,忍不住格格笑,然後說道:“周大哥,你愛胡鬧頑皮,大家可別說擰了淘氣,咱們一起玩玩罷。你那寶貝經書我不瞧也罷。”然後一頓,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看向黃藥師,說道:“藥師,看來《九陰真經》是給那姓歐陽的搶去了,周大哥拿不出來,你又何苦逼他,讓他失了面子?”黃藥師黑眸定定看著馮蘅,心中雖不知她非要看到《九陰真經》的緣由,卻也附和笑道:“是啊,伯通,還是我幫你去找老毒物算賬罷。他武功了得,你是打他不過的。”周伯通聽了,心知馮蘅與黃藥師在氣他,但卻也不願意輸一口氣,於是說道:“經書是在我這裡,借給嫂子看一看原是無妨。但你瞧不起老頑童守不住經書,你我先比劃比劃。”黃藥師聽了,卻笑著搖頭說道:“比武傷了和氣,你既是老頑童,咱們就比比孩子們的玩意兒。”黃藥師話說完,周伯通還來不及答應,馮蘅已經笑著說道:“好好,那你們兩人比賽打石彈兒。”黃藥師內力還沒練回,比武定是行不通的,若是施展彈指神通,還是可以的。周伯通不知馮蘅用意,介面就說道:“比就比,難道我還能怕他?”打石彈他最拿手了!馮蘅聽到周伯通的話,笑道:“周大哥,要是你輸了,就把經書給我瞧瞧。但若是你贏了,你要什麼?”黃藥師眉一揚,然後說道:“全真教有寶,難道我桃花島就沒?”然後從包裹裡取出軟蝟甲,朝周伯通說道:“伯通,你武功卓絕,自然用不著這副甲護身,但他日你娶了女頑童,生下小頑童,小孩兒穿著副軟蝟甲可是妙用無窮,誰也欺他不得。你打石彈兒只要勝了我,桃花島這件鎮島之寶就是你的。”周伯通瞧了瞧黃藥師放在桌上的軟蝟甲,說道:“女頑童是說什麼也不娶的,小頑童當然更加不生,不過你這副軟蝟甲武林中大大有名,我贏到手裡,穿在衣裳外面,在江湖上大搖大擺,出處風頭,倒也不錯,好讓天下豪傑都知道桃花島主栽在老頑童手裡。”馮蘅聽了,當下心中覺得好笑,周伯通這般的性子,跟瑤光很像,若不是為了瞧瞧那《九陰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