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聲,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聲音並不是桃子的休閒鞋。
幸田在廁所裡待了一會兒之後,一無所獲地離開。突然覺得腦袋瓜裡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原本以為十分鐘後就會消失了,沒有想到竟然持續了整整兩天。
在北川家提起,桃子可能出事了,原來是這件事。
桃子真的失蹤了,自從星期二晚上以來,他就沒有再回到住的地方了。幸田數次在厘米前到「丸吹」豆腐店窺看,也經常趁凌晨的幾個小時到車站附近的鋼珠店大專,但是都沒有看到人影;連那輛可樂娜,還有那兩個跟蹤者也沒再出現。
二十八日星期一,幸田和往常一樣去上班,在起重機前工作得渾身是汗,幾乎將桃子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傍晚,接到北川打來的電話,約好下班後在梅田見面。北川在電話中表示有一件好事一件壞事要轉告,並且附加了一句:「想了解一下桃子的情形。」北川自從前天將桃子的事情交給幸田之後,就不曾再過問,表示北川對他完全信任。
和北川約在梅田車站的一家飯店的一樓咖啡廳,因為出入的人不多,是一個很好的談話場所。北川先說的好訊息是野田已經正式邀請老頭加入了。
「星期六晚上,野田和老頭兩個人比賽喝酒,輸的人必須完全聽對方的命令,結果野田輸了,答應入教。」
「入教?」
「是的,由老頭念一段聖經,然後兩個一起說阿門。」
「然後呢?」
「如果是平常的話,野田是絕對不會輸的,因為在喝酒之前,他一定先喝下兩瓶每瓶兩千元的止醉劑,所以這次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問老子說不要再喝了,他想借此機會,讓老頭誤入他的圈套。」北川得意地說著,吐了一口煙。
「這個傢伙年紀這麼大了,讓他加入合適嗎?」
「如果想讓住田的電梯運轉自如,非靠老頭不可。而且他在保全公司房門也比較熟悉。如果只派野田一個人到住田大廈搜尋,我覺得並不妥當。」
「這是你的意見嗎?」
「喂!幸田,你到底有什麼意見,快說。」
北川微笑著,指間卻神經質地夾緊香菸,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的模樣。
「應該是不會說謊的,但是有一些微妙。老頭酒喝多了之後,也吐出了真相,老頭之所以會參加這次計劃,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動機。他對於自己應得利益的要求,直說準備期間每個月五萬,成功時一百萬。」
「那一點錢只配給豬。」
「他不要錢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光是養老金就花不完了;他的目的是想找一個人。」
「什麼人…。。」
「他之所以當清道夫,每天在街頭巷尾掃地,也是希望能夠找到這個人。好像是一位數十年不知去向的神父,身上總是穿著黑色長袍……,據說這位神父很久很久以前住在這裡。」
「這或許是他自編的故事!」
「總之,他是這樣一號人物,他的事由我來收尾。對了,你找到桃子了嗎?還是他依舊行蹤不明?」
「嗯!」
「你說桃子最近出事了,到底是什麼事呢?」
在煙幕的後面,有一雙如野獸般的眼睛,正閃爍出炯炯的光芒,這是北川在看獵物時所發出的本能性光芒。
幸田只是簡短地回答:「有人在跟蹤他。」
「那一型的?」
「大概是警察吧!」
「為什麼?」
「也許是上次火箭彈的事,……我也不清楚。」
「如果他是激進派的韓國人,只有公安人員會找他麻煩,究竟是日本的公安人員,或者是KCIA呢?」
「先不要管對方是誰,桃子到底是不是韓國人,都還未確定呢!」
北川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不知道桃子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但是,他能自制炸彈,卻是不爭的事實。」
的確,桃子一口流利而沒有任何口音的日語,更使他做起事來很方便。若說危險,野田的多嘴,老頭的身份不明也很危險。
幸田並不希望話題一直繞著桃子。
北川手拿著湯匙,輕敲著杯緣,一副焦躁的模樣。幸田不太高興卻又不便離席,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子之後,幸田開口問:「北川,不是還有一個壞訊息嗎?」
「是呀!這個……真是難以啟齒,這件事情與春樹有關……」
北川說,昨天春樹被他打得半死,理由是野田打電話來時,春樹在廚房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