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暗自神傷。
“你們沒事到我家幹什麼,我不記得邀請過你們。”兩個程咬金,分明讓他的情路走得波折。
“嘿!不關我的事,是杏子怕你陳屍家中無人得知,索性來瞧瞧你死了沒。”百無禁忌的羅仲強趕緊撇清責任,他哪曉得他會窩藏一位茶香美人。
朋友老,交情老,所以講起話來沒有分寸,他著實羨慕好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好女人,而他只能沾點光多喝兩口好茶。
“是嗎?”眼睛眨了一下,初行雁陰笑的瞟了瞟心虛的徐南杏。
“別把事情全扯在我身上,你說過來看看也好,省得電話打不停浪費時間。”她是畏懼他的。
在某一方面他是懾人的,溫爾的學者氣質下並不如表面溫和,銳利的雙眼隨時閃著致人於死的冷光,狂肆而兇猛。
上一秒鐘他可以談笑風生的任人取鬧,可是下一秒鐘又笑著勒住對方的脖子,用他的狂狷神色令人膽戰心驚,不相信有兩種表情的他是同一個人。
這也是徐南杏喜歡他卻不敢愛他的原因,她沒有把握駕馭一頭巡視領土的雄獅,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成為獅王身邊的小母獅,分享他偶爾興起的雨露輕沾。
在處理離婚案件方面她是精英,但和各方面官司皆有涉獵的他一比有如小巫見大巫,他一出馬橫掃全軍,她根本無從比較。
她怕他,在現實生活裡。
即使兩人密不可分的肉體關係存在多年,她仍是走不進他的心,徘徊心門外猜測他對她有幾分情意。
但事實證明她一點也不重要,隨便一個女人都能將她打敗,不費吹灰之力的取代她的位置,而且輕而易舉的得到他的寵愛。
她有些後悔因一時心急而作出錯誤的決定,若她不走這一趟還能裝傻的和他在一起,如今的情勢卻已經不可能了。
一手搞砸了兩人不言明的默契,各取所需的遊戲勢必結束,她真的很不甘願。
“杏子,做人不要畏首畏尾沒有擔當,你平時的剽悍哪去了?”他不過是陣前小卒,替人開路。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只是一時讓感性凌駕了理性,沒預料她不該有的立場。
“知道就好,我怕你把對人家不禮貌的事推給我,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他的詞鋒一向辯不過她。
“你……”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竟扯出她刻意掩蓋的那件事。
“什麼不禮貌的事?”初行雁聲音很輕,卻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呃!沒什麼,你別聽他胡說……”心口一悸,避看他的徐南杏神情顯得不自然。
“別讓我問第二遍,你們該曉得我的脾氣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有時會稍微出點錯。”她的眼神閃爍不定,肯定有鬼。
羅仲強聽出一絲不對勁,微微一慄的看向同伴。“雁子,你不會連好朋友都要趕盡殺絕吧?”
“那要看情形而論,如果你們針對的人是我尚有活路可走,但是若傷害我愛的人,我實在很難說服自己原諒你們。”他笑著說出看似玩笑的話,但笑意未達眼底。
那雙冷然的黑瞳盯著徐南杏,彷彿惡獅的爪正要伸出,不留給獵物任何生存的機會。
“你愛的人……”羅仲強吃驚的看向廚房內的人兒,隨即領悟的調侃道:“你走狗屎運了。”
“不,我的運氣不算太好,總有某些不識趣的人擋住我的路,”讓順暢的進展變得困難。
那個不識趣的某人眼露懼意,高高在上的氣焰頓時消失,如坐針氈的惶恐不安,就怕他矛頭一指宣判她死刑,用法庭上對付對手的手段轉嫁她身上。
“呃,我們絕對不是要打擾你的……好事,完全是出自一片善心,擔心你真出了事。”早知道他美人在懷就不來了,他們活像兩顆超大型的燈泡在一旁礙事。
現在說要走又十分矯情,不太好意思,人家忙裡忙外的張羅,他們不好一聲不響的離開,讓人白忙一場。
不過他賴著不走的原因很人性化,就是想攀點關係看能不能買到綠菊山莊的好茶,而且是半買半送的那一種,最好是免費試喝。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你們做出什麼不禮貌的事呀?”初行雁說第二遍。
“啊!這個……你……我……杏子她……”哎!他的腿要廢了,幹麼要踢得那麼用力,她不是道過歉了。
“初律師,你有必要為一個初認識的女人與我們反目嗎?我們的交情沒那麼淡吧!”何必一再逼問,又不是什麼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