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極為精彩,不過雪槐聽也就聽了,並不太在意,首先以他今日胸中所學,不說天下無敵,至少也不畏任何強敵,其次雪槐越來越認識到,在千軍萬馬的大戰場上,一個人的作用真的很有限,象上次他與諸候聯軍在龍首原大戰,如果不是事先發覺,真要給聯軍七十萬大軍圍上,他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戰場上要想取勝,只有憑藉整支軍隊的合力。但對切皮水軍的實力,雪槐聽在耳裡卻暗暗驚心,他只有四百餘艘鉅艦,切皮卻有五百餘艘,人數上也多過他,而且切皮還有棕巴國為基地,他的鎮海軍卻是萬里遠征,不過想歸想,雪槐倒也並不害怕,他反而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想:“矮子國不滅,對瘋牛國倒是一個牽制,我若滅了矮子國,大軍一撤,切皮十有八九會趁虛而入,然後以矮子國為基地,又會對我天朝虎視眈眈,這豈不是前門驅狼,後門進虎,這卻是個問題,但說留著矮子國不滅卻又不可能。”一時大傷腦筋。
到棕巴國,上岸。雪槐還是第一次看見海外島國之人,眼見棕巴國人外表和天朝人也沒有太大差異,只是略黑略矮,居室服飾差異也不大,事實上天朝周邊百夷萬國,無論服飾風俗,都深受天朝影響,雖有差異,總能看到天朝的影子,雪槐一時百感交集,即驕傲,又傷感,想:“我天朝屹立中土,輝煌文明澤及萬國,何等威勢,不想千年積弱,竟受一個小小矮子國欺凌,不過此一次後,我必叫小矮子聽到天朝兩個字就腿肚子抽筋。”他本來擔心滅了矮子國後將會面對一個更強大的瘋牛國,因而有些猶豫,此刻卻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
徹底將矮子國打服,不僅是為了以後永絕矮子盜之患,更是為了重樹天朝的煌煌天威。
最叫雪槐驚喜的,是他發現棕巴國也有酒館,一聞得酒香,一時滿口生津,商昆是個機靈有眼色之人,眼見雪槐看向路邊酒館,立時明白了他心意,道:“木兄,即到了棕巴國的地頭,那就不急了,海上飄了幾天,嘴中都淡出鳥來,我們先喝一杯,再去總督府。”
雪槐大喜,當下與商昆進了路邊一家酒店,商昆叫了酒來,雪槐先灌一大杯下肚,那酒過於甜膩,酒味不濃,商昆介紹說是以棕巴國特產椰棗釀成,說實話雪槐不太喜歡,但無論如何說,酒就是酒,有酒總比沒酒強,所以說真正的酒鬼是不挑酒的,挑三撿四的,不是真酒鬼,雪槐第一杯皺眉,第二杯便不再去想了,有一杯沒一杯,只管灌將下去,一罈酒,商昆喝不到三兩杯,餘下的全進了雪槐大口,復叫再來一罈,商昆嚇一大跳,叫道:“木兄弟,莫看這酒淡,後勁卻足,小心喝多了有傷身體。”
“不妨事,不妨事。”雪槐大大搖頭:“這種酒我只當水喝,再多也醉不了我。”
商昆勸不住,見他也確實是了無醉意,只得由他。
無時雪槐又盡一罈,正喝得口滑,店中卻突地鬧將起來,原來是一個酒客喝完了酒,起身就走,小二要酒錢,那酒客說是記著,小二不幹,那酒客竟就發橫,一巴掌將小二打翻在地,更道:“大爺今日便不給你錢,你要怎麼著?”
這麼一鬧,店東出來了,這店東卻是膽小怕事,對著那酒客打躬作揖,連連賠罪,說了半天好話那酒客才走,酒錢仍是半文沒有。
潑皮無賴,所在多有,雪槐到也不以為意,且自喝酒,商昆卻在一邊搖頭,嘆了一聲氣,道:“這店東鐵定是天朝人。”
“你怎麼肯定店東是天朝人?”雪槐愣了一下,看那店東,一樣面板黑黑,與本地人並無兩樣。
“因為在棕巴國,只有天朝人最老實怕事。”商昆苦笑搖頭,道:“木兄若不信,問那小二便知。”
“天朝人最老實怕事。”雪槐大是驚疑,果然叫了那小二來,一問,還真給商昆猜中了,小二和店東都是天朝人,只是來棕巴國有年月了,曬得皮黑,所以看上去和棕巴人一樣。
雪槐驚怒交集,問商昆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堂堂天朝子民,在這海外小國,如何都成了膽小鬼了,就連一杯酒錢也不敢要?”
“沒辦法,誰叫天朝千年積弱呢。”商昆搖頭,道:“說來木兄不要氣惱,在棕巴國,人分四等,一等人是瘋牛國人,那是橫衝直撞,誰也不敢惹,二等人是矮子國人,雖然棕巴國現在是瘋牛國的勢力範圍,但矮子國是這一帶的強國,別人也輕易不敢惹,三等人是棕巴本地人,四等人呢,則是我天朝人了。”
“豈有此理。”雪槐再抑不住心中怒火,怒叫。聽得他叫聲,旁邊人都看過來,左面一桌上一條漢子,一臉橫肉,看過來也就一臉兇橫,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