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什麼謠?夜龍海竟然是故意碎丹,竟然殺了風雨門那麼多人,還說是對方人多勢眾,用風雨令傷他,如此才讓夜家得以歸順,這簡直就是風雨門頭號叛徒。
夜秋豈會不知,全一教和金至派兩個門派,都大道正宗自居,一個鼻孔出氣,此刻他們正要瓜分風雨門七山八谷,通裡真人這是在拿“醜聞”來威脅他。
表面上,天下已平,江山一統,實際上,真正的分裂即將開始。
通裡真人正做受死狀,夜秋看也不看,更不出言,僅是木然地望著通天塔。
通裡真人這戲還是要演下去,一臉凜然地說道:“怎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雖然在下一時失手……”
“放屁。”
雖然都是真人,可兩人錯著一千多歲呢,夜秋竟然直接來句俗罵,通裡真人也有些受不住了,但還沒等他發作,夜秋繼續道:“我爹豈是你能傷的?若再敢胡言,別怪我現在就取了你的狗命。”
夜秋真丹期,手握風雨令。通裡真人真到了發作的時候,卻又不敢說話了,不過此刻四下無人,他倒覺得解脫,反正別人也看不到他丟臉,便迷眼冷笑道:“呵呵,小子,狂妄要有個限度,別不識抬舉。”
“你真想現在就死?”不是夜秋囉嗦,這種小人他向來殺得利落,可他也著實不忍毀掉柏雨成拼命投身的事業,使得剛剛安寧的九州再起紛爭。
通裡真人丹成數百年,從未受到這種欺壓,真想發作,又真心不敢,這也是他的優點——極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哈……”通裡真人一陣大笑,想要掩飾窩囊,連他自己都覺得假,這種氣惱令他下面的話總算有些力度:“你覺得徵武王,會放心將風雨門的地盤交給你們夜家?現實一點吧,支援我們拿下風雨門,到時自然會給你們應得的。”
“多少?”夜秋不喜歡聽他廢話,但他說得不錯,而且夜家也不需要太大的地方,能有清修之所,不太陌生的話就更好。
“你們夜家原來的舊址,外加風家北部的風回山。”通裡真人知道不可能跟他討價還價,直接說出了底線。
“可以。”夜秋回答得很快,這正是夜家需要的,其它的他也不感興趣。
通裡真人沒想到事情如此簡單,早知道就不在那裝腔作勢了,於是手一展,拿出了事先擬好的契約,道:“那我們立個協議吧。”
“不必,到時多了我們不要,少了我拿你命來補。”
話音未消,夜秋已經消失在黑夜中,留下通裡真人,臉上轉出一個獰笑……
…………
“你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你懂什麼擴建啊?怎麼敢接這麼難辦的活兒?”柏雨成抱怨著,卻還是取出了長長短短、一卷一卷的圖紙,堆成了小山,都是他從工部拿來的。
夜秋沒理會那些圖紙,而是一把將柏雨成拽到自己旁邊坐下,然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塞進柏雨成手中,沒有說話。
柏雨成狐疑地看著夜秋,小心開啟那個瓷瓶,一股靈氣直撲而出。
“鯤翅丹?!!”柏雨成大叫一聲,同時把瓶塞扣緊,剛才一瞬,他神識探入,已經算出其中足足裝著七顆。
“嗯,還有這個。”夜秋說著又將一枚戒指遞給柏雨成。
柏雨成就把裝著鯤翅丹的瓷瓶隨手放在桌子上,接過戒指仔細觀瞧。
戒環像是一種木質,渾然一體,重心全被上面鑲著的一顆火紅石頭佔據。那石頭不剔透,也不規則,甚至表面也不甚光滑,但總讓人聯想到烈焰與鮮血……按重量和個頭,柏雨成只感這石頭比真金密度還高,雖然奇異,但他叫不出名頭,只好問夜秋了:“這是什麼寶貝?”
夜秋不愛說話,但從不賣關子,淡淡道:“火雷戒。”
“啥?!!火雷戒?!!”柏雨成驚叫一聲,又捂著嘴,好想知道自己動靜太大,忙起身去關了門,又在他和夜秋一丈外加了層隔音禁制。
“火雷戒啊!居然在你這裡!我說他們怎麼沒在符仙派那裡搜到!”
見夜秋面癱的臉上隱約間也露出一絲得意,柏雨成神秘地問道:“嗨,快說,是不是五行四象符也在你那裡?!!”
夜秋此時迴歸了嚴肅,搖頭道:“那個沒有。”
柏雨成對夜秋很是瞭解,他從不說謊,要麼不說,要麼只說真話。但柏雨成仍是一臉壞笑,又道:“那你那裡還有什麼好東西?!統統拿來,看不出來你還真賊。”
夜秋沒有否認,竟輕輕皺眉想了想,終於拿出幾本功法,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