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的簫聲充滿了孤獨寂寥之感,又有幽怨悲憤之恨,讓人聽不不禁有傷懷惜春之感。
她到底是誰?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簫聲停了,轉而代之的是青衫女子溫柔的聲音:“岸上是何人?”
言寒還沉浸在那簫聲中,聽到聲音,忙抬起頭,發現那青衫女子已站到自己跟前,只是她揹著身子,言寒始終看不到容貌。
“小妹言寒,無意中打擾到姐姐,還請恕罪。”言寒雙手抱拳,賠罪道。
‘言寒?’
青山女子有一絲觸動,轉過身子,對著言寒。
言寒本想著這次肯定能看到她的容貌了,卻不料只有半張臉呈現出來,另外半張被一白狐的面具遮住。但只是從這半張臉中,言寒也可以確定,眼前的這位女子必定是個美若天仙之人。她那白皙的面板,柔順的秀髮,晶瑩明澈的眸子便已驗證了這點。
青衫女子手中的玉簫和言寒手中拿的非羽的玉簫很是相似,不同的是,她玉簫的顏色為白玉色,而非羽的是淡藍色。
望了眼言寒手中的玉簫,青衣女子眉間微皺,問道:“玉簫在你手裡,那非羽去哪了。”
“你認得非羽哥哥?”言寒驚訝,脫口問道。
“略有耳聞而已!”
青衫女子清澈的雙眸中略過一絲哀傷,但還是故作鎮定。
“那……”言寒本想問這位青衫姐姐的來歷,但又怕有些唐突,故而閉了嘴,轉而問道,“請問姐姐尊姓大名?”
青衫女子望著言寒,見她舉止文雅,話語輕柔,十分喜愛,不禁笑著回答道:“我姓夏。”
“夏姐姐好!”
言寒也是笑著。
“言寒,你可知這玉簫發光是為何嗎?”
言寒搖搖頭。
青衫女子嘆了口氣,道:“修靈者欲召喚靈器而不得,我想定是非羽有危險了。”
什麼?有危險?
對呀,那麼高的懸崖,他就那麼下去了。也沒有人幫忙,甚至連自己的靈器都留給了自己。
言寒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她聲音顫抖著:“非羽哥哥他怎麼了?”
青衫女子右手指了下言寒手中的玉簫,那玉簫便發出一束藍光射向旁邊的湖泊。
湖泊的水也泛著藍光,隨後一幅幅景象出現在水中。
只見在一昏暗的山洞中,一個體型巨大的怪獸正張牙舞爪的向一牆角衝去。而在那牆角處,一個少年正喘著粗氣。那怪獸一隻巨手掃過去,少年忙跳到怪獸身後。怪獸扭回身,又向少年衝去……
山洞狹小,怪獸又體型巨大,少年根本無力逃脫。雖然少年時不時的也反力幾下,但對怪獸來說那種傷害就如撓癢癢一般。如今少年已體力不支,照這樣下去,他必定會被怪獸殺掉。
“非羽哥哥……”
言寒心中緊張,不禁喊叫出來。
“沒用的,他聽不到!”
“夏姐姐,你有辦法救非羽哥哥的的,對嗎?”言寒抓著青衫女子的手,急切的問道。
青衫女子搖搖頭:“我們可以過去,但是就算是我和非羽聯手,也不是水逆獸的對手。”
水逆獸?這就是三千年前淹了整個靈洲的水逆獸。那這樣說來,非羽哥哥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不,他怎麼可以死,他怎麼可以扔下自己一個人去死?
“夏姐姐,我求你把我送過去吧!”
“你救不了他,過去也是白白送死。”
“即使是死,我也要和非羽哥哥死在一起。”言寒聲音哽咽著。
若是這一切不能改變,那我便陪著你,非羽哥哥!
“你真的不怕死?”
“我怕,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死去。”
“言寒,非羽只是一個普通的修靈人,而你不同。你身上的稀靈關係著神女谷甚至是整個普桑的未來,你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不,夏姐姐!”望著水中傷痕累累的非羽,言寒眼裡噙著淚花,抓著青衫女子的手,跪倒在她面前。
青衫女子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你這是幹嘛?”
“夏姐姐,我不知道什麼神女谷,也不知道什麼普桑,我只知道非羽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沒有他。我求你……我求你帶我過去吧!”
青衫女子望了眼水中的非羽,不禁想起了什麼,眼中流露出傷感。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