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茹見晴柔答不出來,心中甚是得意,故而得寸進尺,道:“說不出來了吧,本小姐就知道……你,看不到……哼……”
“誰說我看不到的?”晴柔心中暗想,我都看不到,雲茹怎麼可能看到,說不定她是故意唬人的,我就亂說一通,反正她也不知道對不對。
“那個陣……那個陣是個圓球形的!”晴柔道。
雲茹不知真假,只得附和道:“好吧,算你運氣好,猜對了……”
“哼……我當然說對了!你說你能看到,你且說說看,它是個什麼顏色?”晴柔神氣十足。
“額?它是……它是……它是金黃色的,像無數的金元寶一樣……哈哈……”雲茹也胡亂編一通。
晴柔也不知答案,隨聲附和:“好吧,好吧!你也說對了!不過我還能看到這個大球裡有個……有個房子……你能嗎!”
“我當然能!除此之外。我還能看到……我看到球形裡面還有尊石像。”
“石像?對。那個石像是個女子,長頭髮。”
“那個女子手裡還拿著把劍。”
…………
由後兩人越說越帶勁,越說越離譜,就像是真的看到了四合土行陣裡的景象一般。
關石硬站在一旁看蒙了,他湊到歐陽傑身旁去,悄聲問道:“歐陽兄弟,你布的那個陣在哪呢,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啊?”
歐陽傑笑笑,道:“關前輩,晚輩布的的那個陣呀,就在她們心裡~”
關石硬更加疑惑,想要再問,卻見歐陽傑已經不在旁邊。
原來歐陽傑見晴柔與雲茹爭論喋喋不休,不屑理會,故而回到原來佈陣之地,再次靜下心來觀察宓海變化。
如今落日已觸到海平面,海面一片火紅,就像是有人在淡藍色絲綢上灑下了一層層的紅色的玫瑰花瓣……
歐陽傑正瞧著這落日美景,突然間,天色突變,海面狂風大作,天地間霎時變得昏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直落下來……
“下雨了,下雨了……”
“這雨來的好快!”
“這雨太大了,我的新衣服都溼了!”
…………
晴柔,雲茹奔跑著,尋找躲雨之地。
“歐陽老弟,我們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吧!”關石硬用手擋雨,走到歐陽傑身邊道。
“不!”
歐陽傑矗立在狂風暴雨之中,一滴滴雨點從他的額上傾瀉下來。但他神色鎮定,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關前輩,水逆獸馬上就要出海,麻煩您照顧好晴妹妹和雲姑娘……”歐陽傑粗獷的眉毛向上揚起,話語急促。
晴柔和雲茹聽到歐陽傑的話,停住了腳步,在狂風暴雨中靜靜的注視著他。晴柔,雲茹並非不懂事的姑娘,水逆獸便要來襲,她兩怎能拋下眾人獨自避雨。
“雪域軍……聽令!”歐陽傑大吼一聲,響徹整個宓海。所有的雪域軍齊刷刷的扭頭望歐陽傑。
只見歐陽傑右手一揮,一支紅色的三角形旌旗出現在他手中。
歐陽傑將旌旗高高舉過頭頂,雪域軍見此紛紛後退了一步。
“臥……”歐陽傑將旌旗一揮,長吼一聲,聲音在風中迴盪,經久不衰。
話音未落,四十名雪域軍已撲倒在地,他們的血肉之軀上覆蓋著一層層飛揚的黃沙,從遠處望去,已分不清哪裡是人哪裡是沙。
驟雨初歇,狂風未停。雪域軍撲倒在黃沙之中,面朝大海,目光如炬,像一隻只戰狼在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獵物。
如今晴柔,雲茹在關石硬的照顧下已找了塊岩石躲避黃沙。這茫茫的宓海沙灘,唯有歐陽傑一人還佇立在原地,他昂首挺立,似一尊雕像,迎接這狂風暴雨的洗禮……
突然間,狂風驟停,黃沙聚下,天空中烏雲散開,紅色的玫瑰花再次鋪滿海面,一道淡淡的彩虹出現在海天相接之處……
歐陽傑見此美景,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警惕。他眉間一皺,右手一伸,在四合土行陣之中又點燃一根仿靈香。
歐陽傑心中清楚,剛才那陣狂風暴雨,看似兇猛,實則只是水逆獸玩的一點小把戲而已,為的就是驗證那稀靈香的真假。如今,才到了真正關鍵的時刻。
歐陽傑握著旌旗的右手已滲出汗滴,撲倒在地的雪域軍仍舊盯著海面,一動不動……
雲茹見狂風暴雨已停,鬆了一口氣,正要從岩石後出來,卻被晴柔拉回。
“你幹什麼?”雲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