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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向他炫耀了一把。鄭若儒說,阿芳,我很想到你家去看看姐,還有你爸媽。可是,我又不敢去。那一次去你們家,看得出來你的家人似乎不大接受我,尤其你妹妹,她好像把我當成了小偷,那眼光著實令人心慌。

阿芳說,你以為隨隨便便能當上我們家女婿嗎?鄭若儒說,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或者他的方法有問題。如果有機會,他想當面向邊師長請教,怎樣才能獲得她的家人喜歡?

阿芳表示同意,說這樣可以增進了解。她還告訴他,她姐和邊強在監獄裡宣佈結婚了,今晚,她家要給姐補辦一個簡單的婚禮。她邀請他趁這機會到她家去和他們聊一聊,因為姐和姐夫明天就要回前線去了,機會難得。

鄭若儒心頭一顫,說,太好了,到時候,你要配合我囉!又問姐麼不多住幾天再走,這些時候日本飛機轟炸蠻厲害,路上很不安全。

阿芳說,明天清晨五點鐘,爸爸的船隊要去九江,姐和姐夫也是去九江,就和船隊一起行動,白天路上還有空軍護航,不會有危險。

鄭若儒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今天晚上要值班,不能到你家去了。只有明天去送送他,順便向他作些請教。不曉得他們在哪個碼頭上船?阿芳說,好像是晴川碼頭吧。

鄭若儒眼前忽然就現出一大堆鈔票!

阿芳把剩下的酒全倒進鄭若儒的酒杯。鄭若儒推開酒杯,捶捶頭,慢聲說,哦,我喝多了。

柳清芳說,我也吃飽了,咱們回去吧。

鄭若儒就順著她的意思,喊服務生過來結賬。一算,共三百八十八元。鄭若儒掏出四百元甩給服務生,也不叫找零。柳清芳攙扶著他,走下酒樓。

酒樓門口停有拉客的黃包車,鄭若儒攜柳清芳坐上一輛,說,到廣裡堤。

黃包車在行人漸稀的街道上搖晃,柳清芳靠著鄭若儒肩膀,心裡想:他會邀請我去他住處嗎?如果去了他住處,他還會像上次那樣瘋狂地要求我嗎?……其實,只要他真心愛我,也冇得麼事,人人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他蠻帥,蠻有激情,這樣的男伢兒社會上並不多見啊……

她心裡充滿渴望!

黃包車在廣裡堤司令部門口停下。鄭若儒準備下車了,柳清芳心兒咚咚跳,渴望的目光勾著他,等他來牽她手,溫柔地說,親愛的,請下車!哪曉鄭若儒卻說,阿芳,這些時候司令部*,晚上不許外人進出。你就……自個兒回去吧。

柳清芳像吞下一根冰棒兒,心涼半截。苦苦地吞下失望,沉默了半晌,一聲怒:你走吧!鄭若儒說,你先走!

柳清芳就走了。鄭若儒望著那個嬌小的身影漸失在街頭,打了一個響指……

阿芳一路哭著往回走,心裡滿是怨恨,恨他心狠,恨他冇得誠意。她忽然覺得不應該把姐的行程告訴他。這是機密,麼能告訴他哩?如果這傢伙真的是壞蛋,他肯定會把這個機密洩露給特務,敵人就會派飛機來轟炸。到時,爸爸的船隊和那批軍火還有姐不就全完了嗎?哎喲,我真糊塗!她趕緊原路返回,決心一定要搞清鄭若儒的真實面目。

這時,日已西沉,晚霞戀著江水,幾葉輕舟在江中顛簸。風兒悠悠,天邊雲衣縫成一片,暮色已沉。

第三十八章 寧為玉碎

鄭若儒從高高的鐵柵欄門裡走出來,像出洞老鼠,兩面望望,就快速坐上黃包車走了。柳清芳剛好趕到,瞅見了那個詭秘身影,就想也不想,招來一輛黃包車,尾隨其後。

兩輛黃包車一前一後搖晃,晃過幾個街口,來到漢陽門碼頭。鄭若儒一下車,就有一時髦女子靠上去。那女子穿絲絨旗袍,旗袍叉口一直開到大腿根,隨著臀兒的左搖右擺,叉口一開一合,洩出春光片片。柳清芳認出,這就是她在黃鶴磯頭見過的名叫林靜的女人。鄭若儒一見那女人,立馬像條哈巴狗,搖頭擺尾討著好。然後挽住她手,走下江堤。

柳清芳立時眼裡像橫著一根刺,差點暈倒。她扶住一棵梧桐樹,悔恨就罩住了她臉。她恨自己有眼無珠,竟然結識了這樣一個偽君子!她悔不該冇聽媽媽、姐姐和阿秀的勸告,白白浪費了她許多的感情許多的光陰。然鄭若儒僅僅是個流氓還好說,倘若他真的是漢奸,豈不要壞大事?她打個寒顫,就跟著下了江堤,隨人流擠上渡船。

過江後,鄭若儒和川島杏子迅速離開碼頭,來到漢口鬧市區六渡橋。又兜了幾個大圈,進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巷子,前面就有一幢閃著霓虹燈的大樓。門頭掛一塊匾,上書:夢春樓。二人走進大樓,絲毫也冇察覺有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