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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整理出了兩間房屋。

看著連長衫都沒有除去,便已然撲身到在床上的亙熒山,易寒風啞然失笑道:“如今可是三伏天氣,你這樣睡法,難道就不怕悶熱嗎?”亙熒山橫眼道:“我喜歡這樣睡,關你什麼事情!”易寒風搖頭嘀咕道:“大家都是男人,卻弄得好像我會佔你便宜似的,真搞不懂你。”亙熒山臉色微紅,聲音低如蚊蚋的道:“要是怕你佔我便宜,我就不會跟你遷就一張床了。”

沒有聽清楚亙熒山咕噥的言語,易寒風一邊寬衣除去長衫,一邊道:“熒山,你剛才說些什麼呢?”亙熒山聞言一驚,慌忙掩飾道:“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啊。”易寒風抬眼望向有些不自然的亙熒山,表情古怪的道:“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像個大姑娘,動不動就會露出一臉難為情的樣兒!”亙熒山鄙夷道:“你以為所有的男人,臉皮都會跟你一樣厚比城牆嗎?”

慢條斯理的將長衫放在床頭上,易寒風毫無在乎的道:“作為男人,臉皮本來就應該比女人厚一點,再者我也從來沒覺得過我的臉皮很厚。”亙熒山白了易寒風一眼,索然道:“真是個毫無羞恥心的傢伙。”說罷,顧自側身到一邊,再不跟易寒風搭腔了。

酉時之初,正處沉睡中的易寒風,突然被一陣輕敲房門的聲音驚醒過來,隨即便聽聞到洛靖嫻的話語聲傳了進來,詢問道:“寒風,你跟熒山睡醒了沒有?老伯伯他們一家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正等著你們兩人呢。”易寒風睡眼惺忪的應聲道:“知道了,我跟熒山馬上就起來。”說罷,瞥眼向亙熒山睡身的一側,正打算將其叫醒的時候,卻發現亙熒山不見了蹤影。

耳聞著輕微的鼻息聲,易寒風伸手掀開衾褥,赫然發現亙熒山正酣然沉睡的蜷縮在自己懷中,臉上佈滿了猶如女人般的甜美笑容,在這一剎那間,易寒風心中那已然逝去的念頭,此時竟又悄悄的升騰了起來。

情不自禁的輕伸右手撫摸上亙熒山那晶瑩剔透的面頰,易寒風動情而又苦澀的道:“熒山,我知道你就是萱兒,可你為何要故意隱瞞於我呢?”情到深處最傷人,此時的易寒風再禁不住心中的痠痛,滴滴淚水自眼眶裡浸透出來,輕輕滑落到了亙熒山的臉面上。

臉面上頓生的溼熱感覺,使得亙熒山突然驚醒過來,正好看見易寒風淚眼朦朧的深望著自己,並且右手還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不由愕然一楞,隨即刷的一下,面色立時變得通紅起來,手足無措的道:“易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麼?”

雖然被亙熒山的話語聲驚醒了過來,但易寒風並沒有縮回右手,而是聲音哽咽的道:“萱兒,你真的就那麼不想面對我嗎?”亙熒山聞言羞紅未褪,不過卻很快恢復了平靜模樣,輕拉開易寒風撫摸在自己面頰上的右手,嘆息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很想念萱兒姐姐,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將我錯當成她了。”易寒風的聲音嘶啞而低沉的道:“你分明就萱兒,為什麼你就不肯親口承認呢?”

看著易寒風痛不欲生的悽苦模樣,亙熒山緊閉上雙目,待心中情緒稍微平復之後,方才睜開雙眼,望著易寒風道:“那是因為我傳承到了萱兒姐姐的七彩神體,由此才會讓你產生了錯覺,誤認為我便是萱兒姐姐所幻化之人罷了。”說到這裡,舒緩一口氣,接道:“我曾經答應過萱兒姐姐,決不將有關她的事情告訴於你,但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比較好。”

易寒風聽得心中發緊,登時伸手緊抓住亙熒山的雙肩,焦急難耐的道:“你快告訴我,是不是萱兒出什麼事情了?”亙熒山沉痛的道:“在你離開荒蕪寂地不久後,突然出現一批多達三十餘人,並且都是心域境以上的神秘高手,他們悍然闖入了我們守邪者村落,毫無留情的對我們族人就是一陣兇殘的屠殺。”

聽到這裡,易寒風忙打斷亙熒山的敘述,迫不及待的直接追問道:“其它的事情你先不要說,我只想知道萱兒現在究竟在哪裡?”亙熒山唏噓道:“我們所有守邪者族人中,唯有我跟萱兒姐姐兩人逃得了活命,但萱兒姐姐卻因為受傷過重,最終斃命而忘了。”

亙熒山此話一出,易寒風突然變得猶如受傷的野獸一般,頓時跳身下床,雙眼充血的怒瞪著亙熒山,咆哮道:“這不是真的,你為什麼要捏造如此殘忍的故事來謊騙我!”

亙熒山緩緩坐起了身形,望上易寒風那因為痛苦的扭曲而變得萬般猙獰的面孔,落淚道:“你要面對現實,萱兒姐姐早在將七彩神體傳承給我的時候,便已經連元靈都灰飛煙滅了。”

雙手緊抱著頭,易寒風緩緩蹲下了身,無力的悲痛道:“你在欺騙我,萱兒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