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兒子命運的悲苦,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一想到此,他就覺得心中的某個角落,一種強烈的憤怒與殺意洶湧而出,再看那風龍一族的紈絝,他就有一種想要將其毀滅衝動。
心中冷靜與激動的小人不停的交戰,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他忍啊,忍啊,卻最終在對方的叫囂聲中忍無可忍。
對方實力雖不濟,可可能是在族群中地位不凡,手中的保命手段卻不少。他一路追殺他至風龍一族,卻引來了整個風龍一族的圍攻。
可以說,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向師父搬救兵,除了對自己的自信之外,還因為憤怒使他差一點失去了理智。
他的理智,是在手臂受傷,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時,因那種疼痛而回歸身體。
那之後不久,桑紅衣就來了。
越人歌聰明的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藉口與狡辯都是無用的。
他的這個師父,平日裡看似對什麼都提不起認真的興趣,對一些閒言碎語也可當做沒有發生過,但那卻是因為那些東西不值得她認真。
如果真是她在意的,比如自己,比如蘇伏,比如二長老和宗主,比如雙玄宗的存亡,比如已經飛昇的前宗主。一旦有人觸了她的逆鱗,她會動用任何的手段,直到完成報復的目的為止,不死不休。
他一看桑紅衣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或許還沒有達到‘無比憤怒’的程度,但這時候的桑紅衣是必須要順著毛摸的。
你順著她,可能事情隨便就帶過去了,但你若是敢跟她頂嘴,她能跟你說三天三夜,句句罵你卻不帶髒字兒都不帶停的。
越人歌不是沒有體會過這種滋味,在前幾年他還不愛說話的時候,他這無良師父為了讓他有個表情,可謂是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舌燦蓮花,更是讓他親身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說到你哭。
“我錯了,師父你消消氣。”越人歌抽抽著眼角,主動認了錯。
“你錯了?你錯在哪兒了?這些年我就教了你面對別人不要臉的圍攻就要獨自逞能不去求救的?”桑紅衣沉著眼,面無表情道:“這胳膊若是廢了能不能讓你長點記性?今天你要是死在這裡,下輩子能長點心嗎?你若是嫌身上的符陣丹藥礙事,回去全都分發給宗內的弟子,往後面對再大的陣仗,你就自己打,千萬別想起我們來。打得過算你厲害,打不過就死,誰也別怨,好不好?”
越人歌低著頭,不敢犟嘴。
方逆鱗卻心中得意,看吧,以前師父專逮著我教育,今天終於也輪到大師兄你了吧?
“師兄弟是用來做什麼的?是被欺負了就能幫你狠狠揍回去的人,是關鍵時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是你們都打不過的時候可以幫著你跟師父告狀的人!師父是幹什麼的?是你做錯了的時候能幫你引導回正途的人,是你做對了卻被人欺辱時無條件護短的人!”桑紅衣指著天上那群飛來飛去的龍道:“龍族這些爬蟲仗著龍多圍攻你又怎麼了?我雙玄宗的人比他們少嗎?平日裡煉製那麼多的傳送符是用來填飽肚子的嗎?就算雙玄宗人不夠,不是還有羽孔雀一族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們和龍族互看不順眼很久了?你就不能製造點機會讓他們打壓龍族出出氣?他們要是看到了這麼好機會,笑都能笑醒了,用得著你獨自站在這裡拼命?”
桑紅衣話音剛落,羽孔雀一族的幾個老祖直接聽了個正著,險些一個沒站穩摔地上去。
他們聽說越人歌與風龍一族的人打起來了,於是也顧不得其他,生怕鬧出大事來,把桑紅衣給捲入其中,最後得罪了桑渺和妖王,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來。一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羽孔雀一族的這幾個老祖滿腦門的黑線,心說桑姑娘你這麼教育徒弟好嗎?
雖說她們確實和風龍一族有隙,如果有機會打壓風龍一族她們也確實很樂意,但你這種說話的口氣聽著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呢?
越人歌深知這個時候閉嘴是最好的,於是就默默站著不動,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
桑紅衣也就是需要發洩一下不痛快,但不可否認,桑紅衣的這一番話,卻讓方逆鱗和洛書都發自心底會心的一笑。
若是師兄弟和師徒的關係當真如此,又有什麼不好?
桑紅衣的這些話,一點也沒避諱著誰,龍族那些個爬蟲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被一個丫頭片子張口一句爬蟲閉口一句爬蟲,龍族老祖焉能不怒?不知道隔著多遠的距離就大怒罵道:“龍族尊嚴,豈容你們這些凡人踐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