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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次幾乎被一輛疾馳而過的卡車擦到,險些第二次成為車下亡魂。

起初他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但慢慢地,他發現周圍的街區越來越熟悉,分明曾經多次經過——是鮑華庭蝸居所在,他雖然嘴上嫌棄得不行,卻還是去過許多次,經歷過許多激情而混亂的夜晚。

就如同他從來沒給過鮑華庭什麼好臉色,但他心底對鮑華庭還是在乎的。

如果不在乎,就不會很認真地跟他吵架;如果不在乎,也就不會在鮑華庭非要爽約參加那些莫名其妙的宴會的時候,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妥協。

他記得鮑華庭追他時候的小心翼翼,記得鮑華庭對他的百依百順噓寒問暖,記得鮑華庭替他捅下的簍子上下打點的疲憊的微笑……他不相信鮑華庭想要他命。

勉強把自己圓球一樣的身子從卸掉空調的窗洞裡塞進去的時候,季子凌這樣想。

傍晚時分,屋子裡的光線很暗。季子凌小心翼翼地從窗洞裡鑽進去,探頭探腦地確定了鮑華庭不在客廳,這才輕翅膀輕腳地跳下地,溜牆根兒慢慢地往裡挪。

他聽見鮑華庭在臥室裡面打電話,壓抑著的聲音裡是掩不住的憤怒:“我已經給你打了兩千萬了,你還要怎樣?”

晴、天、霹、靂!

方才厲揚拿給他的鮑華庭的匯款記錄上的金額,正是兩千萬。

黑鳥僵在那裡,聽著鮑華庭在電話裡和對方討價還價,足足有十分鐘沒有動一下。他感覺自己跳動的那顆42℃的鳥類的心臟,一點一點結成了冰。

季子凌在鮑華庭家的牆根底下蹲了一夜,凌晨的時候,他才長長撥出一口氣。

他本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沒多大的心胸。鮑華庭要是敢出軌,他就敢把他打成半身不遂,更何況是要他的命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總要搞清楚鮑華庭為什麼要殺他。鮑華庭啊鮑華庭,你還是太嫩了點兒,黑=道老大是那麼好招惹的麼?荀徹的胃口,又豈是區區兩千萬能滿足的?

想是這麼想,可季子凌無法抑制地感覺自己的心是那麼那麼的痛,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剔指甲的小刀一刀一刀割得支離破碎。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他根本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爺們兒和堅強。

作者有話要說: 收了我吧,求你了。會打滾會賣萌會暖床喲~

【刪了一小部分情節,應該不影響閱讀】

☆、我要報仇

那隻小破鳥自從回來之後,就再也不肯變成人了。

就算厲揚逗他說話,他也不過是渣渣叫兩聲表示不耐煩,然後留給厲揚一個遺世獨立的鳥類的背影。

那之後有一個多星期,小破鳥不是蔫耷耷落在重新裝好的吊燈上發呆,就是跟個死鳥似的兩腳朝天躺在厲揚的被窩裡。厲揚好幾次沒注意都差點兒把小破鳥壓成鳥肉餅,幸好平時鍛鍊得多,肢體反應能力快,才勉強保住了小破鳥的小命。

“我說你到底想幹啥?”一個星期之後,厲揚終於受不了了,拿一根手指把小破鳥戳了個跟頭,“不就是個小演員麼,至於這麼痛不欲生尋死覓活的麼?你他媽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給老子振作起來,之前是誰嚷嚷著要報仇?”

彼時小破鳥已經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羽毛也從烏黑髮亮變得黯淡無光。被戳了個跟頭之後小細腿蹬了幾下,竟然跟烏龜似的翻不過來了。

厲揚:“……”他這幾天不知怎麼的,總有種自己的孩子在別人家受了委屈的操蛋感,因此心中分外不爽。

要擱別人身上,厲揚早大耳瓜子抽過去了,最不濟也得OOXX一場給他提提神,可是一隻鳥……誰來告訴他怎樣跟一隻鳥做……愛?一巴掌過去手勁兒大一點兒估計就扇死了。

厲揚簡直不知道該拿這隻鳥怎麼辦了。

幸而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第九天的時候,厲揚清晨醒來,一睜開眼,就被窗前□□的年輕男子嚇了一跳。似乎是聽到他的動靜,季子凌轉過身來,食指和中指間夾了根菸,懶洋洋地靠在窗臺上:“喂!給我身衣服穿!”

季子凌的身材還不錯,雖然瘦得脫了形,依然能看到六塊腹肌若隱若現。眼下雖然一片烏青,但精神卻意外地不錯。他把煙湊到嘴邊抽了一口,在厲揚上萬塊一平方的羊毛地毯上彈了彈菸灰:“老子要吃脆皮乳鴿。”

厲揚的目光放肆地在季子凌身上游走,似笑非笑道:“同類相殘是不對的。”今天小孩兒好像特別放得開,就像是曾經稚嫩天真的孩子,一瞬間長大了,變得灑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