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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雙眼中睿智裡帶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滄桑,一身常衣也是被他穿出了灑脫之感。

宋別駕臉色和煦的虛手一抬道:“聶姑娘不必多禮,內人已經起身,直接進去便是。”宋別駕話說的溫軟並沒有聶絲嵐想象中的那種官腔,顯然是宋別駕雖沒見過聶絲嵐顯然已經從自家夫人嘴裡聽說過了。

聶絲嵐進屋,宋夫人已是梳妝一新的起身,透著午睡後的精神,見聶絲嵐過來很是高興:“絲嵐來啦!”

聶絲嵐笑著應道:“怎麼沒見著小虎哥?”小虎哥是宋家小少爺的小名兒,上次聶絲嵐過來那小孩兒竟還記得她,瘋鬧了好一陣,兩人倒是投緣的很。

“還沒醒呢。”提到自家寶貝兒子宋夫人臉上也是蕩起了笑,喝了口剛端上來的茶,聶絲嵐就見宋夫人從一旁拿出一張精緻的請柬遞了過來。

聶絲嵐雙手接過:“這是…………”

宋夫人放下茶杯慢聲道:“州府裡新到了一位鄭將軍,明日裡要在邢家園子設宴,我在我家老爺哪兒討了份請柬,像是絲嵐能用的著。”

聶絲嵐雖還沒想通自己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嘴裡的謝卻是道的一點不慢:“多謝夫人了。”

這張請柬似乎就是今日宋夫人找了聶絲嵐過來的主事兒,交代完便開始唸叨起自己那個寶貝兒子。當了媽的人都是一個樣,母愛氾濫,逢人便是孩子長孩子短的,也不管旁人是愛聽不愛聽。聶絲嵐也不需要怎麼答話,就是笑眯眯的聽著宋夫人碎碎念就好,時不時的插上兩句就能讓宋夫人自己個兒說上一個下午。

聶絲嵐捏著請柬回了家便直奔了書房,把請柬往孟流年面前一放:“宋夫人說是給我的,但我估摸著真正要給的人該是你,估計是上次買皮毛的贈品。”

“贈品?”孟流年聽著聶絲嵐嘴裡蹦出的新鮮詞兒莞爾一笑:“你這說法倒是新鮮。”手上拿起聶絲嵐帶回來的請柬臉上立時一亮:“我正四處找這東西,倒是絲嵐先給帶回來了。”

“這新到任一個將軍跟你有什麼干係?”

“自然有關係,關係還大著呢。”孟流年開口為聶絲嵐解惑道:“這州府駐軍糧草輜重都是由府庫播銀,駐軍自行採買。”

孟流年只說了這麼一句聶絲嵐便明白了,她不知道駐軍有多少人,只知道那得是有成百上千張嘴,每日裡填進去的糧米絕對不會是個小數目。

“這倒是個好買賣,但你孟家現下難道還有糧可賣?”

孟流年一笑:“絲嵐可曾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孟家這次雖是傷了元氣,但大庫那幾千石的糧還是穩穩當當的存在哪兒的,只要能做下這筆買賣,之前虧掉的立時便能補了回來。”

“怕是不容易吧。”聶絲嵐不是潑孟流年冷水,就她知道這瀘州府的大糧商就有三個,還有臨近府衙得糧商呢。有這麼大的餌在這吊著肯定都會是聞風而動,在這些人裡孟家絕對算不上是最有競爭力的一家。

聽到聶絲嵐的話孟流年也是緊了眉頭:“是不易,但厚利的買賣從來就沒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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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園子是外地一富商在瀘州府置辦的別院,佔地寬廣平日裡素來是院門深鎖,這新來的鄭將軍倒是真有面子能借了這處院子設宴。

園子在瀘州城外,孟流年早早收拾妥當便準備出門,聶絲嵐卻是從一旁竄了出來想湊個熱鬧:“我同一道去吧。”

孟流年與些為難:“這種場各家合曆來不帶女眷。”

“不就是不帶女眷嗎,你等著。”聶絲嵐說完起身便轉去了內堂,孟流年在外間聽到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一會兒便悄默了下來。

“怎樣?”半盞茶的功夫聶絲嵐便是裡外一新的從內堂裡出來,一身釵裙褪去,著一襲潤白色竹紋長衫,青絲挽髻立於頭頂,摺扇在手,本是個俏麗女子卻是生生讓聶絲嵐扮成了儒雅書生。

孟流年的眼神在聶絲嵐身上落下便不再離開,他以前只見女子妖冶豔麗,秀美輕盈,倒是不知如此簡潔也能是別有風味。

聶絲嵐見孟流年愣在那裡,伸手就著手上摺扇敲孟流年手臂了一下,眼波一橫道:“你倒是說話呀,這樣成不成?”

孟流年心神一晃,今日方知了什麼叫一寸秋波;千斛明珠。

孟流年不自在的乾咳一聲:“成,就這樣吧。”

這邢家園子還真是不小,還不及進門一片屋舍連綿便已展於人前。今日來的還真是一水兒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