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雨嬋幽默地取笑他。“你的鬍渣好刺人啊!你沒刮鬍子,刺得我臉頰好痛。”
“你——”天泓急急退開身子,一副敗給雨嬋的模樣。
“在這節骨眼,差點經歷生離死別的場面,你還有閒情逸致尋我開心啊!我親愛的小嬋兒。”
雨嬋聞言又哭又笑,天泓那寶石藍的雙眸盛滿濃濃的愛意。他再次摟她入懷,讓她好好笑個夠,好好哭個夠。
須臾,懷中的寶貝兒安靜了。
天泓輕輕地開口,他的聲音雖然低沈又迷人,卻是如此的充滿悔恨。“原諒我,我不該刺激你。我是因為你被嚇到了,才會奔出去,讓奶奶……”他抓住雨嬋的手。“我不會再刺激你了——”
“這豈能怪你!”雨嬋輕聲道。“放心吧!我對車禍是很有經驗的,兩年前,我開車去撞橋墩,車子掉入河中,我也隨車摔入河中——”
“住口!”天泓斥責著。“不准你這麼看輕自己的生命,我不准你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們是一體的,我們的生命已結合在一起。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辦?我怎?辦?”天泓帶著恐懼道。“我會活不下去——”他激動地說著。“我只有隨你一起共赴黃泉。”
“天泓——”雨嬋淚水潸潸。“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是個妓女,如你奶奶所言,我一輩子都骯髒,都有汙點,我配不上你……”
天泓大聲駁斥。“你曾貧困交迫,被生活逼到去風月場所工作,這前因後果全是奶奶一手造成的。”
他又用充滿憐惜的口吻道:“我不會責怪你,也不會嫌棄你,更不會輕視你,因為,我知道你是如此的忠貞,你就算是妓女,也不會出賣你自己是不是為相信我,從今以後,我只會更疼愛你,更珍惜你。”
“天泓——”聽到他的真心告白,雨嬋咬住下唇,感動的淚再度落下。
“記住一件事,”天泓的唇瓣在雨嬋的面頰上擼б啤!拔搖�����恪��彼�崆岬饋!罷獠攀悄鬮抑�渥鈧匾�氖隆!彼�坷兜乃�塾肽嵌雲岷詰捻�酉嘍粵季謾�
天泓全然的愛,令雨嬋灑出熱淚,她將所有的憂愁轉化成那三個字。“我愛你。”
她倒在他的懷中,反覆地訴說那三個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天泓一直悉心地照顧著雨嬋。
臥病在床的那段日子,雨嬋不停地告誡自己:這是她能享受與天泓在一起的最後時光,她要好好地把握。
所以,他們彷彿又回到過去那一段甜蜜的新婚歲月,好似在度蜜月般。
雨嬋住的是最豪華的病房,它就像一間裝置齊全的小套房,有電視、衛浴、雙人床、沙發……也因為如此,經常在三更半夜,天泓會厚著臉皮爬上床的另一側和雨嬋共眠。當然,他知道雨嬋還是個病人,不能沾著她睡覺,必須要有一段距離,以免傷到她,所以,天泓的大個子,總是縮在床邊的一角,只佔三分之一的床位而已。偏偏,天泓又怕雨嬋會突然消失不見。所以,他發明了一招——用一根食指輕放在雨嬋身側,他的理由很可笑。“不能碰你全身,也要用指尖碰你的身體,即使只有方寸之地,這表示你起碼還是在我身旁。”
不過,每當他的食指觸及雨嬋的腋下,總是惹得她不經意地哈哈大笑,拚命求饒。
她的頭傷逐漸復原,但還是很虛弱,天泓很怕再傷害到她或刺激她,所以,他抱著她時,動作輕柔得像在抱一個易碎的精緻花瓶般,深怕花瓶摔碎,他是如此的珍視雨嬋。
而且,當天煒攜著雷黛莎,天堯攜著雨煙,天威帶著雨婕來探病時,天泓都很歡迎他們,他唯獨拒絕天煒入病房探望。
他的理由是:“我不要讓雨嬋再受到刺激。她曾經認識過的人或物,我都不要讓她”再次“看見,以前,她曾經見過你,所以,現在請你乖乖待在外頭。”
天煒沒辦法,只好認命地待在病房外。
天泓趁這段時間,替雨嬋將積欠醫院的醫藥費全部還清,才開心地告訴她:“你現在是無債一身輕呢!從今以後,你不用再到外面?頭露臉,你只要好好地待在家裡,做東王家的大少奶奶,好好享受你貴夫人的生活。”
雨嬋沈默如故,她只是靜靜躺在他的懷中。
私底下,天泓很害怕奶奶會再次傷害雨嬋,所以,病房外,佈滿了保鏢和警衛人員一定要隨侍在旁。
因此,在醫院的那段日子,東王李雯沒有辦法接近雨嬋半步。
當醫生宣佈雨嬋可以出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