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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有病 第55節

生氣了,明明那麼討厭他,明明下定決心不再理他。

&esp;&esp;可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她氣急,還是忍不住掉眼淚。

&esp;&esp;“別哭了。”

&esp;&esp;傅沉硯緊咬牙關,沒有去看她,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辭,手卻誠實地捏著一塊柔軟的絹布,狀似無意地觸及她划著淚珠的側顏。

&esp;&esp;溫熱的淚水剛一觸上細膩的絹布,那一角陡然被浸溼。

&esp;&esp;他似乎意識到什麼,沉而輕快地吐出一口氣,怨懟自己,也怨那雙不聽話的手。故而將手絹丟入她手裡後便不再動作。

&esp;&esp;手絹還停留著那人身上殘餘的溫度,和細細收藏在懷中沾染的雪松香。

&esp;&esp;一路寂靜,唯餘碎玉墜地的雨聲響徹在耳畔,珠簾之外是可見的霧氣在迸起的水珠中嫋嫋,東宮都被雨水敲打出一層模糊的外殼。

&esp;&esp;她的淚不知是在何時止住的,只是掌心絹布的溫度,讓她靜靜凝視窗外,不再作聲。

&esp;&esp;坐下兩人後略顯狹窄的馬車裡,二人間不過短短几拳的距離,卻容納了世間最寂靜的情緒。

&esp;&esp;大抵是他的到來將那陣詭譎的氛圍帶到了東宮,溫泠月回福瑜宮後趴在窗沿,任由南玉幾番呼喚也沒有一星半點的回應。

&esp;&esp;阿頌的情況是她最擔憂的,但現下卻無濟於事。

&esp;&esp;“娘娘,您把身上的溼了的衣服換下來吧,或者讓我幫您擦乾些也好啊。”

&esp;&esp;南玉望著身上因方才回宮弄溼的溫泠月,又看了看床上擺著的乾淨衣服,卻等不來她的答覆。

&esp;&esp;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眠不休地下了三個時辰,她一夜未睡,直到……

&esp;&esp;將近寅時一刻,福瑜宮院裡多出了一個高大的陰影。

&esp;&esp;彼時南玉和院中一眾婢女下人昏昏欲睡,他未撐傘,踩著雨和水窪,向她的窗邊步來。

&esp;&esp;沒人能懂溫泠月的小眾愛好。

&esp;&esp;她趴在窗邊,支開那扇貼了花的窗戶,不顧雨水順著傾斜的窗面滑落,滴到窗沿的枯枝上,再星星點點濺在她臉上。

&esp;&esp;無人察覺男人的靠近,直到他靠在她棲息的窗外,屋簷垂下一道雨幕,作為他短暫避雨之地,而他側過臉以目光勾勒著姑娘的模樣。

&esp;&esp;“你就那麼在意徐衡和元姑娘的事?”

&esp;&esp;他站定良久才開口。

&esp;&esp;他知道她沒睡著。

&esp;&esp;溫泠月一哆嗦,剛想開口說什麼,卻不由自主被凍得打了個噴嚏。

&esp;&esp;“阿頌他們二人都是我從小一同長大的朋友,明明連婚帖都下了,阿頌還答應讓我坐在最好的那桌吃,結果現在徐衡居然……”

&esp;&esp;她氣不打一處來,越說越激動,憤憤地抬手拍在窗沿木板上,卻意外激起一灘小水窪,水珠悉數打在傅沉硯臉上。

&esp;&esp;“那小子居然敢私通!”

&esp;&esp;語畢,她才注意到被濺上一臉水面容不善的傅沉硯,下意識噤聲,氣息微弱了些。

&esp;&esp;好在他沒有過多追究什麼,只是說:“你口口聲聲說你們三人一起長大,可你對他們究竟有多少了解?”

&esp;&esp;這話叫她怔愣了一瞬,“我當然瞭解他們了。”

&esp;&esp;“阿頌她雖然膽子大,看著像什麼都不怕,說著什麼都不在乎的話,但其實……她心最軟了。”溫泠月默默細數她的阿頌,又說:

&esp;&esp;“徐衡啊,從小就是塊不通人情只會死讀書的木頭,還總被阿頌欺負也不知道說。我本以為他那個書呆子一樣的性子這輩子都討不到老婆了,誰知他福分大,能娶到阿頌這樣的妻,結果還被他……”

&esp;&esp;想到阿頌現在承受了多大的委屈,溫泠月就說不出話來。

&esp;&esp;少女喋喋不休了許舊,她似乎從未在傅沉硯面前說上這麼多話,以這樣隨意的姿態。而那個素日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