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上次?”溫泠月蹙眉,心有不解,隱約覺出好似有何事不對勁。這不像傅沉硯,周遭也並無需要演繹夫妻和睦畫面之人,這絕非傅沉硯平素會做之事。
&esp;&esp;倒像,倒像……
&esp;&esp;少女的話令男人驀地頓住腳,停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唇畔掛著濃濃笑意,眼底分明也是真切的笑,卻沒有動情。
&esp;&esp;“阿泠忘了?月夕夜宴,孤與你說過的。”
&esp;&esp;他一步步靠近她,眼見溫泠月疑惑地後退,眼底笑意愈發明顯,像極欣賞世間最最有趣之事一般,“孤是你夫君呀,鴛鴦燈未放完,怎麼太子妃便不認孤了?”
&esp;&esp;眼前人不像平素那不苟言笑陰鷙可怖的傅沉硯,倒像極了月夕夜宴池邊那個喝醉了的,帶她放鴛鴦燈談話本,與她厭棄的那人截然不同的,傅沉硯。
&esp;&esp;男人噙著晦澀不明又曖昧的笑,抬手觸上她掉落在頸前的碎髮,輕輕將之拂於耳後,柔軟的指尖隨耳後下滑,唇角弧度更肆:
&esp;&esp;“所以……阿泠想起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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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你們想小狗了嘛?
&esp;&esp; 第十一顆杏仁
&esp;&esp;溫泠月只覺耳根升起滾燙,慌忙後退以遠離他有溫度的指尖,不明局勢,又實在聽不懂傅沉硯的話。
&esp;&esp;沉默片刻後,她慌不擇路般脫口而出一個問題以將氛圍扯遠:“殿下在此,不會誤了事嗎?”
&esp;&esp;她也不知道傅沉硯能有什麼事,大抵是去殺人或是殺人的路上,或許興致使然才忽然叫住溫泠月,可那是不是說明,她方才在花樓見到的那個人,正是傅沉硯?
&esp;&esp;視線下落,正是那繡金的黑袍,分毫不差,可又分明有哪裡不對勁。
&esp;&esp;男人不知聽到什麼好笑之事,抱臂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那些場面話永遠莫想從我口中說出來,應付那些冠冕堂皇的老頭最叫人心煩,也只有他喜歡相與吧。”
&esp;&esp;“他?”溫泠月聽不懂他說的一個字,卻隱隱約約覺得怪異。
&esp;&esp;男人見溫泠月的反應來了興趣,惡趣味地勾起唇角,將才的抱怨和不屑驟然消失,倒有幾分故作玄虛:“對啊,正是被你喚作太子殿下的那個他,他平生最喜歡權勢了。”
&esp;&esp;溫泠月不作聲,試探性往前挪了一步,仔細觀察這人的神態,確認無誤後又輕輕往前湊過去嗅嗅。
&esp;&esp;沒有酒味啊。
&esp;&esp;那他在說什麼胡話?
&esp;&esp;莫不是瘋了?受什麼刺激了?
&esp;&esp;溫泠月頓悟了,瞭然於心地點點頭,低喃道:“果然是殺人殺麻了吧,都說閻王還得休息,他日夜不分的生氣拔劍,受刺激也是合理的。”
&esp;&esp;繁星滿天,夜幕呈黑藍色心甘情願成為星子後無聲的景,弦月高懸照亮他們所在的青魚街。
&esp;&esp;少女荷粉色的淡羅裙與男子純黑繁花暗錦袍子對比鮮明,卻意外的和諧,旁人若是不駐足細觀,想必也只會認為是一對小鴛鴦在街邊談情。
&esp;&esp;“閻王?”傅沉硯眼睛一亮,輕笑著逸出聽來的稱謂。
&esp;&esp;少女被嚇得夠嗆,連連道歉,暗罵自己音量太大,想著該如何找補,卻被他毫不生氣的語調打斷。
&esp;&esp;“倒是有趣,不過若孤來講,叫死閻王似乎更恰當些。”
&esp;&esp;她驀地瞪大眼,驚恐地看向眼底戲謔的傅沉硯。他、他什麼時候知道她罵他了?該不會次次都被他聽去了吧?
&esp;&esp;傅沉硯並沒有溫泠月意料到的暴怒拔刀,只有久久不散的調笑,湊到她耳邊對溫泠月輕聲道:“噓,這是阿泠與孤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告訴他哦。”
&esp;&esp;耳邊喘息的餘溫還未消弭,溫泠月卻看著眼前邁開步子似乎眸中激動的男人,覺得陌生。
&esp;&esp;“他”是誰?傅沉硯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