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運動就這樣轟轟烈烈的爆發了。
在場的除了帶孩子的奶媽外無人倖免,連端莊高雅的渚夫人都被灌了個半醉。
“海帶阿,海帶,海帶阿,海帶~~~”
“你輸了,喝!”夭紅端起一大杯酒,得意地給司空圖灌下去,想贏老孃,你還早了五十年呢!
“不行!”搖搖晃晃的司空圖一把抓住夭紅的領子,“再來,我,我就不信,我贏,贏不了你!”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渚英抓住一個可憐的僕役,大聲地吼:“想當年我向我娘子提親的時候,她家那個死老頭居然不同意,說老子配不上她女兒,結果你猜怎麼樣?”嚇得滿臉青青白白的僕役拼命搖頭,渚英的得意地仰天大笑:“我一天三首情詩拐的我娘子跟我私奔,還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臭小子!逼的臭老頭不得不把寶貝女兒風風光光的嫁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的渚夫人本來安安靜靜的等昏睡,聽到這一段的時候居然刷的跳起來,利落的扭住渚英的耳朵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打,“你個不要臉的死老頭,還敢給我提這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每次回孃家就因為這件事被姐妹取笑,這口氣我憋了二十幾年了,今天咱們一次算個清楚!”
渚宰相抱頭鼠竄。
得回自由的可憐僕役用光速躲回人群裡,結果被不幸的抓住灌到趴下。
一向冷靜內斂的渚華雙目如電,拿著烤肉用的鏟子對著月亮就是一套虎虎生風的降龍十八式。
小丫頭杏兒滿臉紅得快要滴血,對著一棵大樹,唸唸有詞的含羞帶怯的……告白?
當接到宰相府有火災這個訊息的驍騎營侍衛隊隊長緊急帶著一隊火龍趕來救火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個非常極其以及異常之混亂的場面,以隊長為首的侍衛們足足愣了一刻鐘,然後呆呆的抬頭望天,確定沒有任何異象發生,再用力的掐了大腿,確定不是在做夢,之後,隊長作了一個非常果斷而睿智的決定——所有人圍宰相府一圈戒嚴,直到裡面的人酒醒為止。
絕對不能讓都城裡的百姓尤其是外國人看到這種場面!事關他們的國體和作為一個虞國人的尊嚴啊!所有的好男兒在心中流著淚吶喊:我們要誓死保守這個秘密!
奶孃抱了寶寶去睡了(實際上是被嚇跑的),花園裡一片屍橫遍野,只剩下拖了司空圖的福,只喝了少少的酒的夭紅還能站著。
眾人皆醉我獨醒啊,哈哈哈哈!
保持著“海帶”姿勢趴在地下的司空圖,糾纏在一起的渚英和渚夫人,抱著個鏟子睡著的渚華,最絕的是杏兒,居然一頭頂在樹幹上就這麼睡過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私奔前科還是先上車後補票的宰相父母,不名譽出生的侍郎大哥,哈哈哈哈哈哈!
這種家世……怕嚇醒這一地的醉鬼,夭紅忍笑忍到內傷……這種家世,她實在是太喜歡了!
順便說一句,門外的大哥們,你們辛苦啦!
就是九
突然,夭紅覺得有點暈眩。
這個身體她已經很瞭解,只有那麼少的酒是不會讓她醉的,四周安靜的有些異樣,夭紅心裡一冷,不好了。
她用力握住拳,指甲深深的刺進肉裡,她需要疼痛來保持暫時的清醒,但是她已經站不住了。
朦朧間,她看到本已醉成一堆的僕役之中陸續有人站了起來,她的血液一下子寒涼了。
不要!不要傷害他們!她在嘶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個高大的男人向她走過來
夭紅的意識絕望的被黑暗吞噬。
不要!不要傷害他們!
夭紅大喊,但是沒有人肯聽她的話。
看不清面孔的人舉起鋒利的兵刃瘋狂的傷害她完全不能反抗的家人。
大股大股的血液噴射出來,濺了她滿身滿臉。
啊————————
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那些恐怖的景象都是噩夢,夭紅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頭痛欲裂,想活動一下,身體卻像木頭一樣,一動都動不得。
夭紅費力的轉動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房間裡面沒有人,看起來像某家客棧的客房,簡樸的只有基本的傢俱而已。
夭紅試著發聲,但是吐不出任何聲音。
無奈的閉上眼睛,夭紅在心裡咒罵,真是他X的太走運了!誰來告訴她,穿越也就算了,為什麼連點穴這種玩意都讓她遇上!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