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維克說道,自己也點起了一支香菸。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沒什麼用,因為問題總是一樣的:那輛要命的車在哪兒?因為下管怎麼說,最後情形總是一樣的。
只有女人和小孩,只有他們自己。她必須得采購吃的,蔬菜水果之類的,得去幹洗店,得去郵局,得去幹成打成打的小差使。要是她的丈夫只離開幾天,或者甚至是一個星期,那她也許會試著沒車就將就一下。可如果是離開十天或者兩個星期呢?天哪,在這個只有那麼一輛混蛋計程車的小城鎮裡,那真可以說是度日如年,只有漫長地等待了。
在這種情況下租車公司是很樂意把車送來的。她完全可以讓赫爾茲,或埃維斯或國家租車公司送一輛租車到這兒或到坎伯家。那麼那輛租車在什麼地方?我們不斷地回到同一出發點上來。這個院子裡應該有一輛車的,明白嗎?”
“我認為這並不重要。”維克說道。
“也許真的不重要。我們盯能會找到一些簡單的解釋,然後說,噢喲喂,我們怎麼會這麼蠢呢?但是這件事卻後、是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是針閥壞了嗎?你敢肯定是針閥嗎?”
“我敢肯定。”
梅森搖了搖頭,說道:“那她幹嘛還要羅裡羅嗦地想借車或租車呢?修個針閥對於一個有工具,有手藝的人來說,不過是十五分鐘的活。開進去,就開出來了。那麼它在什麼地方呢?她那——”
“——她那輛見鬼的車!”維克疲乏不堪地接上了話頭。現在他感到整個世界都像海浪一樣一起一優,忽近忽遠了。
“你幹嘛不上樓去,躺一會兒呢?”梅森說道,“你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竭了。”
“不,我想要保持清醒,要是有什麼事發生的話——”
“要是真有什麼事發生的話,會有人來把你叫醒的。聯邦調查局正要把一個回詢系統裝到你的電話機上去的。那些人吵鬧得很,死人都能被他們給吵醒了——所以你就不用擔。動了。”
維克真是太過勞累了,除了一陣麻木的恐怖感之外,他幾乎再也沒有其它什麼感覺了:”“你真認為他們裝回詢系統有必要嗎?”
“裝了它而不需要它總比需要它而沒裝它好得多了。”梅森說,他指了香菸,“去休息一會兒你會感覺好些,維克,去吧。”
“好吧。”
他慢吞吞地上了樓去。床鋪已經被剝得只剩褥子了,這是他自己乾的。他把兩隻枕頭放在身體兩側,脫了鞋子,然後躺了下來。早晨的陽光明亮地穿過窗玻璃,照了進來。
我不會睡覺的,他想到,但是我會休息一下,我會試著休息一下,不管怎麼說。十五分鐘……也許是半個小時,巴……
但是當電話鈴聲把他吵醒的時候,一天中炎熱灼人的正午已經到了。
沙綠蒂·坎怕早上喝過咖啡後,就給羅克堡的阿爾瓦·桑頓掛戶個電話。這回是阿爾瓦自己接的。他已經知道沙綠蒂昨天晚上和貝茜聊過了。
“沒有,”阿爾瓦說,“從上個星期四到現在,我連喬的一根毛都沒見著過,沙綠蒂、他給我修過一個拖拉機輪胎,上次他就是來給我送那個輪胎的,他沒提到過喂庫喬的事。如果他說過,我倒是願意幫忙的。”
“阿爾瓦,你能不能到山上房子裡去看看庫喬?我們星期一早上離開家到我妹妹這兒來之前,布萊特見過它,他說它看去好像病了。但我~點都不知道喬會找了誰餵它。”按照鄉里人的習慣,她又加了一句,“不用為這事兒太著急。”
“我會上山去看看。”阿爾瓦說道,“等我先把這些咕咕叫的混帳母雞餵了,讓它們喝些水,喂完了我就去。”
“那真是太好了,阿爾瓦。”沙綠蒂非常感激地說,然後給了他她妹妹的電話號碼,“真太感謝你了。”
他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主要是有關天氣方面的。持續的高溫使得阿爾瓦很擔心他的雞。然後她就把電話掛上了。
沙綠蒂走進廚房的時候,布萊特把頭從他的麥片粥碗上抬了起來。小吉姆正小心地用他的桔對杯在桌面上做圈圈,還時不時地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從過去四十八小時裡的某個時刻開始,他已經認定了布萊特·坎伯是耶穌基督的一個近親了。
“怎麼樣?”布萊特問道。
“你是對的。你爸爸沒有讓阿爾瓦夫喂庫喬。”她看見布萊特臉上露出失望和擔心的表情,接著說,“但今天上午他就會去看看庫喬,他把他的雞仔伺候好了馬上就去。這次我留下了電話號碼。他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