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為她憂心,她何曾動容過半分?她若天生冷情,他可以不計較,可為何她可以對所有人慈善,卻獨獨不肯對他和顏半分?
劉瑜直直盯著孟月,他一雙眸子烏黑光亮,似是帶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待她仔細看去,卻什麼都未捕捉到,好像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劉瑜轉眸掃了林祿與玉秀一眼,道,“都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
“奴婢告退。”
玉秀與林祿禮了一禮,退了出去。劉瑜驀然起身,自御案後走了下來,於孟月咫尺之間站定,居高臨下的瞧著她,“此時已無旁人,太皇太妃想同朕說什麼,不必顧忌,只管道來便是。”
孟月抬眼瞧了瞧劉瑜,只見他那雙漆黑地眸子裡透著些微光亮,似是星子誤落入他的眸中,她不禁斂眸後退兩步,方才道,“哀家臥病在床這幾日,對朝堂之上的事略有所耳聞。哀家一婦道人家,本不應該過問這些事情,但此事關乎……”
劉瑜驀然鎖緊眉頭,打斷了孟月接下來的話,“太皇太妃,你既知一婦道人家不該過問朝堂上的事,今個兒又何以巴巴地跑來同朕說道?”
孟月驚詫地抬起頭來瞧著劉瑜,他今個兒是怎麼了?竟這般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的客套話反駁於她。即便他在她身上用了幾分心思,卻遠遠不及惱怒的地步吧?
瞧著孟月的神情,劉瑜便知自己猜對了,他那雙透著點點光亮的眸子,似是落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之中,此刻竟是透不出半分光亮來,“太皇太妃若是沒什麼要緊事兒便先回去了,今個兒朕事務繁忙,待得了空,再去空庭苑探望太皇太妃。”
劉瑜已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尋常人,定會就此作罷離開,但,孟月她不是尋常人,那些在尋常人眼中視之若命的面子,於她而言,在生死存亡與家國天下面前,是可以擱置一旁的。
“皇上,即便哀家一介婦道人家不該過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