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大家都是感情有些缺陷的人,何必又要互相傷害呢?
所以在兩人默契的共識中,他們的關係也逐漸親密。十年的同居生活,卻是兄妹邊緣,友達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如果不是紀貫新的出現,怕是路瑤會一條路走到黑,不知道還會堅持多久。
紀貫新……腦子裡突然出現他的臉。路瑤心底驟然一痛。
之前回憶簡家,哪怕是想到簡程勵,她都只是平靜和淡淡的悲傷。可一旦想起紀貫新,她那顆早就疼到麻木的心,還是掙扎著撲騰了一下。
紀貫新這個人,他身居高位,年紀也不小了,卻時常吊兒郎當,嬉皮笑臉,必要的時候,軟磨硬泡無所不用其極,真配得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句話。雖然近幾年關於他的花邊新聞不多,可前些年他也是情場上的浪子,八卦娛樂版面上的紅人兒。
這樣的男人,當真是跟路瑤心中所想的良配相去甚遠,可月老偏要將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牽扯在一起。
她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他,可事實上她也不瞭解自己,原來一個男人寵一個女人,是可以把她寵上天的,會讓她忘我,當然也會讓她迷失本心。
如果不是他的當頭一棒,她真的快要忘了,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安心一個女人的陪伴,又怎會心甘情願的想要跟她共同擁有一個家呢?
她原本想著這次從學校回來見他,就跟他去商場裡面轉轉,往家裡添置一些小物件和小擺設,她覺得他家裡像是精裝修的樣板房,沒有生活氣息。
可他到底還是沒能給她一個機會,她也終於妥協了,她可能真的沒那麼幸運,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家這個字,於路瑤而言,是心頭上的一塊瘡疤,怕是這輩子都難以痊癒。
算了,再也不碰便是,不碰,就不會疼。
閉著眼睛,路瑤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前座的路遲在輕聲叫她。車窗外面都已經黑了,車內亮著柔和的光芒,蔣睿也回頭說:“別感冒了,下車吃個飯,晚上在酒店好好睡。”
路瑤是下了車聽路遲說才知道,他們這一路不會直接走高速回冬城,因為蔣睿要去幾個地方辦事兒,所以走到哪兒,就在哪個城市待一待,順路逛逛。
蔣睿見路瑤很安靜的樣子,他出聲問:“瑤瑤不暈車吧?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就先開車回冬城,反正我的事兒也不著急辦。”
路瑤聞言,很快回道:“沒事兒,我不暈車,你忙你的。”
路遲走在路瑤身邊,伸手搭在她頭頂,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