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
旁邊有人叫她唱歌。路瑤微笑著搖了搖頭。
麥家輝懟了下紀貫新的手臂。出聲說:“你問問妹子,看她想玩兒什麼。別在這兒乾坐著啊。”
紀貫新側頭看向路瑤,輕聲問她:“想玩兒什麼?”
路瑤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看見她臉上的笑容。紀貫新都要以為她不高興了。
他湊近她耳邊問:“不想在這兒嗎?”
路瑤出聲知道:“沒有,你們玩兒吧。不用管我。”
紀貫新說:“怕你一個人無聊。你要是實在不想待,我帶你回去。”
路瑤說:“我沒覺得無聊,就是不熟。你們玩兒吧。我看著。”
聽她這麼說。紀貫新心底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他笑道:“我給你唱歌吧?想聽什麼?”
路瑤道:“隨便。”
紀貫新說:“你平時喜歡聽誰的歌?”
路瑤想都沒想,出聲回道:“陳百強。”
紀貫新眸子中帶著幾抹晶亮。笑道:“有點兒品味嘛。好,我來給你唱一首。”
紀貫新拿起話筒,對著點唱機前面的人說:“小峰,幫我點一個《偏偏喜歡你》。”
此話一出,不僅小峰愣了,滿屋子的人全都愣了。
且不說紀貫新這幾年出來玩兒,輕易不開口唱歌,就算是唱,也絕對不會是這一首。
很多事情,別人不知道,可張丹青,麥家輝跟成霖再清楚不過。紀貫新這三年清心寡慾的和尚生活,不過是在變著相的去忘記一段過往和感情。
而這首《偏偏喜歡你》,就如一個象徵一般,紀貫新已經三年沒有碰過了。
因為紀貫新是用話筒說的,所以包間中的每一個人都清楚聽到,因此眾人也是本能的停下手頭上的笑鬧,有些愣神的看向紀貫新。
路瑤心裡藏著事兒,因此也沒有注意到這片刻的沉靜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紀貫新倒是心中坦蕩,他早說過,再唱這首歌,不會是因為樑子衿,而是因為他喜歡的人。
拿著話筒,看著點唱機前一臉驚訝又不敢發聲的小峰,他接著說了句:“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
“啊,哦。”小峰轉過身去,很快的幫紀貫新點了歌。
熟悉的經典老歌旋律響起,偌大的包間中沒有人說話,led上的白色光芒反照到眾人臉上,除了紀貫新帶笑的俊顏和路瑤出神的面孔之外,所有人全都是忐忑而驚訝的模樣。
“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紀貫新的聲音一響起,屋內很多人身上都莫名的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太久不唱歌,一開口就是男女通殺所向匹敵之勢。
能把一首低沉溫柔的情歌唱的如此有殺傷力,也就只有紀貫新才能做得到了。
紀貫新邊唱邊看向左邊的路瑤,她盯著螢幕,黑色的瞳孔也被照的晶亮。從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她也在暗自吃驚他的唱功。
其實紀貫新平日裡說話的聲音也好聽,只是路瑤嫌他話多聒噪,未曾想過這人一唱歌,就變成這樣了。
“為何你的嘴裡總是那一句,為何我的心不會死,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愛已是負累,相愛似受罪,心底如今滿苦累,舊日情如醉,此際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見你。”
在認識樑子衿之前,紀貫新也不是沒唱過這首歌,只是那時唱,沒覺得這歌跟其他的歌有什麼不同。後來樑子衿賦予了這首歌一個特殊的意義,或者說是一段特殊的回憶,以至於近三年多以來,紀貫新從未碰過。
不是怕回憶到什麼,只是他當初說過的,如果再唱,一定是他已經找到自己真的愛的人。
握著路瑤的手,紀貫新餘光瞥著她那張漂亮又白皙的臉。她在出神,一定是讓他給震住了。
果然男人行走於情場,不能只靠一副皮囊,還得拿出點兒看家的本事來。
唱著唱著,紀貫新側頭面對路瑤,深情款款:“為何我心分秒想著過去,為何你一點都不記起,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
“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
一句偏偏喜歡你,紀貫新當真唱的讓男人都快動了心。
伴奏聲已經結束,可紀貫新卻仍舊拿著話筒,他看著路瑤,清唱道:“我卻為何